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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2002當醫生》 九十九 臺上1分鐘,臺下10年功

幾個小時后。

陳厚坤一夜沒睡,但神頭還算是不錯,畢竟一個棘手的患者已經漸漸好起來,心中石頭落地。

和icu的醫生、主任打了個招呼,陳厚坤堅持自己開車拉著周從文回江海市。

一路上陳厚坤和周從文聊了很多,他從側面盡量了解周從文更多的況。畢竟這個小醫生表現的很古怪,連開大刀都沒過,竟然腔鏡手的水平會那麼高。

這不是理論,背幾本書就能會,和學校里學的知識完全不同,需要無數次的實踐才能做到。

所謂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就是這個意思。

真有生而知之、拿過腔鏡就會用的人?陳厚坤是不相信的。

兩人聊的很投機,陳厚坤甚至有一種相見恨晚的覺。但陳厚坤依舊沒有忘記自己心里最大的疑,他找了一個機會詢問道。

“小周啊,我看你昨天手做的特別好,怎麼練出來的?”

“陳哥,有興趣的話我帶你去我家。”周從文笑著回答道。

他當然知道凌晨的手自己做的有點過,但為了患者,也無法收手。

全力以赴還嫌不夠,就別說藏著掖著。畢竟患者的狀態擺在那,水平略差一點都完不了。所幸現在眼高手低已經得到了改善,換做是剛重生的時候,周從文可沒把握做下來。

面對陳厚坤的疑問,周從文早就有準備。

“你家?”陳厚坤怔了一下。

“嗯,先去我家好了,給你看樣好東西。”周從文淡淡說道,“要是你有興趣,可以自己也準備一套,對外科醫生的手法有很大幫助。”

“幫助?什麼好東西?”陳厚坤怔住,他的意識里手的練習上臺,臺下能做的事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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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大老師這種存在,或許能讓一名醫生更加深刻的了解局部解剖學,但作用也只局限于解剖學。

而且大老師被福爾馬林泡了不知道多年,真要說到手,和鮮活的人差了無數年。

最關鍵的是周從文也不可能在家里準備一老師。

且不說大老師有多金貴,現在各大醫學院校庫存不多,哪里會讓一名小醫生有這麼奢侈的機會;就算是周從文弄到一老師,也不可能放家里。

哪怕周從文不怕,鄰居都會被福爾馬林的味道熏出病。

“小周,到底是什麼?”

“神經外科的設備。”

“嗯?那是什麼?”陳厚坤有些迷茫,怎麼還說到神經外科了?

“我每天用磨鉆削蛋殼。”

“……”陳厚坤找神經外科的磨鉆,也大約能明白周從文在說什麼。

可是用磨鉆削蛋殼,那得手頭準到什麼程度!

陳厚坤半信半疑,問了很多細節。周從文也沒瞞,有關于技上的事,他一向毫不吝嗇,想學就學唄。

雖然陳厚坤和自己不一樣,沒有全技能樹開滿,但用磨鉆練習剝蛋殼的腔鏡手的力量掌控既有好

陳厚坤本的基礎好,十幾年做了幾千臺手,對部的解剖結構掌握到位,所缺的就是用腔鏡設備的力度掌控而已。

兩人聊的投機,周從文給陳厚坤講磨鉆削蛋的一些細節。雖然沒接過,可是陳厚坤悟很高,相當多的地方一點就

一路倒也不寂寞,來到江海市,陳厚坤迫不及待的驅車直接到周從文家。

神經外科的手設備在書桌上擺放著,陳厚坤看到后還是很詫異,“小周,你是富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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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是。”

“這臺機得大幾十萬吧。”

“差不多,現在還沒有國產貨,我這臺是瑞士諾瓦格的,五十萬。”

陳厚坤聽周從文說五十萬就跟說五十塊錢一樣,下差點沒砸在腳面上。

五十萬!

現在要他拿出五十萬除非把骨頭敲碎。

老話說得好,窮文富武,沒錢連醫生都當不起麼?

在豪奢的周從文面前,省城帶組教授、副主任陳厚坤覺得自己窮的一塌糊涂。

“這玩意好用,蛋要買新鮮的,要不然磨不出來。”周從文打開冰箱,取出來一枚蛋,端坐在書桌前。

“陳哥,我給你展示一下。”

“嗯嗯嗯。”陳厚坤連連點頭。他雖然明白用磨鉆剝蛋殼的原理,但不相信周從文能做到。

周從文沉心靜氣,坐在神經外科顯微設備面前, 沒著急手,而是緩緩閉上眼睛。

昨晚很疲憊,雖然睡了一覺,但力、力都不在巔峰狀態。

陳厚坤心里想什麼,周從文一清二楚。撼大催堅,須從小事徐徐手。

想要打破舊有的認知,迅速提升腔鏡手的地位,每一件小事都不能馬虎。

沉默了足足有三分鐘,周從文緩緩睜開眼睛,手拿磨鉆開始研磨蛋殼。

陳厚坤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眨不眨的看著磨鉆嗡嗡嗡的落在蛋上面。

蛋殼被磨的碎,而下面的蛋皮卻完好無損,約能看見里面蛋清在微微漾。

這特麼也太牛了吧!

陳厚坤是真的被驚到了。能完這種研磨,對力量的掌控得到什麼程度?

細、準、確,而且手要穩,不能有一抖。一個不慎磨鉆多下去1mm,蛋清就得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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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周從文磨蛋,陳厚坤所有的疑煙消云散。

原來他可以做的這麼細,那麼凌晨手中周從文用腔鏡設備迅速鈍分離心包囊腫也就有了足夠合理的解釋。

功夫在詩外,的確是這樣。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周從文為了上手,用心良苦。

頂著老主任的力,不惜巨資買了一臺設備,磨煉自己的手技巧。

三分鐘,一枚沒有蛋殼,只有半蛋皮包裹的蛋遞到陳厚坤的手里。

“陳哥,你看看,大概就是這樣。”周從文說道。

“厲害!”陳厚坤打心眼里佩服。

“你也可以練一下。”周從文淡淡說道,“雖然對神經外科的意義最大,但對腔鏡手的練習、力量掌控也有很大的意義。”

“嗯嗯嗯。”

陳厚坤拿著蛋,能蛋清像是一汪水似的在里面輕輕漾。

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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