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的秦星沒皮沒臉地對著冷月吹了好久的彩虹屁,臉都不帶紅一下的。
雖然贊之詞過于夸張,但在心里,月月就是最好的,誰都比不上。
冷月將手機放到一邊,沒有忍著,眉眼之間皆是笑意。
吹完彩虹屁的秦星力還是很旺盛,扯了扯領子,突然心來,想高歌一曲。
可惜,剛剛一蹬腳一張,還沒來得及發聲,就被冷月捂住了。
“星兒,很晚了,睡覺。”
“唔唔唔……唔唔!”
冷月捂了一會兒才松手。
秦星破碎的聲音頓時變完整了,“我不想睡,我現在想唱歌想跳舞!月月,我給你唱一首老歌吧,《死了都要》,特別燃!”
冷月一聽到歌兩字,有些猶豫了。
星兒想給他唱歌。
如果是歌的話,還是可以聽一聽的。
沒有阻止秦星一展歌的冷月很快就后悔了,因為,秦·醉鬼·星出口的這一首歌簡直能要人命。
“死了都要!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震耳聾的歌聲讓冷月閉了閉眼,手,繼續捂秦星的,然后將人扛到了床上。
“啊啊啊月月我不睡,我現在只想唱歌跳舞!月月你怎麼能剝奪我快樂的權利呢?你知道我的歌聲有多聽麼,別人想聽我還不唱呢。”
冷月:……
老鬼突然翻,用蓋住了那嘰嘰喳喳個不停的人。
秦星眼里迸發出亮,有些警惕,又有些興,“干嘛呢月月?你不會想開葷吧?我跟你說,這絕對不行,在我達到法定結婚年齡之前,我是不會從了你的!”
不從還這麼興?
“星兒,你先閉。”
老鬼驀地低頭,結結實實地堵住了小酒鬼的。
這麼能鬧騰,那他就陪鬧騰。
男之間的那檔子事老鬼歷經千年,怎麼可能不知道,圓房之前能做的事多得很……
一個醉鬼,一個真鬼,就這麼咬咬地折騰了許久。
等秦星終于睡過去的時候,都已經大半夜了。
第二天一早,秦星還在呼呼大睡,小公寓卻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冷月朝來人點點頭,命婢沏茶。
他張了張,本想一聲四叔,卻發現,星兒不在跟前的時候,這一聲四叔竟比平時難以出口。
按年份算,這人再老,也不過是他眼里的一個后輩而已。
“我是來接人的。”秦墨琛開門見山地道。
冷月自然猜到了,見這人明明著急卻仍是一副面不改的模樣,不多看了他幾眼。
若這人生在他的年代,勢必能混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也或許——
他會直接出生在帝王之家,為那最尊貴的人。
冷月不不慢地道:“蘇姑娘不在我這兒,同羅姑娘昨晚醉酒,被星兒的兄長接回了家。”
秦墨琛聽到醉酒倆字,先是一怔,隨即那張英俊的臉便黑沉了下來。
可可昨晚上給他發了短信,說心不好,跟大星和嫚嫚在一起,可能不回去了。他下意識地以為小丫頭在秦星這里,三個小生或許聚在一起吐心事。
這次的事,他愿意給小丫頭一定的空間,愣是忍著一晚上都沒有發短信打攪對方,可他又實在擔心這丫頭,于是一大早就來接人。
誰知道……
人不在這兒,昨晚上也沒有跟朋友秉燭夜談,而是直接喝了個爛醉?
冷月見他這副表,有些訝異。
他以為,蘇可可這樣格的人,應該對自己的心上人無話不說。
原來,這位小天師也不實誠。
老鬼的心中突然就生出一種詭異的滿足。
“你怎麼知道的?”秦墨琛問。
一句話就問到了點子上。
如果這只老鬼知道三人喝酒還縱容,他這個當四叔的可能會發火。
冷月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不急不緩地解釋道:“我恰巧去找星兒,喝得太多,在家里睡不好,所以我把人接回來了。”
秦墨琛沒有拆穿老鬼拙劣的謊言。
不過是擔心秦星而已,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古人還真是含蓄。
一杯茶連都沒,這位名義上的四叔便離開了。
冷月送走了客人,繼續回床上躺著。
秦星不安地扭了扭子,冷月一靠近,的眉頭就舒展開來,接著,無意識地打了個滾兒,滾進了對方的懷里。
冷月作練地張開臂膀,將人摟懷里。
剛才跟秦墨琛說的話并非借口,星兒現在確實離不開他,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習慣了他的氣息,甚至越來越依賴這種氣息。
他在邊的時候,睡得格外安穩。
冷月閉眼假寐。
也不知過了多久,旁邊的人睜開了眼,幾秒鐘之后,突然發出了一陣鬼吼,“啊啊啊,馬上九點了!要死了要死了,我遲到了!”
何止遲到,這是錯過了整整一節課!
“我明明定了鬧鐘,為什麼沒有響?這是為什麼!”
秦星抓狂。
冷月的反應跟形了鮮明的對比,淡定從容,“因為,我關了鬧鐘。”
秦星大張,結道:“月月,這、這是為什麼啊?”
“昨晚你睡得太遲。”
微頓,老鬼問了句:“星兒可還記得昨晚上發生的事?”
秦星立馬就道:“記得啊,我和可可嫚嫚喝醉了,被我哥接了回去,后來——”
說到一半,秦星突然卡殼。
后來發生啥了?
一覺醒來怎麼就回小公寓了?
冷月見這副模樣,饒是有了心理準備,還是有些不悅。
他姿態優雅地從床頭拿過手機,語調溫,“星兒,我給你聽個東西。”
然后,他就點開了昨晚上的錄音,“這有什麼,月月你想聽什麼,我都能說給你聽!你全都可以錄下來!
月月,我沒醉,真沒醉,現在腦子特別清醒!
月月我喜歡你啊,喜歡到命都可以給你!
嗚嗚,月月你怎麼就長得這麼好看,每天看你的臉,我都能多吃一碗飯……”
秦星一頭栽進枕里,裝死。
恥,太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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