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2002當醫生正文卷177神乎其技來到周從文的出租屋，張友愕然看見一臺神經外科的磨鉆。這玩意他見神經外科用過，沒想到周從文這里竟然有。

“這是……”

“磨鉆，磨蛋殼用的。”

“醫院的？”張友恍惚問道。

“我們醫院還沒有類似的設備，是我自己買的。”周從文很坦然的告訴張友。

“呃……”

張友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下也砸在腳面上。

一臺神經外科的微創設備要多錢？

據王發的消息，周從文家里不是農村的麼？怎麼會花天文數字的錢去買這玩意。

王發還真是爛泥糊不上墻。

“張主任，我磨個蛋你看著。”周從文打開冰箱，拿了一枚蛋放在磨鉆下。

蛋，磨鉆，這兩樣事在張友的腦海里本聯系不起來，用蛋去砸石頭麼？磨鉆的鉆頭可是金剛石，比石頭的多。

見證奇跡的時刻開始。

張友聽到磨鉆發出的嗡鳴聲，眼睜睜看著鉆頭在蛋上輕輕刮過，蛋殼被打的碎，一點點剝，出里面的。

我去……這手做的得多細膩？張友愕然。

他眼睛里周從文并不是在磨蛋，而是在做一臺難度極高的手。

隨著蛋殼一點點化作末，一枚外包裹的蛋出現在眼前。

全過程，不到5分鐘，而且沒有半點失誤。甚至在最后階段蛋因為沒有外層殼襯著，在重力的作用下變形，依舊沒有影響到周從文的作。

牛！

張友服了，心服口服。

“張主任，接下來我展示一下心臟外科的訓練。”周從文磨完蛋后說道。

“啊？”張友怔了一下。

沒完事麼？是磨蛋的作就已經讓他驚為天人，沒想到竟然還有后繼作。

周從文把磨鉆放下，戴上10倍鏡和無菌手套，仿佛在手臺上一樣，表嚴肅。

張友屏氣凝神，見周從文用刀片在蛋上切了一個口。

力度恰好，蛋里的蛋清微微漾，卻沒有溢出來。

切口大約1cm，再就不是張友的眼力能分辨出來的了。

周從文拿著持針，1號線含在手心里開始合一即碎的蛋。

“……”

張友徹底懵。

這種作難度逆天！

只有外的蛋一直微微漾，在切開破口的位置隨時隨地都會流出來。和心臟手里的脈搏雖然沒法比，但細膩、輕巧之由有過之。

不知不覺間張友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呼吸略重就會影響到周從文的作似的。

持針、小針細線，連續合。

雖然和管吻合不一樣，但在張友這種專家的眼睛里看是一樣的。

能蛋就能做心臟不停跳搭橋手，技只需要有一定的轉換就能做到，這是基礎。

牛！張友心里大贊。

當周從文完，輕巧的打了一個節，張友覺得自己的心臟已經跳到嗓子眼。因為迷走神經高度興，以至于他有了便意。

周從文把蛋拿起來，捻在手中倒過來。

合位置沒有一蛋清流出，嚴合。

張友有些恍惚，他知道周從文最后一個作的含義，這手做的也太強了吧。

他出手，周從文把蛋放在張友的手里。張友太過于激，手指微微用力，蛋無聲無息的破碎。

看著滿手的蛋清、蛋黃，張友呆若木。

“小周，是真的蛋？！”張友問了一個極為傻的問題。

周從文用關白癡的目看著張友，把他看的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蛋清、蛋黃灑了一手，自己還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

自己沒老，還沒有阿爾茨海默！

張友哭喪著臉說道，“不好意思啊小周，我來打掃。”

“你去洗手，我來。”周從文淡淡說道。

“小周，難怪手臺上看你一點都不張，我覺蛋要比不停跳搭橋更難。”

“說不上，但可以考校一下眼力和手法。練得多了，唯手爾。”周從文笑道。

外科醫生真心講究一個唯手爾，只要天賦還過得去，說到最后只剩下這四個字。

張友現在不再把周從文當做小醫生看。

不管是急診急救還是高難度手，人家做的一板一眼，甚至連自己這種老外科醫生都比不上，有什麼理由小看他？

張友心里有數。

“小周，我能試試麼？”

“能。”周從文把地上的垃圾收拾干凈，拿了一個不銹鋼的盆放在磨鉆下面。

“這是……”

“張主任，你該不會認為一次就能吧。”周從文角的笑容仿佛帶著譏誚，張友的臉刷的紅了。

一次？給自己一百次都不可能行。

只是要試試……

“在盆里試試，蛋我都洗過，干凈的。打碎了晚上我炒蛋，張主任留下一起吃。”

張友嘆了口氣，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周從文在更室里的話始終回在耳邊——每一個屠龍年最后都變那條惡龍。

真的是這樣麼？

想起年輕時候自己和老主任提議可以不用去肋做科手，被老主任好一頓臭罵。

當時自己的心是什麼？

回首來時，張友心生惘然。

“張主任，試一試。”周從文的話語聲打斷了張友的回憶，“會用磨鉆麼？”

“會點，基本作都懂。看神經外科做過。”張友道。

他收斂心神，專心致志的準備用磨鉆磨蛋。

整個蛋都磨的和周從文一樣不敢說，但最起碼也要磨掉一小塊，不能讓周從文小看自己。

但一手張友立馬知道難度。

磨鉆一點點落下，搭在蛋殼上的瞬間蛋殼就被直接捅破，蛋清、蛋黃流出來。

要不是下面有個盆……

“我一機。”周從文把磨鉆拭干凈，張友又嘗試了一次。

7、8次后，張友發現所有時間都浪費在周從文機上。

要是他不機，自己現在早都把整個盆裝滿。

太難了，我太難了……張友搖了搖頭。

“就這些吧。”周從文制止住張友的作，“再多咱倆吃不了，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