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武安公主的目的是什麼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無心柳,卻正好當著所有京都名流的面幫舉正名了。
沒有才華可以學,但若是沒有人人知並且認可的顯赫份,在最看重出的華陵城裡寸步難行。
衡皇后看到舉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席位上,而且毫髮未傷,不由得神一變。
怎、怎麼會?
怎麼會回來?
衆目睽睽之下,舉笑意如春,先向帝后遙遙行了禮,才緩緩道:“公主,殊不知,山有其高,水有其長,正如公主與我族姐,同爲城中貴之冠,族姐雖書法卓越,無人可及,但公主出帝皇之家,氣質雍容高貴,毫不造作,我族姐只能其項背。何況公主府中廣納門客才俊,賢名遠播,更是城中各家名媛萬不能及的,阿舉不才,實在不敢與公主和族姐爭輝。”
霎時,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止是愣住,簡直是瞠目結舌。
舉這話聽著的確是無比謙虛,把武安公主和的族姐誇得天上有,地下無,可是再一琢磨,這味道就大大不對了。
武安公主廣納門客沒錯,可那些門客都是的幕之賓,下之臣,這事人盡皆知。
清婉比不上公主氣質高貴,毫不造作,這不就是在說清婉出小門,扭造作嗎?
“噗……”
大將軍楚驁把剛喝進裡的酒水全都噴了出來,拍著大笑得前俯後仰。
他聲如洪鐘道:“我彷彿又看到了當年太傅倚馬臨江,將那慕容洪一頓含褒帶貶、說得啞口無言、幾投江的場景了!著實痛快啊!哈哈哈哈……”
明知對方在嘲諷皇族公主,還敢出言誇讚,說什麼痛快,完全不顧晉帝的臉面。
這便是世家大族敢與皇帝爭鋒的滔天權勢,而這楚驁無疑更是世家中最不知收斂的一個。
不及旁人多言,瑾便開口道:“阿舉,陛下面前不可妄自賣弄,還不坐下?”
只說賣弄,卻不指責所言是錯的。
直接讓坐下,便是不打算讓晉帝懲罰。
衆人不想道:這太傅果然一如傳聞,不僅十分懼,而且對這個兒簡直疼到了極點!
相比之下,晉帝雖然也寵武安公主,可比起瑾就遠遠不及了。
晉帝端詳著舉,龍之上不見毫怒容,反而帶著讚賞喜。
“向來只聽聞太傅心切,今日朕總算是見到其人了,嗯,果然有乃父之風啊!有如此,難怪太傅奉若掌上明珠。朕的四皇子能得妻如此,朕這樁婚事果然沒有指錯!”
看著這樣的晉帝,舉忽然明白,那些說他是個只知酒玩鬧的昏君的評價,全都是淺之人看到的表象。
這個晉帝非但不昏,反而忍非常,是隻實實在在的老狐貍。
瑾只謙虛地回道:“陛下謬讚了,小不懂事,讓陛下和諸位同僚見笑了。”
清婉還站在前的空地上,似乎所有人都已經把忘了,站在那裡十分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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