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泉走投無路，抄起酒瓶子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用袖了一下。

春曉老板清晰的看見那塊痰漬好像淡了一些，他苦笑看著王志泉。

“拼了！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王志泉拿出所剩不多的氣質低聲說道。

看著王志泉離開的影，以春曉老板的人生閱歷來看，他完蛋了。

不過春曉老板也沒勸，這事兒沒法勸，他好奇的是晚上小周醫生會不會再來。

過了十多分鐘，春曉老板看見周從文背手弓腰慢悠悠的路過彩店。

“小周醫生，買菜去了？”

周從文揚了揚手里拎著的，“回家做飯，早點休息。”

果然，他不會再來了，春曉老板有些憾。

雖然翹首以待，但周從文本沒有出現，倒是王志泉過了幾個小時又來彩店。

春曉老板看見王志泉拎著一個檔案袋，袋子癟癟的，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他也不好奇，目送王志泉進了里屋。

夜漸漸深了，因為這場比賽是兩支“名不見經傳”的球隊的比賽，遠沒有葡萄牙那種人氣，外面的燒烤攤有些清冷。

國人看球，絕大多數都屬于湊熱鬧，真喜歡足球的人并不是很多。

比賽結束，春曉老板看著桌上用啤酒瓶子著的彩票發呆。

又是一次二連中！

說小周醫生和澳門有聯系，是那位的私生子，這一點春曉老板不會相信，都是八卦而已。

可要說他沒什麼門道，那絕對不可能。

一而再、再而三的中，這也太神奇了，只能用數學家來解釋。

萬歸于數學，春曉老板覺得自己長了見識。

正想著，里屋傳來悉而猖狂的大笑。

王志泉中了？春曉老板笑瞇瞇的把目轉過去。

背水一戰，絕地翻盤，峰回路轉，柳暗花明，無數形容詞都能表達王志泉的境遇。

不過春曉老板并不羨慕，他深知走進里屋，人生大半是完蛋了。以他的閱歷回頭看，能好好走出那間屋子的人麟角，大多數還是輸錢后認慫，基本沒有贏錢就收手的先例。

很快王志泉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來。

原本油膩、有些發暗的頭頂也散發著锃亮的芒，像是一面鏡子。

“志泉，贏了？”春曉老板笑呵呵的問道。

“贏了！就差一點回本！！”王志泉揚起手，握著拳，就差一點開心的吼出來。

“一桌上十瓶啤酒，我請大家喝酒！”王志泉站在燒烤攤前，得意洋洋的說道。

有人輸，有人贏，贏家興高采烈，輸家暗自罵著得志便猖狂。

春曉老板也不做聲，笑瞇瞇的看著得意的王志泉。

“老板，謝了！”王志泉真心實意的道謝。

“我又沒幫什麼忙。”春曉老板淡淡說道，“不過你請大家喝啤酒，我倒是能多掙幾十塊錢。”

“哈哈哈！”王志泉猖狂大笑，隨后靠近春曉老板，低聲音說道，“老板，周從文那狗日的每次都來麼？”

“不是。”春曉老板搖了搖頭，“他很來，今天來的也匆忙，比賽都快開始了他才進來買了兩張彩票。話說三院忙啊，連看球的時間都沒有。”

“切，瞎忙，他啥都不會就給我爸當騾子當馬，自己還以為我爸能教他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自己長什麼德行。”

春曉老板微笑，不置可否。

王志泉也不多問，眼睛往三院的方向瞄了一眼，開始開心喝酒。

……

……

周從文已經躺下。

今天的手訓練完，他有些疲倦。

現實中的手訓練的確沒有在系統空間里那麼爽快就是了，還要自己去買。

豬皮的手很差，和人類皮有本質的區別，這只是沒辦法的辦法。

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無論是磨蛋還是用代替大老師，周從文都獲得了經驗的積累。 現在和剛剛回來的青時候相比，很明顯更加。

雖然說不上筋疲力竭，但連續值班、做手、訓練也消耗了極大的力，周從文躺在床上很快進夢鄉，至于自己留在桌上的彩票，他完全沒有理會。

這種手段他能想到無數，上不了臺面，如果有作用是一件開心事兒，要是沒什麼作用也無所謂。

對付王發，周從文已經做好堂堂正正的準備。

……

接下來周從文迎來難得的清閑時。

不知道是夜班之神聽到周從文的禱告還是大家都在看足球，打架斗毆的了很多，酒駕車禍的也，他很難得的值了一個最為輕松舒適的班——一夜平安。

下班，查房，寫病歷，回家手訓練，日子倒也逍遙。

至于陳教授那面的學會，周從文一點都不當真。以陳厚坤的水平，暫時還沒辦法做公開手。

而潘潘教授，手肯定能做下來，但順利不順利、臺上的醫生護士要被罵多久就不知道了。

好運氣有限，在2002年這種急診滿天飛的日子里能安靜幾天已經是好運棚。

6月25日，星期二，周從文下班后沒有去市場，他來到春曉彩。

“老板，買兩張彩票。”

見周從文如約而至，春曉老板特別開心的咧著問道，“買誰？”

“韓國，西。”

“……”

春曉老板怔住，他雖然見識過周從文的“神奇”，但他真的押韓國隊一直贏下去麼？

難道說最后一場小周醫生還要押韓國隊奪冠？！

一想到這里，春曉老板這種冷靜、自律的人都開始有些激。

連忙打印兩張彩票，拉著周從文來外面看球。

“小周醫生，韓國隊真的能贏？”春曉老板神神的說道，“我聽說鄭夢準有PY易，這次韓國隊有可能奪冠。”

“春曉老板，我跟你說實話。”周從文很嚴肅的看著春曉老板。

“我都是蒙的，我不騙你。”

“……”春曉老板無語。

周從文可不想春曉老板這麼一個無無求、看事清楚明白的人陷進來。

“不騙你，你看我的眼睛。”周從文把頭向春曉老板。

“叮咚~”

耳邊任務提示音響起，隨后不到一秒的時間，手機也響起來。

周從文差點一頭撞在桌子上。

從前聽手機響就會心律失常，現在要二鬼拍門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