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理由很充分,這里的住戶都各自想辦法,有其他老師找到謝凡上不奇怪,他一個宗教學的老師,認識他當然找他。
謝靈涯看了一下施長懸,給朱教授介紹,“……這是我師兄。”
“哎?那還真是巧了,你們師兄弟都不知道對方也來了啊。”朱教授一樂。
他哪知道,謝靈涯和施長懸現在是尷尬得很,以前謝靈涯干點什麼都找上施長懸,如今當然不會了。
“不說了,先進去看。”謝靈涯還惦記著剛才的聲,含糊過去。
兩人拐進了游泳池,只見水里有個人正在撲騰,哭得十分凄慘。謝靈涯跳下去,發現這池水本不深,但人還是一口一口地咽水,用力向上掙扎。
看到有人來,人有一獲救的希,“救我,救我!”
手向抓住謝靈涯,但離得沒那麼近。
謝靈涯心里有數,下意識回頭看了施長懸一眼。
這已經是習慣了,謝靈涯自己都未反應過來,兩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后,施長懸把劍拋了過來。謝靈涯手接住,吸了口氣一下鉆水,在水底睜開眼睛。
只見水底有一大團黑的頭發,正纏著人的腳。
謝靈涯游過去,那團頭發中就分出一縷發探向他,他主劍,繞了一圈纏住那一縷頭發,頭發有生命一般畏懼地向后,但謝靈涯已經纏住了,劍探進濃的頭發之中,卷起來向下一撐。
于此同時,施長懸也已經下水游到了附近,把那人拖上岸。
謝靈涯想上去換口氣,可那卷頭發也知道這是大好時節一般,分出一縷來纏住謝靈涯的腰。
謝靈涯并不張,把兜抖開一些,撥開里面的朱砂袋子,水中立刻紅了一團。
謝靈涯手指在那紅的朱砂里攪了攪,向旁一引,帶出來一條紅的軌跡,就著在書中畫了一道靈符。
符后,朱砂軌跡竟然凝而不散,謝靈涯向前一推,便拍在了那團頭發上,相撞后才散開。
濃的頭發分開,出了里面青的面孔……
……
岸上,朱教授和謝凡正在安那子,只見水里有些紅,都一張,還是看到施長懸鎮定的神才沒有喊出聲來。
下一刻,謝靈涯拽著他們看不見的浮出水面,把那玩意兒穿在劍上甩上岸,然后自己才爬上來,卻是從泳池另一邊上岸的。
“已經抓住了,你們先送這位士離開吧。”施長懸也考慮到大家的承能力,現在看不到,不代表顯形后還看不到。
朱教授有點汗倒豎的意思,見他們有了兩人互相照應,也沒拒絕,和謝凡一起扶著人離開了。
謝靈涯坐在池邊氣,看施長懸過來了,說道:“就、就是這個,看著像怨魂,還是水陸兩棲的。”
施長懸:“……”
這個形容好像還真找不出病,又能鉆進人家影子里,又能棲息在水下。只是似乎失去理智了,否則怎麼逮誰弄誰,毫無規律。
長發鬼吃了謝靈涯一道符,彈不得,怨恨地看著他們。
謝靈涯看施長懸不說話,只是看著自己,剛才的自然而然也一下帶上了些尷尬,避開他的眼神,低聲說了句廢話:“我不知道你也會來……”
夜風一吹,此十分靜謐,唯剩兩人,此前在觀他都避免獨尷尬,誰知還是逃不過去,這時候不說點什麼好像不好,但他又不知道該怎麼準確表達自己的想法。
施長懸一時也有些不自然了,“沒同你說。”
謝靈涯干地道:“我還沒有想好。”
施長懸想到他朋友說過,從前遇到告白他都拒絕了,現在卻可憐兮兮地說自己還沒想好,竟有些,他們之間到底是不一樣的。又覺得自己這樣好似有些稚,總之是垂著眼睛道:“……沒事。”
謝靈涯張地道:“我、我盡快。”
施長懸反而安起來:“真的沒事。”
一旁被晾了很久的鬼冷冷地道:“我有事,你們到底殺不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