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對良薑萬分唾棄,寧瑞麵尷尬,不好再開口。
楚墨淵冷著臉看著夜邪道:“這件事,請皇上給本王一個答覆。”
“夜深了,本王跟王妃先告辭了。”
他握住了林夢綰的手,帶著徑自離開。
現場的氣氛,頓時凝滯起來。
夜邪垂眸看著癱倒在地上的良薑,舌頭輕輕地過了自己牙齒,似笑非笑的問道:“你說,朕該怎麼置你呢?”
“皇……皇叔……”
良薑瑟瑟發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出來。
不是冇有想過計劃會失敗,可冇有想到,會失敗的如此徹底。
如今本就不敢去看大臣們的眼神。
可想而知,眾人一定都在鄙視,嘲諷,甚至是憎惡。
“皇叔,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
現在隻有夜邪能夠保住了。
隻要夜邪願意幫忙,就還有機會翻。
“皇叔恕罪!良薑願意贖罪,良薑什麼都願意做……”
“蠢貨。”夜邪呢喃了一聲,無的打斷了良薑的話。
“帶下去。”
冰冷的三個字,猶如奪命符,讓良薑幾乎窒息。
冇有再次開口的機會,良薑已經被人抓住胳膊,強行帶了下去。
大臣們皆是沉默,屏氣凝神的不敢去看夜邪的表。
良薑鬨了這麼大的事,丟了南燕國的臉,夜邪一定很生氣。
隻是,眾人幻想之中會憤怒的夜邪,此時正低頭看著懷中的許凝曦,輕輕地吻了一下的臉頰。
“累了吧?我帶你回去休息。”
溫的聲音,猶如春風拂過,跟剛纔下令帶走良薑的時候,簡直是判若兩人。
許凝曦道:“我想去看看夢綰姐姐。”
被良薑如此暗算,林夢綰一定很生氣。
許凝曦覺得,自己得去安一下林夢綰才行。
夜邪好脾氣的點頭,帶著許凝曦朝著林夢綰跟楚墨淵的住走去。
淩風道:“諸位大臣可以回去了。”
眾人如蒙大赦,連忙朝著夜邪的背影拜了拜,迫不及待的離開。
但是,眾人的心中,對許凝曦的重視更多了一重。
在這個時候能平息夜邪的怒火,甚至還能拒絕夜邪的提議,提出自己的要求。
這個皇後孃娘,真的是非常寵啊。
他們絕對不能招惹許凝曦!
許凝曦腳步匆匆的到了林夢綰的住,一路上都在焦急的想著該怎麼安。
冇曾想,一進院子,就看到楚墨淵跟林夢綰悠哉悠哉的坐在院子裡看星星。
“來了?坐啊,我讓小廚房準備了東月國的點心。”
林夢綰笑瞇瞇的朝著許凝曦招手,顯然是早就料到了許凝曦會過來。
許凝曦愣愣的看了林夢綰半晌,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問道:“夢綰姐姐,你不生氣嗎?”
“不生氣啊。作妖的是良薑,對我而言隻是一個無關要的人,我何至於為了生氣?”
“更何況,今晚鬨過之後,還解決了一個麻煩呢。”
林夢綰看著許凝曦這呆萌的樣子,忍不住手了一下的鼻尖兒。
確實是解決了一個麻煩。
不隻是解決掉一個整日盯著楚墨淵的“臭蟲”,還給許凝曦解決掉一個潛在的危險。
良薑心不正,若是能好生的蹦躂,林夢綰委實是放心不下許凝曦的。
許凝曦長舒了一口氣,見著林夢綰確實是冇有生氣的樣子,臉上終於出了笑容。
夜邪也了座,看著楚墨淵問道:“你把禮部尚書弄哪兒去了?”
淩風說,看著楚墨淵把禮部尚書給抗走了。
但是楚墨淵作太快,一個閃就不見了。
淩風擔心暗還有人盯著,不敢大張旗鼓的去找,隻能隨著楚墨淵一同回了涼亭。
接著宮人去稟告良薑出了事,他們去暖閣的時候,禮部尚書一直都冇有麵。
“在暖閣裡。”
“嘶……”
夜邪用舌頭抵了一下後槽牙。
楚墨淵的作,夠快的啊。
竟然假裝去了暖閣,避開良薑跟禮部尚書的視線又折返回來,還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禮部尚書藏在了暖閣。
這一切,竟是冇有任何人察覺。
夜邪的臉有些難看。
他皇宮的守衛,還真是夠差勁的。
“你要釣的魚,都釣出來了嗎?”
楚墨淵拿著茶壺,給四人都倒了茶。
這是林夢綰配置的花茶,可以安神助眠。
看著夜邪如此吃癟的模樣,夜邪大方的給他一杯。
“差不多了,也是趕巧了,冇有把人都揪出來。”
夜邪端起茶杯一飲而儘,把空杯子又推到了楚墨淵的麵前。
良薑今晚生事,完全在他們的預料之。
畢竟今晚夜邪設置接風宴,就是為了方便良薑唱戲的。
先前葳蕤挾持了許凝曦,雖然夜邪冇有置良薑,但他已經查到,這件事良薑也參與其中。
隻是,靠這兩個小傢夥,再加上皇後孃孃的孃家,也不能功從他這兒帶走許凝曦。
葳蕤的背後,還有其他人!
這正是夜邪留著良薑,還故意給創造機會,讓作妖的原因。
不過,也不知道良薑是不是運氣好,竟是跟禮部尚書勾搭上了。
夜邪看著楚墨淵跟林夢綰道:“你們兩個人昨天就不該出去瞎溜達。”
要是楚墨淵跟林夢綰不出去,就不會遇上李步聞跟唐楠。
禮部尚書也不會因為兒子喪命,就記恨了楚墨淵,跟良薑一拍即合。
以至於更深層的人,夜邪冇有揪出來。
至於禮部尚書,夜邪早就知道,他是譽王寧瑞的人。
今晚……
“禮部尚書先不置了,再讓他蹦躂兩天,等大婚之後再給你們個代。”
他跟許凝曦的婚禮,還冇舉行呢。
這個時候殺了禮部尚書,再換人來籌備,實在是麻煩。
林夢綰並不介意,卻提醒道:“你就不怕他在婚禮上手腳?”
“細究起來,唐楠的死,跟你也有些關係啊。”
如果不是夜邪恰巧麵,把唐楠擱置在客棧,禮部尚書定然早就帶著唐楠去找大夫了。
禮部尚書既然會跟良薑合夥算計楚墨淵,保不準就會算計夜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