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王,求求您放過我吧,民求您了!”那良家滿眼驚恐,一張俏的臉上布滿眼淚。
可權王仿佛是一只快要死的狼,死死拽著那良家,本不愿意撒手。
這個權王簡直太過分了!
“權王當街調戲這良家,難道是打算將這位小子娶回家嗎?”葉初云站出來,臉上帶著冷笑。
權王似是被逗笑了,一手抓住那良家,一邊嘲弄道:“就這樣的份,也配進我權王府的門?”
“既然權王不想娶,又為何要輕薄,您這麼做讓這子往后如何嫁人?”葉初云質問,臉上毫無半點懼。
權王眼中出不快:“本王不過就是找個人樂呵樂呵,什麼時候到你這刁民來管了?”
“在下不過說了兩句,便了刁民,那權王當街強搶良家,毫不顧禮制,豈不就了枉顧王法的采花賊了?”葉初云言辭犀利,毫不留。
一句話直接把權王給說跳了起來。
“你這刁民,膽敢當街辱罵本王!就算本王輕薄了這子,又與你這賤民有何關系?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本王的事?”權王怒目瞪著葉初云,恨不能撕了他。
他在淮南江州的時候,都還沒人敢這麼說他,現如今來到京城,不過就是調戲了個份卑賤的子,居然有人站出來指著他的鼻子罵。
他不要面子的嗎?
“要我說,權王就是在江州做土皇帝做習慣了,都快忘了這大燕王朝是法治的,并非王爺能隨心所的,古語有云,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一句話,直接給權王定上了個封地為王、妄自尊大、目中無人的罪名。
今兒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既然權王都不怕把事鬧大,那就不如讓他更加的聲名狼藉。
他不要臉,就不妨讓他更加沒臉!
“你……你敢教訓本王!信不信本王讓您有命來,沒命回去?”權王是真的怒了,他現下哪里還有心思再去調戲良家?
他現在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殺死這個碎的刁民!
“權王可別忘了,如今這是在天子腳下,您若是依舊不顧及自己貴族份,在此迫百姓,那就是不把當今天子放在眼里!”
葉初云瞇了瞇眼,最后幾句,故意放大了嗓門,就是為了讓周圍人聽見。
如果今天權王依然不顧及份,以權人,那就證明他真的不把天子放在眼里,想必要不了多久,他的這些行為就會傳到皇上的耳朵里。
皇上就算表面不說,心里面也會到不快。
畢竟上位者,最不能忍的,就是有人不把他放在眼里。
權王怒極反笑,將手中的良家往旁邊一扔,不再管,反而一臉鷙地盯著葉初云:“你是覺得將天子搬出來,本王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了是嗎?”
“本王倒要看看,本王今天若是殺了你,天子是否會為了你這刁民,來問罪于本王!”權王眼角了,眸中閃現殺意。
“今日這麼多百姓看著,權王若是敢我,大燕的律法是不會饒恕你的!”葉初云義正言辭地說道。
周圍百姓雖然不敢說話,但一個個紛紛朝頭來稱贊的目。
權王冷哼了一聲:“是嗎?那本王就更要試試了,看看誰敢本王!”
說罷,權王招手,吩咐手下:“去將這個刁民抓到我面前來。”
葉初云眼神瞬間變得凜冽,手腕上的黑手鐲快速出一銀針,刺權王部。
權王痛呼了一聲,整個人以一種極為稽的姿勢跪在了地上。
葉初云大笑起來,嘲諷:“權王這是怎麼了?是覺得對不起我,想要對我跪拜,以示心中愧疚嗎?”
葉初云話音一落,百姓們也紛紛笑了起來,京城的百姓不比江州百姓,江州百姓畏懼權王,是因為江州天高皇帝遠,權王就是他們那最大的土皇帝,他們不敢有毫的得罪與怠慢。
可這是京城,京城的勢力錯綜復雜,再也不僅僅是一個權王能左右得了,百姓們就算不敢與權王發生正面沖突,嘲笑兩聲總是可以的。
眾人這一笑,權王面子徹底掛不住了,怒吼:“誰敢笑,給本王通通抓來!”
“不好!權王不顧王法,要在天子腳下殺人了!大家快逃!”葉初云頓時大喊了一聲,周圍人紛紛了起來,一個個四散奔逃。
葉初云急忙走到那被權王欺負的良家邊,將從地上拽起來,也跟著跑進了人群之中。
權王護衛只來得及抓到兩三個跑得慢的,回頭復命。
權王卻還跪著,所有護衛只顧著抓人,居然沒一個過去扶他的。
“一群蠢貨!還愣著干什麼!還不趕扶本王起來!”權王這姿勢太過搞笑,就連自家的護衛都有幾個沒忍住,默默轉頭笑了。
“王爺,這幾個就是剛才笑的最兇那幾個人!”護衛們上去復命。
結果護衛們話音剛落,一群人便齊刷刷地跪到了地上,保持著和方才的權王一樣的姿勢。
而那幾個被護衛抓到的百姓立刻趁此機會逃。
只剩下權王和一群護衛,面對面互跪著,像是在舉行什麼特別重大的儀式。
“噗!哈哈哈!”躲在角落里的葉初云終于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來。
就連一旁被救下的良家也被這場面逗笑。
權王和護衛們當街互跪,這要是傳出去,估計得笑掉全京城人的大牙。
……
“你說什麼?權王和他的護衛們當街互跪?”傅君堯眉頭一擰,沉默了一下,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今日上午的事。”宇文煊臉上的笑意還未完全退去,他是在外面笑完了一波,才進來向攝政王稟報的,因為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會在攝政王的面前笑場。
萬一被王爺趕出去就尷尬了。
傅君堯依舊是面癱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好端端地為什麼會跪下?”
“上午請了大夫去給權王和幾個護衛看診,據說是被銀針中了膝蓋。”宇文煊頓了一下,將事先準備的銀針遞上,“這是我想辦法從大夫那兒拿來的。”
傅君堯取過銀針看了一眼,這針……莫非是?
就在這個疑在傅君堯心中滋生的同時,宇文煊很快給出了他一個準確的答案:“當時葉大小姐人就在附近,所以這銀針……”
你懂得……
傅君堯當然懂了,他對這銀針不要太悉,葉初云的暗不止一次在他眼前展過。
以的準頭,能同時中權王和那群護衛的膝蓋,這并非難事。
所以,他幾乎可以斷定,這就是葉初云干的。
宇文煊笑了笑,一臉欽佩:“葉大小姐這誤打誤撞的,倒是無形中給皇上出了一口惡氣。”
如今京城,所有百姓都在議論權王,有說他不顧王法,有說他行事蠻橫,有說他目中無人,還有說他中鬼。
反正沒一句好話。
百姓對他印象不好,員們自是不敢明正大與他接,防止被牽連。
這麼一來,權王想要借此在京城拉攏朝臣的算盤便要落空了。
……
皇宮,太承殿。
權王當街和護衛互跪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天子耳中。
皇上魏煬在殿大笑許久,他知道權王猖狂,但不曾想他會猖狂到這個地步,居然在京城強搶民。
還真是自討苦吃,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都不用別人來手。
“去給朕磨墨,朕要下旨!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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