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通了米彩的電話,卻下意識往前面的一個角落里走了兩步,而聰慧的簡薇很快便在我的肢語言中猜到了是誰給了我這個電話,沒有繼續等待著,拎著自己的手提包向河岸邊走去,于是,這條在夜中拉的很長的護城河邊,好似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電話里的米彩向我問道:“昭,你是有什麼急事嗎?”
“沒有,只是那會兒特別想給你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米彩陷到沉默中,許久才帶著歉疚之意對我說道:“我知道我不在你邊,給了你很多孤獨,不該是我們現在這個樣子,總是聚離多!”
我在的話語中黯然,卻安道:“說這些做什麼呢,就當現在的距離是一份考卷吧,我始終覺得,如果我們可以做好這份考卷,以后的生活也就沒有什麼障礙了.......只是,真的很希你能早點回來。”
“我能理解你一個人承不來的孤獨.......因為我也一樣,工作之余想的最多的,便是你說過,等我回國后,我們一起跟著音樂大篷車,走在文藝之路上,會著生活中的每一個好。”
我遐想著,臉上不自覺的揚起笑意,陷那副畫面中,過了很久才說道:“是啊,你不曉得我現在每一天的生活有多沉悶,也只有你才能將我從這沉悶的生活里解出來。”
“那就一起加油吧。”
......
這次的通話,我并沒有與米彩說上太多,但卻了解了的心意,實際上和我一樣,也憧憬著我們可以在一起的生活,而我們的心也始終是聯系在一起的,再回想那些各自承過的孤獨,倒真的沒有想象中那麼無堅不摧。
夜再次深沉了起來,寒風一直不肯停歇的吹著,我將夾克的拉鏈拉到了脖領的最頂端,終于準備離開這條承載著很多緒的護城河,可手機卻是那麼的忙碌,它又一次在我的口袋里響了起來。
這次是空城里的店長依箐打來的,告訴了我一個讓我到振的消息,原來那張寫著那個人聯系方式的便條被收了起來,我去找的時候恰巧不在店里,才讓我誤以為被當垃圾給理掉了,我當即告訴,在空城里等我,我這就過去拿那張字條。
這個夜晚,我第二次來到“空城里音樂餐廳”,但心和前一次已經截然不同,當我從依箐手里接過那張便條時,心中再一次燃起希,因為經過樂瑤細致的剖析之后,我也傾向于當初在餐廳里留下十萬塊錢的不是那個人,而是另有其人。
我當即給那個人撥打了電話,很快便接通,沒等開口詢問,我便主說道:“你好,我是空城里音樂餐廳的負責人,今天早上我們見過的,這麼晚給你打電話,就是希能和你再談談,不知道你現在是否方便?”
“小老板,現在很晚了呀!!”
“你要是過來不太方便的話,我可以開車去接你。”
人的語氣中充滿了詫異,向我問道:“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著急了?”
“電話里也說不清,希你現在能過來面談吧。”
人沒有為難我,也沒有讓我去接,似乎一直保持著要接手空城里的意愿,對我說道:“那你在餐廳等我吧,我現在打車過去。”
“大約多久能到?”
“20分鐘到半個小時之間。”
.......
結束了和人的通話之后,我又立即給樂瑤打了個電話,我需要來協助我搞清楚事的真相,樂瑤在電話里得知我已經聯系上那個人后,表示會立即過來,似乎比我更想了解關于那十萬塊錢的真相,而對待這件事的差異,也反應出了與米彩截然不同的格,所以米彩建議我放棄對真相的探索,而樂瑤表現出的卻是極重的探索。
大約過了20分鐘左右的時間,人在樂瑤之前來到了“空城里音樂餐廳”,依舊帶著早上的那副墨鏡,將那款仿制的LV手提包放在餐桌上后,便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略顯輕佻的笑著問道:“小老板,你是改變主意,要轉讓掉這間餐廳了嗎?”
此時樂瑤還沒有來,我也不急于去試探虛實,便拖延著說道:“先喝點東西吧,等我整理下思路,再和你說。”
服務員在我的授意下為人端來了一杯烈度較高的尾酒,也沒有拒絕,顯然是個經常混跡于夜場的人,以相對格很顯優雅的姿態端起酒杯品嘗了起來。
小酌了一口之后,放下了酒杯,依舊是那副不耐煩的腔調對我說道:“我怎麼總覺得你是在耍我玩呢?就轉讓一間破餐廳,還要整理思路了以后,才能談事兒!”
我皺了皺眉:“破餐廳?”
人墨鏡下的眼神我看不到,但我的質疑并沒有讓慌,說道:“你這磨磨嘰嘰的樣子,讓人很抓狂知道嗎?......誰時間不是出來的,你這麼來來回回的折騰我,像話嗎?”
我的注意力并沒有因為對話題的轉移而有所搖,我明白:人在下意識中說出的話,往往是最真實的,所以對這間“空城里餐廳”并沒有里說出來的那些,這致使我更加相信樂瑤之前的判斷,這個人只是出面為影藏在背后的人辦了這件事,可真正留下那筆錢的人會是誰?又為什麼躲避著我們?
這個時候,樂瑤終于也推開了餐廳的門走了進來,帶著的口罩與那個人帶著的墨鏡,在這個燈昏暗卻充滿熱氣的餐廳里,顯得很是扎眼,但們誰都沒有讓這兩個裝飾品離自己的臉龐,反而面對面的坐著,更增加了一掩飾的氣氛,吸引了一部分吃客們的注意力。
樂瑤理問題向來簡單,朝那個人問道:“聽說你就是當初那個在空城里留下了一筆錢的人......證據呢?”
人在樂瑤簡單到近乎暴的問答方式中,終于有些失措,問道:“你要什麼證據?”
樂瑤著,又說道:“你說是你留下的,那你能告訴我,當初你到底在空城里留下了多錢嗎?......事后我們清點的時候,并不止十萬塊,還有幾張一百的零頭,你要能說出這個零頭是多,我絕對不懷疑你。”
人久久不肯言語,在樂瑤充滿侵略的目中,終于說道:“事過去那麼久了,我哪里還記得當初的零頭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