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勿怪,這個老叟就不知了,仇大夫搬來此地不過三載,他人心雖善,可平日裡鮮與人來往,更不曾聽他提過自己的過往。”
“原來如此!叟,多謝!”
見舉要走,且神異常,老叟慌道:“貴人,那……”
“叟自可放心,既是善人,我不會見怪於他。左凌,我們走吧!”
返回車上後,舉又挑起簾子遠遠看了一眼那仇景泓,恰好對方也朝看了過來。
舉心頭一,落下了簾子。
旁慕容灼忽然幽冷地說道:“那人似乎很恨你,恨到想殺了你。”
舉瞥了眼他斜斜勾起的角,微笑道:“只恐郎君要失了,依阿舉看來,他不是恨我,是恨所有出富貴的人,如此說來,郎君也算一個。”
“哼!”
舉暗暗嘆了口氣,這位天之驕子大概只會哼哼了。
“左凌,我要知道關於這個仇景泓的一切,用最快的時間!”
“是!”
左凌答覆完後,腦中卻是浮出一疑:方纔好像並沒有人提及那位仇大夫的全名,大小姐如何會知道?
舉靠在墊上閉目養神。
之所以會知道這位鬼醫的大名,是前次去裴府遇到的那位太醫推薦的。太醫曾與仇景泓有過接,他言道,舉上的毒或許唯有此人有法可解。
好在慕容灼上的傷雖重,卻並不十分棘手,左凌很快便又找了另外一家醫館。
“希這家醫館的大夫不會將我們掃地出門。”
左凌笑著打趣。
醫館大夫在接了不菲的打賞後,便客氣地把慕容灼請到了屏風後。
舉向左凌使了個眼,左凌心領神會,也跟著走了進去。
藥上來奉茶,見舉的飾奢華,即便是在貴族滿地走的華陵城也不多見,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在未晞幫舉摘下紗笠後,更是看得兩眼怔怔。
未晞蹙了蹙眉,擋住了藥的視線。
“此不用你招呼了,下去吧!”
藥這才訕笑著一步一回頭地下去。
未晞將杯中的茶倒掉,用帕把杯子裡外拭了兩遍,才又重新斟了茶捧給舉。
舉瞧了一眼,悠然道:“想說什麼便說吧!”
未晞抿了抿紅脣,小聲說道:“大小姐,雖然奴婢知道大小姐做什麼都是經過深思慮的,可奴婢還是想多一句,您好不容易和四皇子殿下訂了親,再與這個北燕的戰俘走得太近,難免會傷了您與四殿下的,再者,如今外面的人都說您是……”
舉一面啜著茶,一面過屏風的一條隙注視著裡面的慕容灼。
只聽見大夫說道:“郎君,您上的傷口有些深可見骨,而且已經嚴重染潰爛,最快最好的辦法便是直接割去腐,再敷以生之藥,只是過程有些痛苦,您看……”
慕容灼毫不遲疑道:“手吧!”
“好,那便請郎君忍一忍。”
大夫拿出專用的小刀在火上烤過,然後開始手割去每一傷口上的腐,鮮瞬間順著切口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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