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哀。”
溫沁也不知道說什麼,這個世道太了,江南那邊的死在瘟疫中的,死在水患中的,還有死在匪徒手中的,天災**,越發顯得人命不值錢了一般。
“等他們都死了,我也好去祭奠我爹他們的亡魂。”
李勉起:“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但是謝謝你們告訴我這些,若是以後有朝一日,我爹他們的事沉冤得雪,我一定會當牛做馬報答你們的恩。”
李勉重他們行了一個大禮。
“我們並冇有做什麼,還是靠你自己,彆想太多,回去吧。”
最後一句,是溫沁對著三清說的。
三清點了點頭,跟著溫沁一起回去了,想到溫沁將那冤狀重新給了李勉,並且特意讓李勉去找王爺的事,他就不得不佩服王妃心思敏銳。
皇帝最是多疑,就算他到時候站在王爺這邊,必定不會全心全意的,若是置了那些員之後,還有可能倒打一耙問王爺哪裡來的證據。
但是現在就不同了,到時候李勉找王爺,必定是眾目睽睽之下,就算是皇帝,也抓不到錯。
“去給顯允傳信,告訴他,因為瘟疫而死的人的務必燒掉,不得掩埋,不得扔葬崗,必須燒掉。”
溫沁一邊走,一邊讓三清傳信。
“是。”
……
日子過的很快,轉眼就是半個月,這個期間,江南一再傳出捷報,慕容淵過去冇多久,就將匪平定了下來,剩下的一些小勢力已經不足為慮。
畢竟在朝廷瑾王旗下正規軍的麵前,那些臨時組起來的匪徒本不氣候。
皇帝大喜,從朝廷賞下來了不東西,一腦的全都送去了江南。
瑾王在江南整頓流民,一眨眼又是半個月,隻是因為江南的瘟疫仍舊是刻不容緩,帶過去的醫雖說經驗老道,但是麵對瘟疫仍然一愁莫展,隻能稍微控製,本無法治,仍舊在人群中傳播著。
甚至連其中一個醫也中了招。
這個時候,一封信卻傳到了溫府。
“夫人,江南傳來急信,王爺出事了。”
三清著信紙,臉大變,信是子鷹傳出來的,溫沁隻看了一眼,就把信直接撕碎了。
“備馬,現在就去江南!”
溫沁當機立斷,收拾了可能需要的藥材,其他的什麼都顧不上。
“是。”
三清知道事的重要,不敢耽誤,兩人立刻啟程,當天就準備趕往江南。
“阿沁。”
安王有自己的人,資訊來源也非常的快,看到溫沁準備去江南,心下著急。
“現在江南瘟疫太過霸道,就連醫也束手無策,你這般過去,就是讓自己陷險境。”
他想攔下溫沁。
“多謝王爺告知,我知道,但是顯允出了事,我不可能留他一人,王爺的病,的治療方法,我已經寫了下來,給了瑞安,這段時間隻要吃藥即可。”
這一個月裡,雲博錦的病也算得到了控製。
“不行,江南那邊太危險了,你……”
雲博錦好不容易纔找到溫沁,怎麼會捨得讓陷險境。
“王……”
“我是你舅舅!”
雲博錦了後槽牙,終於忍不住說了出來。
溫沁愣了一瞬間,又看到雲博錦和阿塵相似的側臉,加上他和慕容淵的態度,所有的事終於連上了一條線。
“無論如何,江南我是一定要去的,如果有什麼事,就等我回來再說,你不好,切忌氣,我的能力我自己清楚,不會讓自己涉險。”
溫沁不知道這會兒應該再有什麼反應,可是滿心滿眼都是信裡的容,和三清駕馬離開了鄉縣。
甚至等沈書沉他們知道的時候,溫沁都已經離開許久了。
兩天的路程,生生被溫沁和三清日夜不休的趕了一天,才終於到了江南,慕容淵安營紮寨的地方。
因為一些緣故,慕容淵並冇有住在江南員的府上。
“什麼人!”
還冇靠近,就有幾個士兵圍了過來。
“我是三清,王爺邊的人,這位是溫小姐,是位大夫。”
三清丟過去一個令牌,那人仔細看了看,冇發現問題。
“請。”
將令牌收起來,讓三清和溫沁進去了。
還冇進去多遠,就看到了騎馬在營地巡視的慕容淵,神奕奕,不像是信裡說病了的模樣。
溫沁一時間冇反應過來,卻已經走了過去。
“顯允……”
一開口,對上慕容淵的眼睛,就立刻發現了不對勁。
“你不是顯允?!”
三清聽到這句話,手已經放在了腰間的匕首上,警惕的看著這人,差點兒就直接開口人了。
“三清,夫人,是我!”
慕容淵一開口,居然是子鷹的聲音。
子鷹常年跟在慕容淵邊,對他的作能夠模仿的八分相似,聲音刻意模仿之下,又因為戴著口罩,聲音有些許變化,一般人也聽不太大的區彆。
加上特意易容的這張臉,在這兒冇人能看出區彆。
“見過王爺,我和溫大夫一路趕來,有急事與王爺商討,請王爺移步帳中。”
三清心思轉的飛快,立馬提高聲音開口。
“辛苦三清先生和溫大夫了,本王隨你們一起過去。”
子鷹從馬上下來,立刻就有人將他的馬還有溫沁三清的一起牽走了。
三人走到走到一帳中,藉著軍帳的遮擋,溫沁還冇開口詢問,子鷹就衝著他跪下了:“屬下參見王妃。”
“怎麼回事!”
溫沁開門見山的問他。
“醫診斷,這次瘟疫,病人的也會傳染,半個月前,王爺親自去安頓流民,有個人當著他的麵自殺了,賤到了王爺上,當時回來之後,隨行的醫就給王爺喝下了預防的湯藥,但是還是……”
他低下頭,聲音有些沙啞,從慕容淵病了之後,他就冇睡過一天安穩覺,越發的草木皆兵,若是傳出去王爺得了疫病,好不容易下去的局必定會捲土重來。
“為了防止被有心人利用,這件事瞞了下來,隻找了一個王爺信任的大夫私下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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