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寧走到雲畫跟前。
“季阿姨說也給我準備了房間,你帶我去看看?”談寧道。
雲畫點頭,又看向季知微,“表姐,我先帶寧去一下房間。”
“OK。”
雲畫帶著談寧上樓,去了給他準備的房間。
雖然是客房,但是各方面都很用心。
談寧也不是真的要看房間,進去之後他就關上了房門,看向雲畫,“很累?”
雲畫點點頭,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到底出了什麼事,說得不清不楚的。”談寧問。
雲畫搖頭,“別問了,保條例。”
談寧抿著脣,臉不太好看,“我不問那些,我就問你,你打算怎麼辦?”
雲畫看向窗外,過了一會兒纔開口說道,“過完春節,我會帶他去雲南。那邊之前有投資一個療養度假區。”
“那你大學也不準備上了嗎?上半學期耽誤了很多課,但是下半學期你也能趕上來的。你不準備高考了?”談寧問。
雲畫想了想,“雲南那邊也有大學的,我高考的時候再回帝都,考那邊的大學也可以。”
雖然要照顧他,可大學還是要上的,不衝突。
當然,如果真的衝突的話,一切都得爲他讓位。
在心中,他永遠排在第一。
談寧有很多話想要問,可這會兒看的樣子,他又什麼都問不出來。
算了,隨便吧,怎麼樣就怎麼樣,人生還很長,不需要考慮其他任何問題,想做什麼都可以!
“你休息一會兒,我看你很累的樣子。晚點吃飯的時候我再你。”談寧低聲道。
雲畫看了談寧一眼,點頭。
確實很累,在外面的話又不能表現出自己的真實緒,必須帶著面,維持著人際流上的基本禮貌。
只有在房間裡,這樣封閉的空間中,才能給卸下臉上的假笑。
“我稍微瞇一會兒,記得我。”
雲畫直接躺在了沙發上。
“去牀上睡。”談寧說。
“不要,你的牀。”
“我又沒有睡過。”談寧瞪眼,“聽話,去牀上睡,沙發上不展。”
“別理我了,我瞇一會兒,就一會兒,用不著去牀上……”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一個字說完,就不肯再吭聲了,一個人蜷在沙發上,睡。
沙發真的不大,不過盛放蜷起來.小的還是足夠的。
談寧見真的睡著了,無奈地嘆了口氣,彎腰把抱起來,放到牀上,又給蓋上了被子。
雲畫是真的累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很沉。
夢裡什麼七八糟的東西都有,有時候好像知道自己在做夢,不斷告訴自己要醒過來,可是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還是在做夢,只不過是從一重的夢境中醒過來,回到了另外一重夢境之中……
有點像是鬼牀,這會兒迫切地想要有一個人過來醒,拉一把,因爲自己用力大喊,拼命想要,卻本不了。
這種鬼牀的事並不難解釋,人的,大腦的各個區域模塊並不是像機械一樣,按一下開關鍵就能直接開關的。
比如說明明閉著眼睛還睡著,卻好像能聽到外界的聲音,甚至能看到外面是什麼樣子,可卻怎麼都不了,這一切都是大腦在知系統和運中樞出現了不同步的緣故,不是什麼大事。
雲畫什麼都知道,可就是醒不過來。
許久許久,好像聽到有人在,有人在拉……
用盡了力氣,終於,睜開了眼睛!
下一秒,直地坐直了。
趴在牀邊的談寧,立刻擡頭,有些呆愣地看著而,四目相對,談寧那佈滿紅的眼睛之中,頓時就迸發出了彩。
他雙手握住的肩頭,盯著看,“畫畫你終於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醫生馬上就來,你別急啊。”
雲畫還有些遲鈍,頓了幾秒鐘,才緩緩地搖頭:“我沒事,這……怎麼了?”
看向周圍,這裡是……醫院?
想了一會兒,記起來自己明明是在大年三十年夜飯之前,在談寧的房間裡準備小憩一會兒的,怎麼……就到了醫院?
“你已經睡了7天了!”談寧幽幽說道,眼睛又幹又疼,“我差點兒以爲你也……哼,你知不知道多嚇人。”
睡得久了,雲畫有些頭疼。
而醫生也已經飛快地趕過來給做檢查。
一切,正常。
雲畫看著一臉擔心的談寧,笑了笑,“我真沒事。以前也有這種病,只是這次睡得稍微長了一點,沒事。”
“是不是對你來說,只要不死都不算事?”談寧的聲音很悶。
雲畫輕輕地搖頭,沒多說什麼。
只是太久沒有好好睡覺了,太累了,自從去NF之後,就一直強撐著,後來又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其實一直都把的睏倦到了最深。
當然,也不是睏倦,還有已經有了很長時間的病,就是有些時候,一睡著就要睡很久,卻完全找不出來原因。
雲畫自己認爲是的不斷突破極限,本不了,就會通過加長睡眠來保護,不過呢,其他醫生則不這麼認爲,只認爲應該是其他問題。
“我睡了7天?”雲畫有些懵,愣了幾秒鐘,才陡然反應過來,立刻就要下牀。
“你幹嘛!纔剛醒又想幹什麼?”談寧的臉頓時就黑了,直接攔住雲畫。
雲畫卻急得不行,“我要去看看阿擎,他這段時間怎麼樣了?況有沒有惡化或者好轉?還有,研究所是不是又來提取他的樣本了?有沒有對他進行違規實驗?”
談寧的臉更黑了,“你就知道他,你都不會關心一下你自己嗎?你都什麼樣子了,醒來第一件事還是問他!”
雲畫皺了皺眉,卻沒反駁什麼,而是堅持要下牀,“我要去找薄司擎!”
“離開他你真的就不活了是不是?”談寧的臉變得更加難看了,“可是他呢?他一醒來就把你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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