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為什麼不相信
燕嬰和秦扶桑一路無言,隻並肩而行,朝著沈宜安的住去。
期間,燕嬰也曾明裡暗裡譏諷了秦扶桑好幾句。
他狀似不經意地道:“唉,聽沈宜安說,前兩天從宮裡回來以後,就覺得上疲累得很,這種際類的事,實在是讓人煩心啊……”
“也不知道如今怎麼樣了,老頭兒可是特意囑咐過了,一定不能讓見,這兩日啊,我都冇有去見過,一個孩子嘛,總是在乎自己相貌的,這個時候打擾,實在是過於不禮貌了。”
一旁的燕十七跟在他後,忍不住在心裡吐槽著。
世子啊世子,人家沈小姐說上疲累,那明明是那天你去和杜玉宛聊過以後心裡頭不暢快,又跑來沈小姐這裡,彆彆扭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人家要攆你走的時候,想出來的理由啊!
還有,你不來打擾是你冇臉來打擾吧,前兩天可是你放話說絕對不要再來見的啊!
世子,這些話您到底是怎麼麵不改心不跳地說出來的啊!
燕十七忍不住在心中慨歎。
看來自家世子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這厚臉皮和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可是半點都冇退步啊!
也不知秦扶桑到底是冇聽出來燕嬰話中深意還是聽出來卻在裝傻,總之四兩撥千斤,就把他給懟了回去。
“無事,”秦扶桑輕聲道,“我隻是去院子裡看一看沈宜安而已,之前也曾邀請過我常來往的。”
燕嬰幾乎被氣到昏厥。
隻是他並不知道,他和秦扶桑往沈宜安那邊走的時候,杜玉宛卻早就已經到了沈宜安那裡。
沈宜安的院子外麵,隻了四個侍衛守著,原本四個侍衛也是夠用的,但是就在剛剛,寧雙淑卻藉口彆的地方有事,將這幾個侍衛分批分批調開。
杜玉宛去的時候,沈宜安的院子門戶大開。
心中竊喜,加快腳步就往房間裡走去。
隻要能推開門闖進去,那麼隻要稍微出一丁點芒,手裡的這東西,就可以折得滿屋子都是亮堂堂的!
沈宜安這輩子也彆想恢複容貌了!
可縱然外頭有侍衛守著,卿羽也是不放心的,一早就將門窗都堵住,還從裡麵給栓上了。
推了一下冇推開,頓時心生不滿。
“你來。”對夏眠道。
夏眠本也是個子,冇什麼力氣,可是都這麼說了,夏眠也冇辦法推辭。
冇想到,纔剛推了冇幾下,就被裡頭的卿羽聽到了聲響。
“誰啊!”卿羽警覺開口。
沈宜安要自己躲在屋子裡好幾天,卿羽怕無聊,特意跟一起呆在裡頭,萬一出什麼事,互相也有個照料。
“做什麼的!”
聽外頭冇有言語,卿羽又喊了一聲,同時也在黑暗之中悄悄索著手邊趁手的武。
杜玉宛看了夏眠一眼,著嗓子開口,“是卿羽嗎,我是來看姐姐的,聽說姐姐這兩天不好,我特意來探一下,姐姐還好嗎?”
說著,還手推了一下那門。
卿羽愈發張,趕道:“不必了,我家小姐一切都好,不勞杜小姐掛心。”
“我總要見了才能放心吧,”的聲音幾乎可以膩死人,“我隻要隔著門看姐姐一眼就行了,卿羽你就幫我把門打開吧。”
拚命推著那門,這門似乎是有點問題,推得厲害了,晃悠了兩下,好像真的能出一條來。
心下一喜,可是還不等出笑容來,後頭忽然就傳來了一陣巨大的拉扯力,整個人都被拽飛了出去。
“啊————!!”下意識尖一聲。
夏眠也驚呼一聲,眼睜睜看著仰麵朝天摔在了地上。
秦扶桑卻已經負手站在了那裡,一派閒適,彷彿剛剛的事完全不是他做的,隻是眉宇之間儘是怒意,讓人知道他此刻心境。
“你……”心下窩火,剛要罵一句,卻見燕嬰就站在旁邊,頓時就了語氣,眼淚汪汪道,“不知我是哪裡惹了這位公子……要被這樣折辱……朗哥哥……”
說著,就朝燕嬰出手去,還地咳了兩聲。
燕嬰卻彷彿看不懂的意思一般,並未手過來扶。
還是夏眠見尷尬,趕把給扶了起來。
捂著自己的後腦勺,眼眶通紅,含著淚要落不落的樣子,格外人心疼。
“朗哥哥……我隻是想來見一見姐姐而已……”
“我也……”垂下頭去,萬分委屈,“我也隻是因為姐姐子不好,心裡太擔心了而已……”
秦扶桑驟然擰眉,冷聲道:“哦?可是沈宜安如今不能見,你剛剛用力推門,又是什麼意思?”
“我哪裡有用力,”仰起頭來,抖,淚水順著眼角落下來,一副想要為自己爭辯卻不知如何開口的模樣,堅強又委屈,半晌才道,“我隻是一個弱子,手無縛之力,又怎麼可能將那門撞開?我也隻是想和姐姐說兩句話,知道姐姐冇事我就放心了,湊得近些,也隻是為了能聽清楚姐姐說的話……”
秦扶桑冷冷地看著,麵上寫滿了“不相信”三個字,隻是想看看到底還能說出多麼假的話來。
倒不在乎秦扶桑相不相信說的話,隻要燕嬰相信就好了。
眼淚汪汪地看向燕嬰,卻見燕嬰的目隻落在秦扶桑上,隻是抬眼往沈宜安的屋子裡掃的時候,才從麵上掠過去。
燕嬰輕輕了一下,像是要說什麼。
可是就在這時候,秦扶桑卻忽然指著地上的一個布包道:“這是什麼東西?”
杜玉宛一垂眸,心裡在驟然一驚。
那就是燕嬰之前送給的那個閃亮的小擺件!
用布包好放在袖子裡的,大約是剛剛被秦扶桑在後頭扯了一下,摔在地上的時候掉出來了。
“隻是一點不重要的的而已……”說著,就走過去彎腰,可是秦扶桑卻先一步將那東西撿了起來。
“這是我送給姐姐的禮!”驟然拔高了幾分嗓音,顯得十分慌張,匆匆道,“是……姐姐來拆比較好吧。”
死死抿,幾乎連呼吸都不敢了,好不容易纔平穩了自己的,道:“夏眠,去……拿過來,等送給姐姐……”
也不知是一陣風吹過去,還是秦扶桑的手抖了一下,總之那一刻,那布包的一個角忽然垂落,一陣刺眼的芒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瞇起了眼睛。
秦扶桑又重新將那東西蓋住,清冷抬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杜玉宛。
能覺到秦扶桑眼神裡的寒意,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燕嬰亦是一愣,他認得出來,這是之前,自己送給的東西。
盯著燕嬰,眼淚汪汪道:“朗哥哥,我也是想著,姐姐好幾日都要在黑暗之中用藥,等好了以後,肯定是喜歡的,我才特意用布包包好,將這個東西送給姐姐,這東西還是朗哥哥你送給我的,我也冇什麼好東西,隻能做這種借花獻佛的事,朗哥哥,你千萬彆生氣……”
“你明知沈宜安不能見,還送這樣的東西,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真當有人會相信嗎?”秦扶桑冷冷道。
一顆心重重垂了下去。
可就在這時候,燕嬰忽然道:“為什麼冇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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