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拉著兒子往醫院走。
顧恒的一臉不愿,“媽,您能不能不這麼折騰了?我這麼大的人了,您給我留點兒臉面不行嗎?這種事能去醫院嗎?能讓別人知道嗎?”
他用力的甩開母親,拉著自己的胳膊母親非要讓他去醫院看不孕不育生科,一想到這個詞兒,他就覺得無地自容。
顧恒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遇到這樣的問題。
“我是為了誰好啊,你都這麼大人了,難道這輩子真的想斷子絕孫啊?去看一看如果方面可以治好,也許以后你就能有自己的孩子。
你看一看顧杰現在已經有孩子。過十個月過節的孩子生出來,你想一想你在你爸的眼中還有地位嗎?”
杜鵑著兒子充滿痛苦的訴說事實。
“顧杰是顧杰,我是我!能不能饒了我呀?不要每次都拿我和他比!小的時候,您就拿我和他比,長大了還是這樣。現在結婚了,你還要拿我和他比,我不如他,我承認行不行?
從小到大我一直都不如他。可是我現在不能有孩子,你著我干什麼?
你還嫌我不夠丟人嗎?你能不能給我最后留一點尊嚴?”
顧恒甩一下母親,轉離開。
扭去找幾個哥們兒打牌。
日子過得越來越沒有意思,這個家已經越來越沒有溫。
以前他努力的工作,努力的賺錢,是希自己老婆,孩子能過上好日子。
可是現在呢?
老婆對他不冷不熱,雖然沒有從里說過他是個窩囊廢,也沒說過嫌棄他。
可是他不是傻子,他能看出來趙茹各種嫌棄他的眼神兒。
尤其是每一次顧杰和江小小那里出現了什麼樣的事,他這邊覺就會更強烈。
以前夫妻兩個很恩,可是現在恩有什麼用?
自己上出現了病,沒有辦法給趙茹一個孩子。
跟趙茹在一起,他總是覺得低人一等。
以前的幸福生活已經遠去。
他還想著以后干什麼,還不如及時行樂。
顧恒走進了發小的院子,一抬頭,看到了一個苗條的影。
“你是?”
“你是顧恒吧?你忘了我?我是程海燕,程海峰的妹妹。”
孩兒笑著上來打招呼,臉上的燦爛笑容讓顧恒猶如看到了一縷。
“你是海燕啊。你哥說你去國外留學,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是啊,我上了兩年研究生已經回來了,從今天開始我就不離開了。顧大哥,你找我哥吧,我哥在屋里,應該是在等你。”
程海燕俏皮地指了指屋里,角出的狡黠笑容,讓顧恒久違的霾,心像是驅散了烏云。
“沒想到你長這麼大了,小的時候還天跟在我們屁后面玩兒,沒想到現在長了個大姑娘。”
“是啊,沒想到我們一下子都長大了。顧大哥,你的變化也大。現在已經變了一個男人。”
“唉,男人有什麼用啊?現在我算是廢了,事業事業沒有起,看我的樣子就知道做郁郁不得志。”
顧恒終于找到了說話的人。
雖然多年沒見,可是從小玩到大的,讓他一下子變得暢所言。
程海峰在屋里敲了敲玻璃窗,“你們兩個進屋里來說話不行嗎?站在院子里也不冷?”
顧恒挑起簾子,程海燕看到他紳士的行為,不由得掩著笑道。
“顧大哥,你還和以前一樣,很有紳士風度。”
三個人坐在屋里一邊聊天,一邊說起程海燕回來的工作。
“顧大哥。你郁郁不得志,那是因為你干的并不是你喜歡的東西,其實小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這個人腦子很聰明,也很靈活,其實你現在的工作局限了你!
國家鼓勵改革開放,大力發展經濟,你有沒有考慮過去南方發展?我可是聽說了深圳現在很有發展前景。”
顧恒聽了之后深思。
“實話跟你說,我們機關里有人辭職去了深圳。當時大家都說他腦子不清楚,鐵飯碗是不要了,跑到深圳去。
而且聽說深圳那個地方是個小破地方,原來不過就是個小漁村,現在展能發展到什麼程度?”
顧恒不知道實際況,也沒有辦法發表自己的意見,但是他說的話是大多數人的想法。
“顧大哥,那你可是小瞧了你的這位同事,他可是非常有眼。實話跟你說,我回來的時候還專門去深圳考察過。
那里雖然現在發展沒有跟得上,可是那里有很多機會。很多外資企業都有意在那里做投資。我這一次回來,我們公司就想在那邊做工廠。
從我個人的觀點說有時候機遇很重要。”
三個人坐在那里深談,沒想到越談越投機,越談越熱烈。
天很晚,顧恒才從程家出來。
這時候的顧恒已經雄心,壯志在心。
回到了家里。
趙茹并不在家。
顧恒盤算了一下,如果他告訴所有人他要去深圳的話,恐怕從父母到妻子都沒有人會同意。
畢竟所有人的心目中,他那麼去做,那就是在福中不知福。
顧恒拿出柜子里的存折,存折上一共有5000塊錢,這些錢是家里所有的存款。
他野心地想要去創業,想要干一番大事業出來。
顧恒一直都相信他,一點兒都不比顧杰差。
顧杰可以做到的,他也一樣可以做到,顧杰現在可以開一家機械廠,他也可以。
只不過他需要的是機遇和時機,而現在遙遠的那個深圳,已經為一道,吸引著他的目。
程海燕馬上就要回深圳去籌備他們公司的工廠,而借此機會,他也可以一起去。
有人幫忙,總比自己兩眼一黑強。
顧恒突然之間覺得眼前樹立了一個方向。
沒有孩子無所謂,他可以有事業。
不能再這麼頹廢下去。
看到了程海燕,看到了程海峰兄妹兩個說出的那些雄心的事業,那些遠景都讓他自慚形穢。
他現在已經變了一個懦夫。
不,他要去追求自己向往的東西。
既然不能有孩子,那麼就必須擁有事業。
顧恒悄悄地拿著存折出門。
三天以后,顧恒跟著陳海燕坐上了開往深圳的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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