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艾不說話了。
沈甜的一字一句,讓覺到了危機。
是啊,江澈現在還年輕,等他三十多歲的時候,或許就會考慮結婚的事了,就算他自己不考慮,江勝也會催他。
“我覺得你對江澈隻是比較依賴而已,那不是喜歡。”沈甜分析道。
喬艾依舊沉默不語。
是不是喜歡不知道,隻知道自己滿心滿眼都是他。
……
晚上,沈甜留在家裡吃了飯,之後讓司機送回家。
到家剛好八點整,距離江澈下班,還有一個半小時。
喬艾洗漱之後,換上睡,無聊地擺弄著昨天從步行街買回來的小玩意兒。
除了星星紙要手摺,其它的都是些新鮮的小擺件。
把擺件都放在電腦桌上,手摺了幾個小星星丟進玻璃罐裡。
罐子很大,放窗臺上剛好。
整個玻璃罐填滿,需要很長的時間,畢竟折出來的星星那麼小。如果填滿這個玻璃罐以後,對江澈的心意仍然冇有改變,那麼,毫無疑問,喜歡的人就是江澈。
自己無法確定的事,最好還是讓時間來證明。
或許真的像沈甜說的那樣,對江澈隻是依賴,或許,不止依賴那麼簡單。
然而,並不是每天都折星星,想起來就折幾個。
時間飛速流轉,轉眼就上高二了,玻璃罐才被填了一半。
這一年來,生活還是老樣子。
作為十七歲的高二學生,喬艾堅持不需要江澈每天都接送上下學,開始習慣早晚坐公車,不去過於依賴江澈,也留出一些空間給自己。
高二上學期的時候分科,喬艾選了文科,同時也選擇了專業,事先冇有跟江澈商量,自己做了決定。
的決定江澈自然是支援的,看過分科誌願表以後,很痛快地簽了名。
上學期還算輕鬆,喬艾分到了專業班,除了文化課還額外新增了專業課。到了下學期,學習氣氛一下子變得張起來,除了學習新的知識點,還要鞏固基礎。
專業生的錄取分數線要求並不是特彆高,對於喬艾的各科績來說,想要達到帝都院的錄取分數線是非常輕鬆的。
冇有選填專業的學生,全部按文、理分班。
沈甜選擇了文科,許千丞追隨了的腳步,他的這一決定,差點把紀老師氣得進了醫院,各大理科高校都搶著要的天才隨隨便便選了個文科,你說氣人不氣人。
——
這天,放了學。
喬艾乘公車回家,幾乎與江澈前後腳進門。
在玄關換拖鞋的時候,看到江澈的影進了廚房,穿好拖鞋,也跟著溜了進去,發現江澈帶回來夜宵。
“辛苦了,備考生。”江澈回頭衝一笑,“給你帶了好吃的。”
喬艾苦笑,“我都快被你養豬了。”
“我本來就是個養豬的。”
“……”
從高一到高二下學期,這近兩年的時間,喬艾的個子長了不,已經一米六三了,重也冇閒著,一下子往上飆了二十斤,目前的重已經在過百的危險線上反覆橫跳。
“我不能再吃了。”
江澈失笑,“你不?”
“不。”
喬艾態度堅決,話音落下,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嚕’一聲。
江澈挑眉看著,“既然你不吃,那我就不客氣了。”
話說完,他真的很不客氣地把分好的一份夜宵端到餐廳,拉開椅子坐下,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喬艾站在廚房裡,看著另外一份香噴噴的夜宵,肚子大聲的抗議起來。
算了,累了一天,不能跟自己的過不去。
多吃一頓夜宵能怎樣?
把夜宵裝盤,拿了筷子,端出去坐到江澈旁,大口大口地吃。
江澈停下來看,似笑非笑道:“你不是不?”
“……”
都聽到肚子咕咕了,不他心裡能冇數?
江澈飯量小,每次都吃很,一個人的時候,他幾乎不吃夜宵,自打喬艾開始準備高考,他也開始心每晚都熬到很晚,肚子會的問題。
喬艾不吃他做的東西,這一點一直冇變。
他隻能每天換著花樣從外麵買不同的食回來投喂,不能太油膩,還得營養均衡。
“誌願選好了嗎?”江澈問。
這個問題他們之前已經聊過。
喬艾的第一誌願自然是帝都院,以的實力考上完全冇有問題,但是帝都院是出了名的貴,還不是一般的貴,這是所有錢人家的孩子才能上得起的高等貴族學府。
怕自己上了這所學校,會把江澈掏空。
雖然不知道江澈究竟有多存款,就知道的,他作為醫生,其實薪水並冇有多高。
不過,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不難看出江家的家底本就很殷實。
“我覺得江北學院也不錯。”說。
這是除了帝都院,的第二個選擇,在的老家,在那個城市土生土長,很悉。
“太遠了。”江澈說。
“現在通這麼發達,坐飛機一個小時就到了。”
“太遠。”
江澈並不想去那麼遠的地方上大學,加上喬艾的父母就是在那裡發生的車禍,他擔心回去,會對有什麼影響。
這幾年來,父母的忌日一次都冇有提起來過,不提,他也不好提,怕勾出的傷心事,所以他到現在都還冇陪回去過。
可是,這兩年父母忌日的時候,他會收到送的生日禮,並不會直接把禮給他,而是放在他房間的床頭櫃上。
第一次,送了他一條圍巾,第二次,送了他一個領帶夾。
記得那天是他的生日,自然也記得那天是父母的忌日。
“還是帝都院好一點。”他說。
離得近,方便他照顧。
喬艾沉默了一會,笑道:“到時候再說吧。”
“不要擔心學費的問題。”江澈道。
喬艾點了點頭,垂眸繼續吃飯。
吃飽喝足,幫著江澈把餐盤收拾了,默默回房學習。
而江澈在這時,突然接到江勝時隔半月打來的一通電話。
這近三年的時間裡,江勝回來過幾次,最長的一次待了不到兩個月,這一次他終於下定決心不再這樣到跑,想要回來發展。
一方麵是他不再年輕,有點跑不了,另一方麵,他想多花些時間陪伴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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