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蘇依依的暑假計劃是放假以后就和傅燁去海島玩, 結果因為桃夭吃了妖元打坐十天的事暫時耽擱了下來。
在此期間,工地的事也有了初步的調查結果。
據秦簡和陳星原從秦朔狗子那里打聽得來的消息,加上玉白從那得到的信息, 事是這樣的:
城北的這一塊區域都是拆遷之后重建的,拆遷自然不了釘子戶,有不管給多錢都不愿離開故地的, 也有嫌賠償不夠想再訛一點的。
幾年前, 這里住著一個年輕人, 丈夫外出打工, 就在家里照顧婆婆等他回來。
怕丈夫回來找不到人,不管別人怎麼規勸, 出多賠償,都不愿意搬遷。
周圍一片的人家全都同意拆除, 只剩下的那一棟小破房子,這可怎麼建新區?
家的拆遷事宜商談不下來, 其他人家的拆遷計劃也得跟著擱淺, 這就牽扯到大多數人的利益了。
不用開發商腦筋, 就有人想著該如何規勸人。好話歹話說盡, 威利全用,人就是不同意。
這里地方偏僻,原本住著的就是一些三教九流的人, 見人長得好看,家里沒有男人, 只有一個年邁的婆婆就生了歹心。
人無再見丈夫,穿著一紅在家里的房梁上上吊自盡了。
婆婆表面答應拆遷, 等工地工燒香祭祀的那一天, 穿著喪服拖著棺材在現場哭天嚎地。
開發商哪里能讓一個年邁的老婆婆把這麼重要的工程給攪黃了?聽都不聽就要把人趕走。
老婆婆腳不便, 堅持要為媳婦討公道,要把開發商干的那些齷齪事公之于眾。雙方推搡之間,老婆婆不知怎麼的,死了。
開工頭一天還在祭祀就出了人命,這可不是好兆頭,果然沒多久工地就開始出事,變了誰都不敢的爛尾樓,一耽擱就是幾年。
也不知道王總是被利益糊住眼睛,還是仗著背后有人能布太極陣,竟然以低廉的價格盤下爛尾樓重新開始建設。
玉白道:“欺負婆婆媳婦的人到底是開發商找去的,還是那邊本來就有的流氓,已經沒人知道了。”
雷初曼爸也是搞房地產的,沒遇到釘子戶,卻從不耍不流的手段。
“同為,我同的悲慘遭遇,但不贊同遇到這種事就自殺,并沒有考慮還需要照顧的年邁婆婆和這個年紀痛失兒的父母。”
趙晴畫不解地詢問:“那個丈夫去哪兒了?”
秦簡:“婆婆死了以后警方找過兒子,并沒有找到相關蹤跡,拆遷得到的房子和相關賠償款都給了婆婆的兒。”
妻子被強自殺,母親求冤無門意外而死,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麼散了。
那個男人如果還活著,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幾年了都沒聽到一點靜,估計是在外打工路上發生意外死了。
這個猜測有些道理,但終歸只是猜測。
蘇云韶要來婆婆和媳婦的照片看面相,前者看子宮,后者看夫妻宮,兩者結合得出結論:“沒死。”
“沒死?!!!”小伙伴們不可思議極了。
秦簡:“就算他天涼薄,不理會妻子和母親的死亡,不想討公道,他老婆被強了,這都不介意的嗎?”
許敦:“就算這些他都不在乎,那一大筆賠償款和房子也不要嗎?”
拆遷后的城北發展迅速,房價日益上漲,可比拆遷前好了不知道多倍,幾百萬都不要了?
蘇云韶又問秦朔要了那人的生辰八字和最新的照片,詫異地發現……“這人死了。”
小伙伴們:???
眾臉懵完地形容了他們現在的狀態。
秦簡的反應最快,“也就是說那姑娘真正的老公,婆婆真正的兒子,并不是份證上的這個人?”
柏星辰察覺到了潛藏在背后的真相:“或許更準確點來說,應該是有人頂替了這個份。這麼說來,那人不敢明正大出現的原因就說得通了。”
他如果鬧起來就會被發現用假/份證的事實。
眾人萬萬沒想到這件事背后還有這樣的,一個個都想立即化名偵探查清楚真相。
然而……
蘇云韶為他們神奇的腦給跪,“人的面相會隨著年齡增長發生變化,照片只截取拍照人的一個瞬間,那時的面相只能反應過去發生的經歷,預示未來一段時間的可能。”
“婆婆和媳婦的照片是幾年前的,當時們的兒子和丈夫還沒死,秦副隊給我的照片并不新,也看不出本人已經死了,死亡是通過生辰八字推斷出來的。”
眾人:“……”
陳星原咳嗽兩聲,假裝沒看到現場的尷尬,“所以真相是事發生時男人還沒死,之后死了?”
“對。”蘇云韶的掐算功夫沒那麼準,只能算出一個大致的時間范圍,“更的死亡時間和原因得問閻王,大差是不差的。”
男人死了,所以至今沒有出現。
許敦看過的有些小說里提到玄門中人能據一張照片猜出這人的過去和將來的經歷,看的時候覺得主角可牛,這會兒聽真正的玄門大佬說面相,就覺得那些應該都是胡謅的。
“學姐,你能憑一張照片推算出那人小時候掉水里過嗎?還有多長時間以后有桃花、會升職之類的?”
蘇云韶:“……”你到底對玄門有什麼誤解?
有些人覺得玄門中人是騙子,說的話都不可信,很無奈。
有些人覺得玄門中人是手握劇本的編劇,只看一張照片就能知道一個人上下幾十年,更無奈。
“命運不是一不變的,你拿一張剛出生的嬰兒照片去測算將來的桃花、職業,這不是扯嗎?人世間這麼多天災人禍,萬一遇到地震海嘯死了呢?人的面相只能看到較短一段時間里的未來,因為預知這項能力是本不該有的。”
“除非落水時接近死亡,了災難,這才能夠從生辰八字中推算出來,看面相不可能。桃花看夫妻宮,升職加薪看財帛宮,能看出一些,到多長時間不可能。”
許敦長了見識,覺得回去能夠把這一些告訴寫小說的姐姐當素材。
“我覺得大家現在把玄門中人當騙子,就是因為有些人把自己包裝得無所不能,測算未來,準了就是大師,不準就是騙子。”
“我只算過去,不算未來。”頓了頓,蘇云韶補充道,“就算我算了未來,也不會告訴當事人。”
這話也是在告訴其他人:不用找我算未來。
雷初曼和趙晴畫本來有找蘇云韶算姻緣的想法,聽了這話,有些失。
蘇依依直接把失的表掛在了臉上,“我還以為能找姐姐算算我和傅燁的姻緣呢。”
“為什麼要算姻緣?”蘇云韶問,“如果我說你和傅燁不合適,你會和他分手嗎?”
蘇依依皺著臉思考半天,沒有第一時間否認,就讓傅燁提起了心,覺得答案不會是他想要的。
果不其然,蘇依依經過多方思考,滿臉不舍地點了頭,“不被家人祝福的婚姻是不幸福的,姐姐能掐會算,不會騙我,你說我和他不合適就肯定不合適。”
傅燁:“……”哦日!
秦簡柏星辰等人都朝傅燁投去了同的眼神。
別人娶妻最難過的是岳父岳母那一關,畢竟要把人家寶貝了二十多年的兒娶回家,岳父岳母不放心啊,結果傅燁娶妻最難過的竟然是姐姐那一關!
蘇云韶和系統都震驚了。
蘇依依的腦特是眾所周知的,沒想到蘇云韶居然把腦給掰正了!
系統得淚流滿面,總算把這個影響宿主做題的男人解決掉了,姐姐威武!
蘇云韶本等著蘇依依拒絕以后再往下說,沒想到蘇依依不按常理出牌。
沉默片刻,轉問雷初曼和趙晴畫,“如果我說你們將來找的男朋友不好,不合適往,最好分手,你們會聽我的嗎?”
雷初曼和趙晴畫毫不猶豫地點頭,“會啊。”
蘇云韶:“……”
男生們:“……”
趙晴畫看起來弱弱傻白甜一個,說出來的話意外霸氣:“云韶你不說人壞話,你都說他不行了,那肯定非常不行,這種渣男不早點分手還留著過年嗎?”
雷初曼的說法更是震驚眾人:“對我來說,不會有那種況發生,如果我有想往的對象肯定會先找云韶你,沒過你這一關,本不會往下發展。”
蘇云韶的地位竟然越過三個孩的父母,得到了未來男友的一票否決權。
對比秒答的雷初曼和趙晴畫,蘇依依覺得思考許久的自己輸了,輸在了對姐姐的信任上。
雷初曼和趙晴畫能這麼迅速的回答,是因為們倆現在沒有心儀的對象,蘇依依則有傅燁這個深厚的青梅竹馬,自然得考慮一番。
想著,蘇依依朝傅燁投去了哀怨的眼神。
傅燁:“……”
蘇云韶沉默許久了,的定位分明是姐姐和小伙伴,為什麼不知不覺竟然拔高到了長輩?
秦簡真的忍不住了,看著雷初曼,問的是三個生:“你們都不覺得哪里不對嗎?”
三生一臉的莫名其妙:“哪里不對?”
男生們:“……”沒救了。
傅燁對著蘇云韶拜了拜:“希姐姐高抬貴手。”
蘇云韶難得有些不好意思,咳了一聲,清清嗓子,“首先我要表揚你們在觀上的果決心態,并不是人生的唯一,親友也很重要,合則來不合則散的觀念是正確的。”
“你們想讓我幫忙給將來的另一半掌掌眼是可以的,我會告訴你們那個人是否罪孽纏,其他的并不會多說。”在背后貶低他人并不是什麼好品行。
每個人上都有一些小病,只要不是原則的大錯都可以慢慢改正,沒有人天生完。
兩個人只有在和相中漸漸磨合,互相包容打磨,才能真正明白自己需要的另一半是什麼模樣。
好的對象能夠讓人在中甜甜,幸福,不好的對象也能因為吸取教訓就更好的自己,這些都是人生旅途的一部分。
“家暴、pua、多偶等一些不能原諒包容的我也會提醒。”蘇云韶補充說完,發現小伙伴們看著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忽然不太認識的覺。
“怎麼了?”
秦簡:“云韶,你明明是個單狗,商也不怎麼樣,為什麼在經驗上說得頭頭是道?”
雷初曼:“你這說得我差點以為你是個有不經驗的過來人。”
趙晴畫:“我是覺得有道理的,不過我個人還是喜歡甜甜的,太苦太的就不要了。”
蘇依依:“姐姐你和誰談過嗎?”
蘇云韶剛想說沒有,腦海中飛快地劃過閻王的影,心中一驚,又聽蘇依依說:“不對,姐你還沒年呢,而且記憶不是不對嗎?”
傅燁心說:你姐可是隨手就能110,誰敢和談啊?
蘇云韶搖了搖頭,“不知道。”
一個沒有經驗的單狗,給一群未年的單狗科普知識,怎麼看都不對勁。
玉白:“那啥,我們還要討論工地的事嗎?”
秦簡火速代,扯開話題:“要不是云韶布了符陣,王總會賠到傾家產!”
那麼一大片區域,再便宜也不可能低于十幾億,要是沒辦法建小區賣房回籠資金,鵬程建設破產預定。
“事出匆忙,我的符陣只能鎮一時,等到符上的元氣耗盡,被鎮的怨氣照樣會出來。”這才是蘇云韶想知道工地怨氣來源的原因。
只有對癥下藥,解決怨氣的來源,才能真正沒有后顧之憂,否則不管什麼陣盤陣法都只能治標不治本,遲早有一天會出大子。
穿著紅上吊自殺的人怨氣是很重,可要說工地那麼深重的怨氣全部來自人,蘇云韶是不信的——工地沒有一只鬼,更不要說紅上吊鬼。
原本以為工地沒鬼可能是偽太極陣造的,因為一般鬼魂覺得那里既舒服又不舒服,太過詭異,安全起見不太愿意靠近。
可是破了這陣之后,阮玫和云溪又去過好幾回,依然沒有看到其他鬼,這就很奇怪了。
柏星辰:“你要幫嗎?”
蘇云韶輕笑出聲,眼里泛著冷,“再看。”
王總請來了玄門中人,肯定知道偽太極陣會對施工的工人和小區居民產生什麼影響,他同意那麼做了,就是個心里沒底線的爛人。
蘇云韶要讓王總好好嘗嘗十幾億的地皮砸在手里不能變現的痛,也讓王總知道知道什麼做生命的重量。
而此時,王總的確焦頭爛額。
接手這棟爛尾樓前,他知道這里經常出事,這才能用遠低于市價的低廉價格拿下來。
大師布陣之前說工地怨氣深重,不進行鎮就施工非常容易出事。
陣法破了以后,工地照常施工,沒有出事,王總就沒放在心上。
這時,王太太找來了一位大師。
大師拿著羅盤去工地轉了幾圈,“王總,你的工地上有高人布下的符陣,你既然找得到那樣的高人,又何必來找我?”
王總很懵,再三表示自己真的沒有另找大師,對方才說:“那就是王總得罪人了,高人等著你上門道歉呢。”
王總:“不知名的高人不是在幫我嗎?”
大師猜得很準:“人家那是在破了地上的陣法以后發現怨氣深重不得不進行鎮,等符陣失去效果,工地照樣不能工。”
王總暗暗埋怨不知名的高人干活干一半,可害苦了他。
“那大師能再布一個陣法嗎?”
“玄門講究一事不勞二主,高人能夠現場畫出十八張鎮怨符再行布陣,其修為遠在我之上,王總另請高明吧。”大師走了。
王總暗罵一句拿錢不辦事,又跑去找他老婆,王太太也覺得頭大,再去請其他大師。
后面請來的大師,有真功夫的看出門道來不愿得罪高人,沒手段的隨便糊弄兩下就說搞定,純粹是騙錢來了。
那麼多大師堅持同一個說法,王總和王太太不得不信,可是想破腦袋也不明白到底是得罪了誰,才請來了這樣一個高人不聲不響地搞他們。
工地如今雖說還能正常工,可那怨氣一天沒被理,相當于一顆不定時炸/彈懸在他們頭上隨時會炸,還有那未曾面的高人和不知何時被他們得罪的人。
王總和王太太到托人尋找那一位修為高超的不知名高人,鬧得圈子里的人或多或都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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