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王把莊家給砸了!
這話猶如重錘,砸在李公公的耳中,眼前黑了一下,一差點趴到!
小太監趕手扶住,急聲道,“公公,公公你還好吧!”
“好個屁……”一不留神,李公公飈了句話。
小太監瞠目結舌……
“你個小崽子看什麼!”
“沒……沒什麼!”就是乍然聽到李公公說話,小太監那瞬間突然覺李公公是那麼的親切。
李公公瞪了他一眼,這會兒沒空教訓他。擡腳,疾步往書房走去!
邊走,心裡邊犯嘀咕!這莊家,今年真是倒了邪黴了,竟然被湛王給盯上了!
就是不知,這次又是誰惹到湛閻王了,竟然連府邸都被他給砸了。真是……李公公嘆息,太后這病纔剛好,這回說不得又得躺下去了。
有湛王在,太后這病怕是好不了了。
書房
皇上聽到李公公的稟報,這次倒是分外的淡然。因爲,巡城史齊桓已經稟報過,莊玨在荊州又惹事兒了。所以,雲珟那廝再次發難莊家皇上還真是一點兒不意外。
只是……
“李公公,你即刻去湛王府,還有莊家一趟。”
“是,老奴這就去……”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兒呀!
“去王府勸著點兒湛王。另外,告訴莊蘊,太后剛有起。朕不希,太后再次勞心勞神!”
李公公聽言,眼簾微,低頭,“老奴遵命!”
勸著點兒湛王?這任務他鐵定完不了。不過,對於這點兒皇上也很清楚,所以,也不過隨口一說,不過是讓他走個程序。表示,作爲皇上,他也算是表態了,盡力了。以後太后說起,皇上也有話說。
繼而,深的探究一下。那就是對於湛王的作爲,皇上就是不予管,隨湛王折騰了!不然,這會兒派去的就不會他這個奴才。而是林軍或太子了。那樣,或許還能阻止湛王一下!
而現在,他一個奴才去了沒鳥用。
還有,不希太后再勞心勞神?這意思,亦是顯而易見,就是告訴莊韞,這件事讓莊家閉,不許在太后耳邊言。否則,皇上可是不會高興。
是呀!太后若是知道了,可就又該在皇上面前唸叨了。而,皇上最不耐這個。
唉!看來莊家鼎盛時期,確實已經過了。以後等到太后不在了,還不知會如何!
莊家
一片狼藉,狼藉一片!
莊家衆人看著瞬息面目全非的府邸,不用深究,心裡肯定是奔潰的。可面上卻無人敢顯太多,上更是一句不敢多說。
而,作爲莊家大家長的莊蘊,若是非要說點兒什麼,也只是請罪!
兒子不作爲,老子跟著罪。誰讓你沒教育好,活該被連累。
“這是楊佔長子——楊衡的證詞!”
“荊州文家長子——文景之妻,在楊佔的授意下,被他屬下之人,辱之後,又出手害死!”
“而後,莊玨莊的人對楊佔作爲表示大加讚賞。並說出:跟湛王妃長的相像,就該死之言。”
“其後,因事敗,楊佔被文景報復,死於文靜之手。”
“文景也因此被楊家追殺,於前兩日死於楊家爪牙之手。而在此間,莊大人預謀藉機行事。再次藉由楊家之手,圖謀一個螳螂在前,黃雀在後。在楊家謀害文景關頭,藉機刺殺湛王與湛王妃!”
“以上是從荊州傳來的供詞,還有巡城史齊桓的證詞!”
執掌宗人府的蔣翰把簡單扼要敘述完畢,而後,把手中那已簽字畫押的證詞,放在莊韞面前。
不過兩日的功夫,證詞,人證,證,已一一擺在莊家人的面前。只聽的人,牙發,心頭火猛竄!
莊玨那個惹禍,到了荊州竟然也不安生。若以上消息真的完全屬實。那麼,湛王只是把莊家給砸了,而沒把他們全部給宰了,倒真是格外開恩了。
莊韞看著放在自己眼前,那蓋著大印,按上手印的張張供證,看著蔣翰,面沉重,“辛苦蔣大人了!”
聞言,蔣翰垂首,平板道,“這是下的職責所在!”
並非是他蔣翰要有意爲難莊家。實在是,在其位謀其職呀!
莊韞頷首,“老夫明白!”
上說著明白,可不代表心裡就是不計較。
字兩個口,爲之人說的話絕不能全信。這一點兒,同爲的蔣翰那是再清楚不過!
所以,辦完這趟差事以後,以後跟莊家還是打道爲好。免得一不小心就遭了算計。
心裡如此想著,臉上不顯分毫,繼續平穩道,“另外,來之前湛王有兩句話,讓下傳達給莊大人!”
莊韞聽言,躬,恭敬,“老臣聆聽湛王教誨!”
那姿態,肢表達,一個意思:縱然家被砸了,可莊家對湛王的敬畏,永遠不改。
蔣翰看著,平穩道,“湛王言:關於如何置莊玨,就由莊大人去辦,王爺不予過問!”
蔣翰話出,莊韞垂眸,眼底神不明,面卻是不由繃了幾分。
莊家衆人倒吸一口氣,心頭髮沉,直冒寒氣!
莊玨惹了禍,湛王不直接置,偏偏要給莊韞。這可真是……心頭髮,不死人不休呀!
湛王說是不予過問。
湛王說是不予過問。可是,若莊韞敢輕饒了莊玨,呵呵……湛王不會口,他只會手,讓你後悔!
這顯然是要莊韞親自手,手刃親子呀!這等罰,無法再殘忍!
見莊韞沉默,蔣翰繼續道,“還有一句話,就是:以後但凡湛王妃遭遇任何意外。那麼,莊家就是那行兇人!”
蔣翰一言出,莊家人心再次一沉。
這話,不止是警告!
這話,太可恨!
也就是說,以後只要容傾出毫差池,不管是不是他們所爲,湛王都會把一切算到他們頭上!所以說……
以後,他們不但不能容傾一毫,還要極力的護著。因爲,好,他們纔好!
這認知,嘔!簡直是要把人給瘋了。
說完要說的,蔣翰垂首,不看莊家衆人,因爲不用看,肯定是一片土灰。
拱手,“下告辭了!”
“蔣大人慢走!”
蔣翰離開,莊家一片沉寂。心裡千帆念頭,此時,卻均沉默!
這個時候說什麼好像都是錯!
直到李公公到來。然……
李公公的話,讓他們心頭又蒙上一層灰。
莊韞眸深深暗暗,神難辨!
***
“青青,這裡餛燉好了,過來端一下。”
“好咧,馬上來!”
“丫頭,把這裡收拾一下!”
“好,這就來!”
飯點兒,一通忙活,已經習慣。這個時候忙點也好,腦子裡什麼也顧不上想。
“姑姑,喝水!”
忙過一陣兒,口氣的空隙,文棟端著一杯水過來,遞給容傾!
容傾角上揚,“棟兒真!”
文棟擡起小手,爲容傾去額頭上沁出的點點汗水,“今天回去,棟兒還給姑姑按兒。”
“好!”容傾把水喝完,“棟兒去給大寶哥哥玩兒吧!一會兒忙完了,我們就吃飯。”
“好!”
容傾收拾碗筷間,吳氏忙裡對著容傾說一句,“棟兒這孩子可真是比我家大寶機靈多了。你看看,他比棟兒還大兩歲呢!可從來沒給我端過一杯水。”
容傾聽了輕笑道,“吳嬸這麼快就把大寶給你端飯的事兒給忘記了!”
“什麼給我端飯,分明是那小子自己想吃。”這麼說著,卻是掩不住臉上笑意。
容傾看著笑了笑,繼續忙去了。
日子忙忙叨叨,單調,平穩,無波,好!
傍晚回到家裡,做飯,文棟燒鍋!
忙忙活活,飯菜卻做的卻真不咋的,可是文棟每次都會吃的的,很是捧場!
比起某個男人,這小男人,真是太好養了。
吃完飯,收拾停當。天冷也沒去,也沒爐子,就直接進窩了。
容傾暖被窩,文棟給肩膀,按按胳膊,一大一小說些有的沒的。
天晚了,兩人躺在被窩裡相互取暖。文棟在容傾懷裡,閉著眼睛,期盼父母夢,今天想告訴他們,他很好,姑姑很好!
而容傾停歇下來,夜深人靜,不可避免的想起湛王。不想去想,可是腦子卻不控制。想著,繼續糾結著!
該怎麼辦呢?還是沒有答案!
想到去他,心先發怯!果然是個沒出息的!
唉!不覺暢談一口氣。
“姑姑,你哪裡不舒服嗎?”
聽言,容傾低頭,“棟兒怎麼還沒睡?”
“睡不著!”
容傾聽了,手把他往懷裡抱了抱,“那要不要聽姑姑講故事。”
文棟搖頭,“姑姑明天還要幹活,早點睡的好!”
“姑姑也睡不著,所……”容傾的話未說完,門口忽然響起一聲輕微的異。
眉心一跳,隨著低頭,輕聲道,“棟兒你好好躺著別,別出聲!”
文棟點頭,小臉兒繃。
容傾輕手輕腳下牀,拿起大氅披上,放輕腳步,往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藉著昏黃的月,順著門從上到下看去。然後……在門下細中,一個極細的竹梃正在往外吐著白霧。
容傾看著,眉頭微揚。一般不都是用手指沾點口水,然後把窗紙給捅破,接著再用竹梃往屋裡吹迷藥嗎?怎麼到了這裡,就變門裡呢!就是不知道,這吐的是什麼?是迷藥,還是其他什麼鬼東西!
容傾腹誹著,隨著從旁邊拿過一,靜待貴客臨門!
好在未等太久,時……
“大哥,可以了,進去吧!”
“你確定這家沒男人?”
“很確定!我都觀察兩天了。這屋裡只有一個一推就倒的小人,還有一個一隻手就能拎起的娃子!”
容傾聽言,腹誹:原來,在他人眼中,是個弱不風的。
“那就好!不過,這家有錢可拿嗎?”話裡帶著懷疑。
“肯定有!據我的觀察,那個小人和那孩子穿的服,那布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穿得起的。所以,這家錢財藏的不了。”
說完,頓了頓,約可聞的笑,低聲音道,“再說了,就算是摟不到錢,我們也不會白來!”
“你是說……”
“大哥,那人長得可是很不錯。”
劫財不行,還可以劫呀!想想都妙。
都妙。
“進去,進去……”
聲音落下,門栓開始。或許是以爲屋的人肯定已經被迷暈了。所以,行起來,作很是狂放,一點兒不輕緩。
“大哥,好了!”
門栓鬆開,門外之人難掩興。
“開門!”
“好!”應著,手推門。
門打開……
隨著一團白,映兩人眼簾,一怔,不由順著那一團白往上看去!然後……
赫!
他們看到了什麼?那……那是什麼……
一張雪白雪白的臉,一張紅紅口,一條長長的舌頭,一雙銅鈴一般猩紅的大眼,一頭烏黑長飄呀飄!
紅的,白的,黑的!那一張臉……
魂飛魄散,肝膽俱裂,癱倒,嚇尿!
“啊……”一個尖,直翻白眼。
“鬼……鬼……”一個舌頭打,渾發抖,臉白的更那鬼不相上下。
張著,鬼哭狼嚎的瞬間,一忽而落口中,隨著化爲一抹腥苦,嚥下!
那一抹苦意,刺的人陡然一個激靈!反合上,神驚異不定間,屋忽而亮起!
一胖一瘦,兩個年逾二十來歲,材中等的男子映眼簾。
看了他們一眼,容傾在兩人怔忪不定的眼神中,從板凳上下來,隨著拿下臉上那駭人的面,看著他們那灰白的臉,微微一笑,“歡迎兩位大哥晚上來竄門呀!”
怔怔!
呆呆!
傻傻!
直直看著容傾,好一會兒兩人才緩過神來。
鬼是人扮!人扮鬼嚇他們。
認識到這個,瞬時跳腳,剛纔的懼怕變火氣蔓延開來,“你這個死人,你竟敢嚇唬我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大哥,既然這麼喜歡鬼。那今天就弄死,讓變真正的鬼。”小弟同樣那個激。別想想起他們剛纔的熊樣,臉乍青乍紅。惱怒!
“兩位大哥火氣真大!”
聽到容傾這話,那瘦的小弟,已經開始擼袖子了,“敢嚇唬小爺,今天我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說著,就要擡手!
“君子口不手,兩位大哥就不好奇剛纔吃下去的是什麼嗎?”
一句話,補全掉的記憶!兩人臉一變。
“你……你給我吃的什麼?”
“您猜!”
“難道……”神不定,直接猜想那最不好的,“難道,你給我們下毒?”
容傾豎拇指,“大哥真乃神人也!連這都猜的到。”
“你個死人,你……”
“死人?我若是死了,黃泉路上兩位大哥怕是要隨同了。”容傾說著,臉上笑意陡然一收,掄起手中棒,用力揮下……
哐噹一聲,砸在板凳上。板凳瞬時四分五裂,那力道,當聲音!不由令人瑟一下。
壞人如彈簧,你弱他就強。反之,你強他就蔫了!
容傾掃一眼地上那一下去既碎掉的椅子,爲自己點贊:想到壞掉的椅子這樣用,可真是天才。
“兩位大哥若是不忙,我們可以比劃比劃!”
腳踩在板凳上,抖抖!棒敲擊著手心,噹噹噹!斜眼看著他們,那姿態……同是混混,誰怕誰!
看著容傾那架勢,兩人有些蒙圈。好一會兒,那個被稱作大哥的,轉頭,咬牙,“你不是說一推就倒嗎?不是說,是良家婦嗎?他孃的,你自己看……”良家婦有那樣的嗎?
小弟哭無淚,滿肚子大便,一臉冤屈,“白天在外頭看起來完全不是這樣的呀!我哪裡知道,晚上就變夜叉了呢!大哥,是我識人不清呀!看錯人了。”
容傾在一邊聽著,忽而有些想笑。若非知道他們是來劫財,順帶劫的。都要以爲,其實他們是逗比的呢!
“現在說這個還有屁用!”大哥惱火,轉頭看向容傾,繃著臉道,“說吧!你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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