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晞的猶豫讓舉心生異樣,“發生了何事?”
未晞赫然跪地下拜,“回郎話,玉辭因爲侍候郎不利,害您差點葬火海,被大小姐命人打了一頓板子,現在扔去陋室了。”
未晞和玉辭在梧桐院的境並不好,兩人相互爲伴,非同一般。此時說著,眼淚已經不控制。
“玉辭已經捱了板子,陋室又鄰冰窖,大小姐這是想要了玉辭的命啊!奴婢斗膽懇求郎,饒玉辭一條命吧!”
“砰砰”地磕著響頭,明知舉對們兩人有嫌隙,可如果自己挨一頓打罵能救下玉辭的命,也是值得了。
“行了,你且起。”
舉向梧桐院偏角的一間房子,那裡已經付之一炬。
“未晞,我問你,今早玉辭帶我去那裡的時候,你可知?”
“不,那時奴婢奉了大小姐之命,去風秀閣幫取東西,誰知回來時就聽見著火了,大小姐說是玉辭私自帶您出了棲樓走,可玉辭一直喊,說自己是……”
未晞說話似有顧忌。
舉問:“是什麼?”
“玉辭說是大小姐命帶您去那間房子的,還說大小姐囑咐的時候雲黛也在場,可雲黛事後卻說自己並不知,還說玉辭是爲了推卸責任撒謊。”
玉辭雖是個子,卻格剛直,是不可能撒謊的。
至於雲黛,至在舉心裡,這個吃裡爬外、背叛主子的東西是絕不可信的。
放火?
呵,們這手段真是用得得心應手!
“未晞,去把佛蓮金匣取來。”
未晞不明白舉的意思,只當是對玉辭的事毫不上心。也是,郎素來連見都不想見到們,何況還是大小姐下的命令,小姐又怎麼會過問?
心如死灰,臉慘白,聲音都帶了些哽咽,“郎,您忘了?妝奩組臺的鑰匙一律都是由雲黛保管的,何況還是佛蓮金匣這麼貴重的東西,奴婢是沒有資格的。”
舉微微蹙眉,毫不猶豫道:“砸了!”
“什、什麼?”未晞本就心不在焉,這時更以爲自己聽錯了。
舉又重複一遍:“妝奩,打不開便砸開。”
未晞愣住了,“郎若是現在就要,奴婢現在就去把雲黛找來,讓打開便是。”
那一套妝奩組臺可是請了最好的能工巧匠、用上好的金楠木打造的,價值千金。
舉瞥了一眼,“你想救玉辭嗎?若是想,就立刻,馬上,砸!”
未晞看看那套價值不菲的妝奩組臺,再看看舉,心一橫,上前捧起其中一隻匣子就往地上砸。
鎖釦被砸開,頓時金銀珠玉落了滿地,晃得未晞心一。隨便拾起這其中一樣,就是幾輩子都賠不起的。
“郎……”
未晞回頭看向舉,那表簡直都要哭出來了。
這真的不是郎看不順眼,想出來折騰的辦法嗎?
舉斜倚窗邊,悠然道:“你知道佛蓮金匣鎖在哪隻妝奩裡嗎?”
“不、不知道,這些一直都是雲黛保管的。”
“哦!”舉慢慢點頭,面不改,“那便繼續砸吧,直到你把佛蓮金匣砸出來爲止。”
“啊、啊?郎……”未晞真的要哭了。
“砸!”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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