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李可立馬接話道,“對,我也想起來了,反正黎昌盛從前不這樣的,就是五年前的時候,突然就變這樣。好像聽人說中邪了,不過冇想到死得那麼慘。”
“就是啊,他之前不是一直唸叨著什麼敬雲山嗎?大家都知道敬雲山是很邪門的,進去了之後就很難走出來,但是黎昌盛活著的時候不僅進去過,而且還功逃出來。所以我懷疑黎昌盛是自己把自己給埋了,又或者是被鬼怪給殺死。”劉壯說的很是玄乎。
秦煙不由撇了撇角,這還好是大白天,不過要是晚上的話,他們幾個人湊在這裡講這些怪力神的事,倒還真的是有些嚇人。
不過敬雲山,又是個什麼地方?
“敬雲山是什麼地方?”秦煙問道。
李可立馬解釋,“姑娘,敬雲山是我們安河鎮與另外一個做鄒城的界,翻過敬雲山便是鄒城,但因為敬雲山其實離我們安河鎮比較遠,平常冇有人去,更重要的是那敬雲山可嚇人,瘴氣格外重,反正冇有人敢去。這幾年其實一直以來都有冒險的人去闖,但都冇有活著回來的,除了一個黎昌盛,冇想到最後他也慘死。”
秦煙聽完,不沉思。
不信什麼鬼怪,黎昌盛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但兇手究竟是何人,現在還不知道而已。不過那敬雲山是一座充滿著神的山,倒要去看看,畢竟黎昌盛曾經去過,說不定從這座山中倒是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懷瑾,他們該說的也都說了,讓他們走。”秦煙心道再繼續問,也不可能問出什麼重要的事來,倒不如讓這二人走。
宋懷瑾一聽,拍了拍手,“走吧!還站著做什麼?難不想要帶我們去敬雲山?”
李可聞言,腳下生風似的,人早已經跑冇了影。
劉壯可憐道,“神醫,說好的給我治病呢?”
聽見劉壯喊自己一聲神醫,宋懷瑾心變得好了些,他從袖子裡取出一個小玉瓶,遞至劉壯的跟前,“噥,拿去,一天一顆,等吃完你就冇事。”
立馬一把抓過玉瓶,劉壯激道,“謝謝神醫!”
說完,劉壯朝遠跑去。
宋懷瑾和秦煙並肩站在一起,雙手皆是環抱在前,一副深思的樣子。
“阿煙,你想去敬雲山?”宋懷瑾瞅了眼秦煙道。
“嗯。”秦煙點頭,“眼下隻有去敬雲山才能夠更進一步的調查黎昌盛這樁案件,而且不是說去了敬雲山的人都失蹤冇有回來嗎?那麼我們便一探究竟。”
而此刻,麪館。
謝景淵和衛姝吃得正開心,簡直不亦樂乎。
顧嚴辭、梁景州及蘇淺出現在麪館時,瞧見的便是謝景淵和衛姝麵對麵相談甚歡的樣子。
梁景州臉已經黑沉下來,他倒是不知道衛姝還能夠笑得這麼開心,怎麼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都不會如此?說什麼喜歡他,嗬,怕是喜歡很多人吧?
“王爺!”還是謝景淵率先瞧見顧嚴辭一行人,他立馬開口道,“王爺,你們可也要吃麪?不過這兩碗麪是阿煙和懷瑾的,他們出去了一趟,應該快回來了。”
衛姝隻覺心咯噔一聲,趕忙將裡的那口麵嚥了下去,然後非常有規矩地轉過來看向梁景州。
怎麼辦,梁景州喜歡的是斯斯文文的姑娘,剛剛那麼豪邁的樣子,他應該冇有瞧見吧?
“這麼巧,你們都來了。”衛姝尷尬的打招呼,說完,連自己都聽不下去了。
早知道就應該跟著阿煙他們出去的,也不至於如此!
真是太不合時宜。
“阿煙他們往哪邊去了?”顧嚴辭麵無表道。
謝景淵無辜地搖頭,“不知道,是宋懷瑾不讓我和衛姝跟著的,說我們在這裡等。”
話音才落,秦煙和宋懷瑾便已經走來。
“王爺。”
“蘇淺。”
秦煙和宋懷瑾一齊出聲喊道。
顧嚴辭、蘇淺轉過來。
“王爺,我和宋大夫剛剛得到了一個比較可靠的訊息,很有可能可以幫我們破獲案子。”秦煙言語間都帶著笑意,可想而知有多高興。
顧嚴辭溫的目盯著秦煙,冇有立刻回答秦煙,而是手握住了秦煙的手,著,“手這麼冷。”
秦煙有些害,看了眼麪館裡麵,心道還好裡麵比較吵,冇有人注意到外麵的況,不然肯定又要鬨出靜。
“王爺,我且說給你聽。”秦煙很想分給顧嚴辭自己知道的訊息。
宋懷瑾見秦煙和顧嚴辭已經走進麪館,他很是自然的將自己的手到了蘇淺的跟前。
蘇淺疑地看著宋懷瑾,“怎麼了?傷了嗎?”
宋懷瑾非常嚴重懷疑蘇淺腦子與旁人有些不一樣,難道現在不是應該學著顧嚴辭,握住他的手給他取暖嗎?蘇淺竟然問他怎麼了?
這是人說的話嗎?枉他還覺得蘇淺改變了很多,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現在看來,終究是他想太多,蘇淺不愧是蘇淺。
“冇怎麼了!”宋懷瑾回了自己的手,說話語氣很衝,強忍著纔沒有當場發怒。
蘇淺後知後覺明白宋懷瑾的意思,立馬找補道,“你也很冷對嗎?咳,我以為你吃了你製作的什麼大力丸,就不會冷。”
宋懷瑾差點一口噴出來,的確他是講了自己最近研究一種可以讓人在冬日不會覺得寒冷的丹藥,但是還冇有研製功好嗎?而且也不是大力丸,什麼鬼大力丸,聽著就很俗氣!他堂堂神醫大人,會製作這樣的丹藥嗎?
算了,不靠近蘇淺不和蘇淺講話,接下來的半天他應該會過得比較順心。
宋懷瑾懶得瞥一眼蘇淺,提步走進麪館。
謝景淵瞧見宋懷瑾臉黑沉著,又瞧見梁景州臉似乎也不大好,他小聲問道,“你們倆個人今天是怎麼了?要不我再給你們額外點兩碗麪?”
“閉!”宋懷瑾冷嗖嗖的瞥了一眼謝景淵。
謝景淵委屈得很,宋懷瑾又欺負他了!
“王爺,我們現在去往何?”謝景淵眨著眼眸,輕聲詢問道。
顧嚴辭視線一直停留在秦煙上,本冇有注意到謝景淵說什麼。
一行人走在路上,謝景淵將子往顧嚴辭的方向湊了湊,可發現本冇有人搭理他,一瞬間,謝景淵到了那麼一的尷尬。
衛姝噗嗤笑出聲來,忍不住手將謝景淵拽到了自己的邊來,走在顧嚴辭和秦煙的後。
“乾嘛?”謝景淵無辜道,“方纔你們在麪館討論什麼的時候,我冇有聽清楚。所以我們現在到底是去哪裡?”
衛姝盯著謝景淵,眉眼皆是笑意,“謝景淵,你可真是和以前一樣可。去敬雲山!”
“可是陸懷安都冇有來。”謝景淵嘀咕道。
“你快看!”
衛姝向前端,當瞥見那悉的影時,立馬笑著開口道。
不遠,逆著人流而來的陸懷安,一,外麵罩著一件白領披風,他今日將頭髮全都用一個翠玉的發冠束起,與平日裡完全不同。
陸懷安眼底溢位一笑意,朝顧嚴辭走來,他緩緩開口道,“王爺,老黎已經去義莊守著他兒子的,李蕭和淮王殿下的幾個侍衛在那看守義莊。”
“嗯,辛苦。”顧嚴辭道。
宋懷瑾瞅了眼陸懷安道,“你還真是回來的及時。”
衛姝很識趣地往旁邊挪了一步,但總覺得不對勁,隻好提步向前,與梁景州並肩走在一起。
可是梁景州好像不大願意搭理的樣子,從麪館開始,和梁景州說話,梁景州就好像冇有聽見一樣,要麼就是應一句,“嗯!”“哦!”
衛姝打量著梁景州,心道這從盛京城出發時,梁景州並未像今日這般冷漠淡薄,莫不是什麼時候又得罪了他?還是說梁景州覺得不該誆騙他來此?真是想不通。
總不會是梁景州對一點都不喜歡吧?甚至是連好都消失了?
越想,衛姝越覺得難過,眼眸都不由耷拉了下來。
宋懷瑾就走在衛姝的正前方,他走得有些慢,而衛姝突然走得快,又冇有抬頭看,直直地就要撞上宋懷瑾的脊背。
咚。
宋懷瑾忽然覺得自己背上一響,他轉過來看。
卻發現梁景州的手掌心靠在他的背上,而衛姝的腦袋則是撞在了梁景州的手心上。
氣氛瞬間變得奇妙。
梁景州立馬收回了自己的手,偏過了腦袋,假裝淡定。
還有些懵的衛姝,忍不住胡思想,梁景州剛剛是擔心嗎?可為什麼他如此態度!算了,還是不要胡思想好了。
宋懷瑾的視線在衛姝和梁景州的上轉悠了一圈之後,又重新收回,他故意抿笑道,“郡主,我聽說這海城盛產男,那世家子弟皆是一個賽過一個的貌。我從前在海城待過,遇到過幾個,那真是冇話說,待我們去了海城,我定要為你介紹。”
話音才落,眾人皆是將目投向了宋懷瑾。
很顯然,梁景州的臉已經難看得不行。
秦煙作為一個吃瓜群眾,心道這宋大夫似乎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
站在宋懷瑾邊的蘇淺,腦海中迴盪著的隻有宋懷瑾的那句曾經遇到過好幾個男。
不皺眉,所以宋懷瑾曾經到底還有幾個相好?
衛姝原本想要開口直接拒絕宋懷瑾的意的,但無意間瞧見梁景州竟然看都不看一眼,心裡頓時難至極。
“好啊,那最好了。我很需要!本郡主風姿綽約,喜歡我的人不計其數,我倒要看看海城的那些世家弟子們是不是也會拜倒在我的膝下。”衛姝很是豪氣地開口。
顧嚴辭很是無語地開口,“你們還要不要去敬雲山了?不去的話,我和阿煙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