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妍一臉茫然,“五筆賬?”
“沒錯!”秦屹修長的手指沿著下顎線條著下,“你今晚讓老子忍了五次。”
“……我,我怎麼了?”
“想不明白去船上想吧。”
說完,秦屹松開人,握住蘇妍的手朝樓上走。
“哎——”
他腳步略急,蘇妍被扯得腳下踉蹌,上樓梯時,男人的背影在狹小的空間里被放大,強勢而兇悍。
蘇妍狠狠吞咽口,“你慢點。”
秦屹腳步微頓,回頭從高出俯瞰,蘇妍昂著頭,一雙明亮的眼睛里全是他的影子。
霍然,走廊的聲控燈熄滅。
黑暗襲來,幾乎是瞬間就想起被藏在樓梯間里的,心跳越來越快,在還未平息的緒中,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他握住發圈,輕輕一扯,長發如瀑布般散開。
已亭亭,他看著月下的,得如圣,迷了秦屹的眼,甚至不敢與明亮的眼對視,他輕輕捧起的臉,低頭吻住,是輕的力道,虔誠的拜。
他用鼻尖輕輕磨蹭的,耍賴的口氣說:“老子今晚都嫉妒死了,你說我該怎麼做,你才能只看我?”
蘇妍立在房間里,瑟瑟發抖,從沒有一刻想過,桀驁不馴的他,有一天會用這種口氣跟說話。
“……秦屹。”
出他名字時,才知道已經可以這麼稔和自然了,他用鼻腔嗯一聲,閉著眼描繪瓣。
“我該怎麼做,你才會相信我?”
秦屹頓住,緩緩睜開眼,兩人對視,瞳仁中映著彼此的倒影。
“阿妍,”
“……”蘇妍看著他。
“有一天,你發現我有很多缺點,你還會留在我邊嗎?”
蘇妍眉心微蹙,“我也有很多缺點,這很正常,人沒有完的。”
“不是,”他用拇指著的,“是很……不好的缺點。”
“你怎麼突然說這些。”蘇妍不解。
秦屹臉別向旁邊,咬腮的作緩緩,“你不覺得杭教授……更適合你嗎?各方面,都很優秀。”
不曾想,原來他也會有自卑,這種覺讓蘇妍覺得兩人的距離更近,他們都是不完的人,湊在一起,反倒剛好。
蘇妍踮起腳尖,向前一步,踩在秦屹腳背上,摟住他脖頸。
“秦屹,”喚他,秦屹垂眸看,“別人再好,跟我沒關系,我只要你。”
這是一次主的邀請,將自己獻給他的盛宴。
月夜婆娑,人影疊。
在升華。
……
事后,秦屹微著平躺在床上,懷里抱著已經疲力盡的。
他低頭,在頭頂親了口,“阿妍,”
“嗯?”蘇妍悶悶的一聲。
“有件事,我跟你代下。”
“什麼?”蘇妍調整下姿勢,秦屹將被子替拉了拉,蓋住肩膀。
“明天我要出趟門。”
“去多久。”
“……”秦屹默了默,“個把禮拜吧。”
“那麼久,你去哪?做什麼?”
秦屹摟蘇妍,下正好靠在頭頂,“說了你也不知道,就是跑點生意,很快回來。”
蘇妍睜開眼,人也神了,“你不說,我怎麼能知道。”
秦屹了干的,“李悅的運輸公司,我有分,這不要年底了嗎,開始清賬,有個貨主耍混,我和他去收賬。”
蘇妍昂起頭,眼睛大大的,借著月看秦屹的臉,“危險嗎?會不會打架?”
“噗嗤——”秦屹笑了,眼睫下瞥,“怎麼?擔心我?”
蘇妍點頭,秦屹在上抓了把,把人抓得直哼唧,“知道心疼老子就行。這些事兒,不是你心的。”
“你告訴我,到底危不危險?”
蘇妍甚至忘記自己沒穿服,從床上坐起,鄭重的看著秦屹。
在月里,如瓷,發如墨,眼睛如明月,他抬手在臉頰上輕輕刮蹭著。
“我說危險,你就不讓我去嗎?”
他指尖修長,逗弄時,像自己的私寵。
點頭,秦屹卻笑了。
“放心,我現在心里掛著你,危險的事我肯定不干。”想起什麼,手在蘇妍小腹上了把,“老婆孩子熱炕頭,三樣還一個,不會來的。”
蘇妍臉發熱,“那你去哪?”
秦屹不想擔心,將人拽進被子里,“快進來,別著涼。”
蘇妍掙扎,“你別想轉移話題。”
秦屹連人帶被子摟在懷里,“噓……別吵,讓我睡會兒。”
“秦屹,”蘇妍擰著子,“你別敷衍我。”
“臥槽,老子真累了,”他著,不讓人轉過臉,“我也是奔四的人了,干一場得緩一宿,不知道啊。”
蘇妍又氣又惱,把得死死的,還說累了,騙鬼呢!
“你不跟我說去哪,我就不讓你走。”
“喲呵。”秦屹失笑,手順著被子的曲線往下,在背上拍了下,“有些事,人別管。”
秦屹不想說的事,誰也撬不開他的。
“我擔心你。”
“我知道。”
兩人都不較勁了,從被子里鉆出來,摟住秦屹的脖子。
“那我不問你去哪,你答應我,不干違法的事,也不能傷,好好的回來。”
秦屹看著,目,“好。”
他手指穿過的發,覆在纖細的背上,一下下順著,“阿妍啊,早遇到你,哥兒子可能都打醬油了。”
蘇妍一點都不明白,秦屹看起來年輕的,為什麼特別想要孩子。
“你為什麼想要孩子?”著他的臉。
秦屹捉住調皮的手,用牙尖輕輕咬下指尖,不是很疼,沒。
“也許我老了吧。”他如是說。
“你不老,”蘇妍立刻反駁,“特別年輕,還帥。”
“呵……”他笑聲沉穩,蘇妍能到他腔深的震。
“跟哥混的都甜了。”秦屹低頭親口,“以后再告訴你。”
蘇妍沒再追問,因他的眼中,略過的苦。
每個人都有不想視人的一面,都有充滿瘡疤的回憶,又何嘗不是。
只不過,幸運,他包容的一切,給予從不曾驗過的溫與溫暖。
“我走這段時間,晚上別出去了,回來就把店門鎖好。”
蘇妍點頭。
“遇到什麼事,你給強子打電話。”
“強子?”
“曹強。”秦屹說,“我一會兒把曹強的手機號給你。”
蘇妍摟秦屹,對他囑咐的事到惴惴不安,“屹哥,你到底去干嘛?”
“沒事,就是要賬。”他拍拍安,“還有一件事,你要聽好。”
蘇妍心發,秦屹說:“記得來店里一個薛四的客人嗎?”怕沒印象,秦屹提醒,“就是紋滿背麒麟那個。你還說紋好看,記得嗎?”
蘇妍一驚,“……記得。”
“看到他,躲遠點。”
蘇妍吞咽口,有一瞬,腦子里閃現很多畫面,“屹哥,”覺得有些話,是時候說了。
“嗯?”
“你記得我去過平城吧。”
“……”秦屹看著。
“我初一跟父母去平城串親戚,當時是盛夏,住的地方有一條小河,那晚特別悶熱,我趁著他們在隔壁打麻將就去河邊游泳。”
“那時天剛黑,我游了幾圈準備回去,”蘇妍下,即便過了那麼久,再回憶起當時,還是震撼而深刻的,“我聽到有人哭喊,是個孩,后來喊救命,我當時也怕了,就泡在水里不敢上岸。”
秦屹預什麼,他怔怔的看著蘇妍。
“后來,我看到岸邊躺著兩個人,他們在……”蘇妍沒往下說,秦屹也懂看見什麼了,“那男人起來準備走,一轉頭,我借著月看清他的臉,他還往河里看,我潛進水里躲起來。”
秦屹有些震驚,“你是當年的證人?”
蘇妍點點頭,“是我。”又一驚,“你都知道?”
他簡直要給自己一大,“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蘇妍咬下,“我沒想過會在這里長干,也沒想過咱倆會……所以就沒說。”
“他認出你沒?”秦屹擰眉,神凝重。
蘇妍想那天他堵著自己問“你去過平城沒”,“應該不確定是不是我,但他懷疑是我。”
秦屹終于明白,薛平為什麼找安哥探蘇妍底細了。
他想報復。
“屹哥,要是因為我的原因,薛平找你麻煩,我很抱歉。”蘇妍說,“但是當年,如果我不作證,那孩就白白被人傷害,我良心過不去。”
“沒事,”秦屹一臉淡定,他撥開蘇妍臉頰上的發,出飽滿潔的額頭,說:“有這麼一出事擺著,你別自己住店里。明天你去李悅那房子住,菜語在那了,你倆一起是個伴兒,早上開車送你上班,晚上你和一起回去。”
“不用,菜語也好忙,太麻煩了。”蘇妍這幾天去駕校練車,看到菜語忙的腳打后腦勺。
“你聽我的。”秦屹說,“明天一早,我給李悅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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