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多久？”

憋了許久的問題，終於在這一刻出嚨。

“最也要兩個星期。”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顧海心裡一一的，和白因在一起快一年了，只有春節那段時間因為鬧別扭而分開過一段日子，其餘時間幾乎是形影不離。對於別人而言，兩個星期算不了什麼，可對於熱中的顧海而言，兩個星期等於要了他的命。

“這幾天你暫時回家住，別一個人待在這，我不放心。”

白因沒再說什麼，就那麼趴在顧海的上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顧海先出發的，他的航班在早上六點，白因的考試在九點，他沒忍心醒白因，只是給他留了張字條，告訴他早飯買回來了，放在微波爐裡熱一熱再吃。

等白因起床的時候，顧海已經在幾百公裡以外了。

從考場上出來，白因沒有聽顧海的話直接回家，而是獨自一人回了他們的小窩。

冰箱裡還有顧海昨天熬的骨湯，他的廚藝早已今非昔比，除了會炒一些基本的小菜，偶爾也會嘗試做一些複雜的葷菜，滿足白因越來越刁鑽的胃。白因把骨湯端出來，上面一層已經凝結了，用勺子小心翼翼地舀出來，放到鍋裡煮面用。

面的味道還不錯，只不過煮大了，吃得時候面條有點兒糟。

一個人吃飯果然沒什麼胃口，白因只吃了兩碗就飽了。

時間還早，白因睡了個午覺，醒來之後一個人去下面打球、跑步，回來一個人洗澡、看雜志、聽音樂……耳朵裡了一陣聒噪的聲音，眼睛裡了一個頻繁進出的影，心也跟著空了。白因一個人關燈睡覺，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突然間能夠會顧海想多陪他一天的心了。

從顧海出發一直到第二天，白因只收到他一條短信，就是告訴白因他到了，然後就再也沒了消息。白因猜測，顧海應該下了飛機就急急忙忙趕去理問題了。

晚上放學，白因打算回家，出校門正巧見尤其和楊猛。

“你怎麼出來了？”白因朝尤其問。

尤其一邊走一邊說：“住在宿舍幹什麼都不方便，我打算搬出來住了。”

白因瞧見旁邊走著的兩個人，一高一矮，一個冷酷一個俊的，站在一起倒是般配。當然前提是他也聽了那些緋聞，看了那些截圖，才會往那方面去想。雖然知道不是真的，可瞧見倆人走在一塊，還是忍不住想調侃一句。

“你不會是搬到他們家了吧？”白因指了指楊猛。

尤其一愣，樂呵呵地回了句，“是，我倆正式同居了。”

白因別有深意地朝尤其笑了笑。

楊猛看到白因的笑容，心裡納悶的。

“因子，我說你怎麼對這事一點兒都不過敏啊？”

“過敏？”白因一臉茫然。

“自從這些事傳出來，我不知道遭了多男生白眼，他們一下他們都罵我變態。你看你不僅不排斥，還把這事拿出來開玩笑，你心夠強大的啊！”

白因輕咳了兩聲，一臉正地說：“可能我這個人思想比較開放。”

尤其扯了扯角，問：“顧海呢？”

“他出國了。”

“他也出國了？”楊猛驚訝了一下，“我們班好幾個出國的，最近怎麼都急著往國外跑？”

白因淡淡開口，“他還會回來的。”

第一卷：悸青春 169別讓人拐跑了！

在飛機上煎熬了十二個小時，顧海才抵達舊金山。

接機的人是顧洋的司機，很恭敬地從顧海手中拿過行李，說了兩句客氣話，就將他接上了車。車子行駛在路上，顧海迫不及待地朝司機問：“我哥呢？”

“他需要理的事兒太多，來不了。”

“這邊況怎麼樣了？”

司機一臉憂慮之，“不好說。”

顧海沒再繼續問，汽車一直開到顧洋的住所，來開門的是位年輕的保姆，他領著白因去了顧洋的工作室。

顧海推門進去，顧洋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臉上顯出一抹憔悴之。看到顧海進來，顧洋把眼睛微微張開一條小，擺擺手示意顧海在自己邊坐下。

顧海坐下之後，聽到顧洋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事理得差不多了。”

顧海劈頭蓋臉一頓吼，“那你還讓我來？”

顧洋把眼睛完全睜開，定定地看著顧海，一年沒見了，這小子貌似又長高了，臉上的棱角越發分明，眼神越發犀利，有點兒男人的味道了。

“我這雜事太多，需要一個人幫我打理。”

“你不是有助手麼？我對你的事一無所知，我能幫你幹什麼？你這不是浪費我的時間麼？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顧洋的手按在顧海的脖頸上，幽冷的目掃視著他的臉。

“你能有什麼事？上課？寫作業？我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稍有不慎，你就看不見我了。我手下的人雖多，可真到了這種要關頭，我是一個也不敢用。我寧願差遣家人，就算把事弄糟了，也比被人出賣要強。”

顧海稍稍斂住自個的脾氣，一臉正地朝顧洋問：“這事我二伯知道麼？”

“沒敢讓他知道，老頭子脾氣太烈，我要是自己能下來，盡量先不驚他。”

“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顧海面一，“貪汙還不算大事？你以為這是在中國啊！”

顧洋按住顧海的胳膊，示意他說話注意分寸，這裡暗藏著攝像頭也不一定。

“其實也不算真正意義的貪，說白了就是有人要整我，我就是沒拿一分錢，他們照樣能找到十足的證據整垮我。我打算先回國一陣子，避避風頭，這邊暫時找人應付著，實在不行我再想轍。”

“你要回國？多長時間？”顧海問。

顧洋沉默了半晌，淡淡應道：“不清楚，反正時間短不了。”

“你要是待個一年半載的，我二伯能不知道麼？”

“沒事，如果能盡快解決我就當休假了，如果需要一段時間，我就騙他們說公司分會接手了一個項目，需要在國完。”

“你別忘了，你還在讀書呢，你是個在職學生。”

顧洋歎了口氣，“學校這邊倒是好說，關鍵是分會那邊，真讓人頭疼。”

顧海擺弄著手機，問：“那你讓我過來是幫你幹什麼？”

顧洋指了指辦公桌上散落的文件，意思再清楚不過了。

“我得把一切手續都辦妥才能安穩回國，分會那邊還積了一些事，我得如期完，合同已經簽了，違約金足夠養你一輩子的。現在雜七雜八的東西了一大堆，又是這種敏時期，我不敢輕易找人過來幫忙。”

顧海點點頭，當前他最關心的問題還是需要多長時間。

“當然是越快越好。”顧洋無奈地撇撇，“你著急，我比你更著急，多待一刻鐘就多一分危險。但是事必須得理幹淨了，稍有，可能麻煩更大，所以我們得快中求穩。”

“行了，甭貧了，直接告訴我要幹什麼。”顧海比顧洋還著急。

顧洋把顧海的手機拿了過來，拔出裡面的卡，當著顧海的面掰折了。顧海哪想到顧洋會來這一套，一點兒防備都沒有，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手機卡已經銷毀了。

“草，你要幹什麼？！！”顧海瞬間暴怒。

顧洋態度冷地告訴顧海，“我要盡可能地止一切通訊設備，你的手機防竊聽系統太弱了，我們現在只有一臺專用手機，除了必要的通話，任何時候就別那個手機。為了你哥的絕對安全，你就暫時犧牲一下吧。”

顧海惱恨地拽著顧洋的脖領子，咬牙切齒地看著他。

“我犧牲不了！！！”

“沒誰離開手機不能活的。”顧洋漠然地掃視著顧海的臉，“現在拿著手機對你對我都沒有任何好，有手機會大大降低你的工作效率，拖延我們完任務的時間。你想不想早點兒離開這？想的話就隔絕與外界的一切聯系，踏踏實實給我做事！”

顧海赤紅的雙目像是兩顆冷的釘子，一寸寸地紮進顧洋的心窩。

“當然，你可以現在就回去，我絕不攔你。”

顧海拿起文件的那一刻，覺思念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在心底肆了。

我可、可憐、可人疼的媳婦兒啊，為夫我暫時回不去了，乖乖在家等我，千萬別讓人拐跑了白因在小窩待了兩天，一直在等顧海的電話，因為了解到時差將近5個小時，怕顧海深夜突然來電話會吵了家人的休息，所以白因一直沒回家。這兩天夜裡睡得很不踏實，翻來覆去的，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可還是沒有任何回音。

顧海的電話早就打不通了，白因翻了翻，竟然看到了顧洋的號碼。

我什麼時候存了他的號？

白因納悶的，試著撥了一下，竟然真的打通了。

本來白因想立即掛斷的，因為這會兒舊金山已經是深夜了，怕打擾到人家休息。結果顧洋很快就接了，聲音聽起來還神的。

白因還沒說話，顧洋先開口了。

“顧海就在我這，一切都好，不用惦記他。”

白因沉默了半晌，還是開口問道：“他的手機怎麼打不通了？”

“手機被我停了，這裡出了點兒事，不方便與外界通話。”

白因聽懂了顧洋話裡的意思。

“我不會再主打電話了，有什麼況告訴我一聲，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能有什麼況？”顧洋的口氣突然和了一些，“用不用我他起來接個電話？他剛睡下沒一會兒。”

白因扯了扯角，“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用’麼？”

說完，利索地掛斷手機，草草地收拾了幾樣東西。

回家！

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這是白因這一年來最自由的一段日子，早自習又開始遲到，上課又開始睡覺，後桌沒人了，一舉一、一言一行都不用刻意約束著自個了……最大的方便之就是可以隨便同人搭訕、與人聊天，再也不用看某個人的臉了。

雖然這種日子是空虛和乏味的，但是白因會用一些七八糟的事填充自己，時間也能湊合挨過去。

放學，白因拍拍尤其的肩膀。

“一塊走吧。”

尤其詫異了一下，隨即應道：“。”

倆人一起走到校門口，白因的腳步停了下來，尤其的腳步卻仍舊在繼續。

“你不等楊猛麼？”白因問。

尤其無奈地勾勾角，“你還嫌我倆的‘人氣’不夠旺呢？”

“上次在校門口撞見，你和楊猛不是一起的麼？”

“那是偶然間到的。”

尤其剛說完，楊猛就喊了一聲。

“因子！”

白因看了看尤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真夠偶然的。”

尤其也無語了，攏共就巧遇兩次，還都讓白因給撞見了。

楊猛，你可真會挑時候！

仨人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話題很多，天南海北地聊。白因本來不怎麼說話，但是最近空虛大發了，逮個空就幾句，結果越聊越投機。經過一條小吃街，白因主開口，“今兒咱們不回家吃了，找個地兒一頓，我請客。”

楊猛和尤其相視一笑，白撿的便宜幹嘛不占？

仨人進了家飯館，點了很多菜，也開了很多瓶酒，就這麼一邊吃一邊喝，轉眼就九點多了。

尤其看了看點兒，該撤了。

白因對著一個空酒瓶發呆，不知道想什麼呢，楊猛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尤其拍了楊猛兩下，楊猛沒反應。

白因說：“要不打輛車把他送回家吧。”

“他爸看見他這樣不得揍他啊？”尤其一臉擔憂。

白因很肯定地告訴尤其，“放心，他爸真要看到他這樣，得自豪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