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云愣了一下,目落向了遠的傅君堯。
傅君堯目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葉初云,只是那眼神……好像哪里不太對。
魏逸風還未曾注意到后,聽葉初云說沒事,他這才放心:“你沒事就好,你若有事,只需和小王說一聲,小王定會盡力相幫。”
葉初云愣了一下,魏逸風若是能早點這樣對待原主,興許原主也不會死了。
只可惜,這遲來的歉意,終究是一文不值。
葉初云一點都不稀罕。
若是原主在的話,看見魏逸風這樣待,想必也會很開心吧。
可惜不在了。
葉初云只能在心里為原主默默到悲傷。
葉初云想原主想的走了神,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傅君堯已經從馬上下來,走到了丞相府門口。
溫麗晴和葉初雪都已經上前行禮,只剩下和魏逸風還面對面傻站著。
葉初云對視上傅君堯的雙眸,后背無端地到一陣寒涼,不知為何,覺得畫風有點不太對。
哪里不對,葉初云說不上來。
魏逸風回頭看見傅君堯,隨即一臉恭敬地低頭:“見過攝政王!”
傅君堯這才不不愿地將目從葉初云的上挪開,似笑非笑地看向魏逸風:“世子今日怎麼想起來丞相府了?”
魏逸風立刻道:“坊間傳聞權王失蹤,有說與葉大小姐有關,臣不放心,特來看看。”
傅君堯擰了擰眉,冰冷的眼神像是刀子似的投向一旁的葉錦忠。
他明明答應過的,不會讓消息走出去,現在才過了兩個時辰都沒有,便傳的大街小巷全知道了。
葉錦忠聞言亦是一頭冷汗浮上額頭,他記得明明嚴令代過的,怎地還是傳出去了?
“微臣定要嚴查此事,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后造謠!”葉錦忠立刻義憤填膺地說道。
魏逸風笑了笑:“既然此事有攝政王在管,那臣就放心了。”
傅君堯微微頷首,語氣不冷不熱道:“世子是即將要婚的人,這種事還是盡參與為好。”
“臣明白了。”魏逸風未曾聽出傅君堯的言外之意,只將這當是隨口一句的善意提醒。
“既然有攝政王在,臣就不打攪了,葉丞相,小王先行離開了。”魏逸風轉頭對著葉錦忠打了個招呼。
葉錦忠雖然心中對魏逸風心存抱怨,但對方畢竟是世子,且此番前來也是出于好意,葉錦忠自是不好駁了這面。
“有勞世子了!”葉錦忠回禮。
魏逸風點了點頭,又轉眸看了葉初云一眼,那一眼仿佛多了一些別的東西,除了魏逸風自己,怕是只有傅君堯才能看明白其中的含義。
終究是男人最懂男人。
魏逸風離開了丞相府,一路上反倒有些悶悶不樂。
小廝看著魏逸風這般模樣,忍不住勸:“世子爺,您是即將要婚的人,應該高興才是,怎還自己給自己添堵上了?”
魏逸風搖了搖頭,眼中多了幾分無奈:“小來,你覺得小王應當高興嗎?”
“世子雖然與趙小姐有過一段不愉快的過往,但您早已放下了不是嗎?如今只管一心一意當您的新郎才是啊,這甄家小姐份貴重,容貌姣好,亦是良配,世子還有何不滿意的呢?”
小來實在弄不懂自家爺了,宸王世子是怎樣的天之驕子,這樣的位置又是多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為何世子爺還能有這樣多的煩惱呢?
魏逸風輕輕嘆了口氣,仔細想想,那些流連在他邊的那些子,又有哪個不是貪他的家族和權勢?
而真正喜歡他這個人的,也只有葉初云一人而已。
只可惜當初的他不懂珍惜。
終究是錯過了,再也回不去了。
當初是他親手推開的,而……想必也是對他徹底死心了吧。
……
昭宮。
眾人將權王抬到榻上,姜又急忙命人去找醫。
所有醫前來診斷,只說是犯了舊疾,沒人敢說是中毒,因為他們來之前都被傅君堯的人暗中告誡過。
姜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權王躺在榻上,目空,口中囂著常人聽不懂的話語。
這模樣不像是瘋了,倒像是中邪了。
姜很想給權王找個巫師來,驅邪。
于是,巫師很快被找來,整個昭宮喧囂了一整夜,屋里屋外弄得烏煙瘴氣。
權王那邊卻始終不見好。
姜氣的趕跑了巫師,大罵:“騙子!都是一群騙子!”
然后一個人坐在權王榻旁,一副快要崩潰的狀態。
權王了這個樣子,只怕是與趙家的婚事要暫時延后了,得先治好權王的瘋病才好。
姜想了一夜,最終還是決定先行回到淮南,于是次日一早便進宮向皇上稟明。
魏煬一臉關切地問道:“皇叔病當真這般嚴重了?”
姜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樣,就只能將婚事延后了。皇叔的病最是要。”魏煬不擔心別的,他擔心淮南江州會報復。
畢竟權王來的時候,人是好好的,現在走的時候了這個樣子。
淮南江州勢力不可小覷,若真要反,只怕整個大燕都要跟著搖。
但事已經發生,權王繼續呆在京城,自然是于事無補,該反還是要反。
姜得了皇命,便出了宮,臨行前又去了一趟丞相府,致歉。
雖然姜心里是一千一萬個不愿,但他知道,如果不當面去道歉,恐怕自己和權王走不出這京城。
攝政王是不會讓他走的。
姜走后,魏煬邊的大太監小禮子特意來了一趟丞相府。
小禮子未曾攜帶圣旨,但他帶來了皇上口諭。
“什麼?要將云兒接走?”葉錦忠一臉驚訝地看著小禮子,云兒可是攝政王的眼珠子,他怎麼能隨便出去?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小禮子笑了笑:“皇上就是擔心淮南江州因為權王對葉大小姐加以報復,所以這才將葉大小姐接走,這是為了保障大小姐的安全啊。丞相就放心吧,皇上是不會害葉大小姐的。”
“那……皇上準備將云兒接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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