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乃天家皇子,在阿舉一介郎面前如此放低段,是否有些奇怪?”
無事獻殷勤,怎麼看,都是別有居心。
“阿舉,我待你之心你當懂得……”
“是呢,殿下心儀於我,故而對我百般遷就,不願我毫委屈。但是殿下,世間最易變的即是人心,阿舉的心已不在殿下上,所以殿下大可不必在我上枉費心思了。”
舉很決絕。
但蕭鸞看著眼角的淚痕,終究只是嘆了口氣。
“阿舉,我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但我相信你今日這些話皆非真心,你休息吧,等你心好些我再來看你。”
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嘲諷地笑了。
蕭鸞很自信,他並不相信昨日還對他死心塌地、非他不嫁的子會如此輕易地就不再他。但……
“郎君,你只知我你至深,卻不知道,慕有多深,我對你的恨就有多深。”
擡起袖狠狠著臉上的淚痕,到皮都發紅髮痛,彷彿在懲罰自己竟然還會爲了這個男人流淚。
“現在不相信也無妨,很快,你就會相信了!”
的確,很快!
……
蕭鸞剛下樓就得到了一個消息。
“殿下,質子府有況!呃,您的脖子怎麼又……難道又是阿舉……”
蕭鸞的心很糟糕,他犀利的冷眼一剮,逸便立刻住了口。雖然兩人平日裡以友人相稱,但,逸對蕭鸞有種發自骨子裡的敬畏。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棲樓,逸才附耳說了什麼,蕭鸞頓時神一變。
質子府。
晉帝在決定暫時不殺慕容灼之後,就下旨將人在了城西質子府,嚴加看管。
而本該門可羅雀的質子府,此時卻意外的錦繡雲集,熱鬧非凡。
“慕容灼,你別不識擡舉,你如今不過是我大晉的階下之囚,本公主能垂青於你,你實該千恩萬謝!”
在羣的貴族公子和千金前方,一個正對著一個巨大的鐵籠疾言厲。
正是當朝五公主,蕭嬛雅,封“武安郡公主”。
一襲綺麗的宮裝長,髮髻高聳,金釵翠璫搖曳生姿,容貌更是生得面桃腮,豔麗人。
但的貌和心裝扮並沒有換來籠中之人半分側目。
慕容灼一污襤褸,戰鎧早已被強行卸去,但那雙眼睛裡迸出的寒仍是人之生怯。
蕭晟看吃癟,笑得不懷好意。
“武安,我早與你說了,這北燕的慕容小郎跟你一貫用的那些男子不同,他可不會乖乖屈就於你!你要是再不能贏得人歸心,可就該換我了!”
蕭晟喜好人是出了名的,而在這個對男子極其推崇的時代,男風盛行,豪富之家甚至以豢養**樂伎作爲“財富”的象徵。所以對於他的話,衆人都不覺有異,甚至還嬉笑附和。
武安公主不服氣地回瞪他:“急什麼?從來沒有男人可以拒絕本公主!”
言語間,竟然奪過守衛腰間的佩劍,直接向鐵籠的慕容灼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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