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灼看還要跪,一無名之火竄了上來。
“夠了!你這副樣子再跪下非折掉半條命不可!”
終於,就連素節也開始容,舉的表現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想。
“大小姐,素節這便去找家主。”
“不……用!”
跪到現在,參悟了很多東西。
世間一切事,皆非一蹴而就。
要想達到目的,必須有謀定而後的冷靜。
事的路上,要有時刻承擔磨礪的覺悟。
……
這,或許就是父親真正的用意!
慕容灼屈膝蹲在舉邊,讓搖搖墜的能夠有所依靠。
“是本王小覷了你。”
舉恍惚地牽了牽角,想說什麼,卻發不出一個音節。
儘管沒有得到的同意,素節還是悄悄離開了。
中途,沛風帶人來把院子裡的卷軸全都收走。之後沒過一會兒,天空便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漸漸地,夜濃了。
舉靠在慕容灼懷裡,開始不停地發抖。
慕容灼抓住的肩膀晃了晃:“你怎麼了?”
舉沒有任何反應。
“你這般下去會死的!本王這便帶你回去!”
可當他要抱起舉的時候,卻發現袖被舉死死攥著。
舉雙眼閉,眉心鎖,脣微微著。
慕容灼附耳下去,問道:“你想說什麼?”
“幫我……拜託……”
還要堅持?
慕容灼想發怒,可對上這張蒼白脆弱的臉,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抿著脣,重新把舉支撐了起來。
雨中,急促的奔跑聲由遠及近。
素節大喊道:“大小姐,家主有命,您可以起了!”
攥著慕容灼袖的手在這一刻瞬間落。
“大小姐!”未晞撐著傘疾步上前,可此時舉已經不省人事。
素節喊道:“快把步輿擡過來!”
“不必了!”慕容灼直接將舉橫抱了起來,道:“帶路!快!”
素節正要帶路,慕容灼忽然停住,問道:“的梧桐院在何?”
“這……梧桐院離此甚遠。”
慕容灼卻不知爲何,堅持道:“帶路!”
這一夜,夜雨微涼。
舉沒有如往常一樣做噩夢,恍惚夢到一個影,那人抱著在雨中狂奔,可是雨太惱人,如何也看不清那人的臉。
那個懷抱……很溫暖!
……
風秀閣。
“兄長說的是真的?可是叔父一向溺阿舉,怎麼會如此重罰於?”
清婉角的笑意幾乎忍不住。
逸撣了撣上的雨珠,笑道:“我親自去看過,豈能有假?阿舉此次爲了一個慕容灼犯下的錯實在不小,叔父再如何溺,可這是關係到整個家族的大事,之前見叔父一直視若無睹,默不作聲,我還在猜想阿舉的作爲是否是他暗中授意,幫助慕容灼的背後是否另有所圖,就連四殿下也對此起了疑,暗中召集門客商議,現在叔父重罰阿舉,我反而放心了。”
林秋然道:“我就說阿舉那個丫頭還能轉了變人?哼,居然爲了一個白奴胡作非爲,還是這般蠢笨,比起我的兒差遠了!”
“話也不能這樣說,母親若是見了那北燕的長陵王便也不難理解了,那位確實是天人之姿,俗人不可比擬。”
逸打趣:“什麼長陵王?如今不過就是個俘虜。怎麼?難不妹妹你也看上了那慕容灼?”
清婉紅了臉。
“兄長又打趣我,明知我心中只有四殿下一人。”
“哈哈,妹妹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將來總會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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