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做什麼?”
慕容灼眼底出了冰凌般的殺意。
不知爲何,他總有種直覺,眼前這個定是知道了他的打算。
“阿舉只是傾慕郎君威名,不忍看英雄辱。”
“巧言令!你以爲我會信你?”
“既然不信我,郎君又爲何還戴著我送予的墜?”
“哼!”慕容灼冷哼一聲便把墜從耳垂上扯了下來,作勢就要扔。
舉面不改地說道:“被人當做男寵辱的滋味如何?”
看到慕容灼果然因爲這句話而僵住了作,繼續徐徐說道:“灼郎姿容豔,如日在東,得天獨厚,聽說前段時間有不顯貴慕灼郎名而來,尤其是武安公主君如癡,差一點便能一親君澤。”
什麼姿容豔?什麼一親君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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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
慕容灼咬牙關,拳頭帶著鎖鏈重重擊在了欄桿上。
也許對於大晉的男人而言,被人夸容貌姣好時會十分的愉快自得。
可慕容灼不是晉人,那套崇尚男人化的審他無法理解,他是北燕馳騁馬背的男兒,把他當做人一樣對他的臉品頭論足,這就是一種莫大的辱!
然而任由他反應如何強烈,舉都沒有流出毫的同,就是要刺激慕容灼。
“可武安公主最終未能如願,爲何?”
慕容灼攥了墜。
散飄擺的髮爲那雙湛藍的眸子添了幾分攝魂的妖異。
舉輕嘆了一聲:“看來阿舉前番好意還是不足以取信於郎君。”
“哼,你們晉人都一樣,表裡不一,虛僞得令人厭憎!”
虛僞?
這兩個字一瞬間深深刺進了舉心裡。
的笑容燦爛而涼薄:“世上誰人不虛僞呢?世態炎涼,想要在這個世上生存,學不會虛僞,便只能任人踐踏,被塵浪埋骨。”
“郎君,自舉向皇帝陛下索要你的那一刻起,你與我便已經是休慼相關。如今在這座城中,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你我,倘若郎君還對未來心存希,諸事還三思而行。至於舉是好意還是歹意,我相信郎君終有一日會看明白,但眼下,舉要先帶郎君離開此地。”
“你要帶本王去何?”
“去見郎君願意見的人。”
馬車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質子府。
“大小姐,有人暗中跟著我們,應該是楚大將軍麾下的兵。”
“哦?大概有多人?”
“二十人,分了四小。”
“二十人?”舉含笑看向同坐在車的慕容灼:“郎君,楚大將軍對郎君極爲看重呢!”
慕容灼冷颼颼地剮了一眼,別開了臉。
他知道,舉這是在提醒他安分守己,楚驁是不會讓他輕易逃的。
未晞悄眼瞄著這兩人,總覺得他們上有種讓人難以視的氣勢,不自覺地向後了。
舉高聲向著馬車外道:“左凌,按照計劃,設法甩開他們。”
“呵!得令!”
左凌從車伕平叔手中接過繮繩,迅速策馬車向前疾馳。
慕容灼此時才肯正眼看向舉,一臉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