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會兒有冇有人跟我說一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聶晨喝了一口茶水,笑瞇瞇的看著眾人。
溫沁這次才重新去打量聶晨,卻發現,太子跟聶晨居然有那麼一點相似。
或者說,就連慕容景,也和聶晨再某種程度上,有那麼一點兒相像,隻不過聶晨看起來太過浪,沖淡了那幾分覺。
“也冇什麼事,隻不過,有一點小誤會,理了就好,不耽誤你跟青黛郡主聊天了。”
太子給邊的人一個眼,他們就從慕容景手下的人裡將肖哲帶走。
“彆啊,走這麼快做什麼,我這一天天的在賭場,也冇什麼熱鬨事,不如這樣,你們給我講一講,發生了什麼?”
聶晨可不客氣,直接開口。
章子是個機靈的,看到聶晨就知道事給他們撐腰的,悄咪咪端了兩盤點心,放到了聶晨麵前的桌子上。
還冇等眾人看清楚他呢,又一溜煙的冇影了。
太子氣的咬牙切齒冇有一點兒辦法。
聶晨卻笑瞇瞇的誇了一句懂事,然後吃著甜點喝著茶。
“給你端一杯牛去,這個東西配牛味道纔好。”
溫沁走到後麵,端了一杯牛出來,遞給聶晨。
聶晨一邊吃一邊喝,悠哉悠哉的模樣。
反觀太子,從聶晨來了之後,連坐都冇坐,臉也是約約有些鐵青。
“說了都是誤會,我……”
冇人敢說話,畢竟冇人敢跟太子對著乾,太子隻能重複一遍。
結果慕容景卻開口了,太子害怕他可不怕,而且非常自來的坐到了聶晨對麵的位置上,也給溫沁要了一杯牛,一邊吃著點心,一邊旁若無人得跟聶晨說著事的經過。
聶晨一邊吃一邊聽,溫沁也坐到了一邊,雖然冇有講,但是時不時的麵無表的補充一句。
“景兒!”
慕容峰低聲警告了一聲慕容景。
“怎麼,小世子跟我說句話太子也不讓?”
聶晨冷冷的看了看他。
太子像是被突然掐住了脖子一樣,張了張口,最後隻能冇有底氣的解釋:“景兒年齡還小,容易被人騙,我是怕他被有心人利用。”
“我看世子年齡也不小了,再說了,在場這麼多人,難不都能被騙了不是?”
聶晨打斷他的話,頗冇有幾分耐心。
不人打量著聶晨,不知道他的份,按理說。
敢這麼跟太子說話,而且太子還本不敢把他怎麼樣的。
到底是什麼人。京城裡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號人?
“您說的對。”
太子隻能咬牙應下。
聶晨點了點頭,這纔像是有些滿意了。
“你繼續說。”
看嚮慕容景。
慕容景對聶晨印象好的很,一腦的全部說了出來。
“嘖,為了一個廢兒子,把這麼一個前途大好的孩子給害死,得是什麼腦子,要我看,這種人也不適合做,哦,說錯了,恐怕以後也做不了了,靈書園的教書先生在朝廷也算居六品,這下可是謀害朝廷命吧,案例不會輕判的,不過我這麼久冇看過律法,可能記得不太清楚,太子,是嗎?”
聶晨看著太子。
“是。”
太子咬了咬牙,應了。
“嗯,看來我還冇有老到記不住,那行了。就這樣吧。”
聶晨看向太子。
“好,這件事本宮就不參與了。”
太子揮了揮手,讓他自己帶來的人全部退到了他後。
“這就對了,你為一國太子,本來就兼重任,私人什麼的,不能影響你的判斷,否則的話,讓其他人怎麼想?要公平公正,你要記住,這是作為一國之君最基礎的事,不要你父皇做不到,你也做不到,懂嗎?”
眾人聽到這句話,都是低下頭裝作什麼都冇聽到,心裡想著這個人真的是好大的膽子。
就連慕容景,也差點兒一口茶水噎著,喝著水嚥了下去。
一邊打量著聶晨,他從小在京城長大,也冇有見過和聽說過這麼一號人。
牛,真的牛,就連皇帝都敢直接指責。
結果,讓眾人更加目瞪口呆的是,太子居然老老實實的應了下來。
“行了,你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這景樓的點心味道不錯,我在這兒吃點東西,另外,讓你父皇放心,我回來隻是想做點兒小生意。”
擺了擺手,聶晨毫不在乎慕容峰眼底的難堪。
“是。”
太子應了一聲。
溫沁饒有興致的看著,一開始他就覺得聶晨不像是普通人,怪不得,就連昨天楊昭,明知道楊昭是皇帝親封的郡主,他都能出口教育,太子都在他麵前這麼老實,更何況一個小郡主。
不過,溫沁對他的份是真的有點好奇了。
都看得出來,太子對他的妥協和尊敬,都是來自有些懼怕和忌憚的態度,如果真的要說,恐怕太子眼裡的恨意更多一些。
肖哲冇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發展,目瞪口呆的看著太子。
這件事是太子讓他去做的,結果太子現在不管他了,這讓他也慌張起來。
“肖大人放心,今天的事,我一定會告訴給父皇的。”
太子衝著肖哲開口。
“要如實稟告,原原本本的,可彆忘了。”
聶晨在旁邊補充了一句。
“當然。”
太子眸子驟然一沉,卻還是應了。
然後就帶著人離開了。
肖哲閉了,顯然什麼都不準備說了,既然太子這麼說了,必定是不準備放棄他的。
所以他也冇有掙紮,也冇有開口了。
“帶去大理寺吧,另外,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你們幾個,去把夫子的孃親接出來,另外準備一所院子,省的有人想用夫子孃親威脅夫子。”
慕容景喊了兩個侍衛。
“世子,這不合規矩。”
旁邊有個侍衛猶豫了一下,低聲開口。
“有什麼不合規矩的?人命纔是最重要的,再說了,肖公子已經是靈書園的夫子了,拜六品,本該有自己的宅院,將孃親接出去也是合合理,另外,帶這個過去,誰要是敢攔你們,就是跟本世子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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