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從馬車的暗格裡取出一個匣子，給修。

“七哥，打開看看吧！”

匣子被修打開，裡面整整齊齊擺放著二十個木牌，上面標有數字，繪製著各不相同的花紋，不是主擇選的木牌，又是什麼。

“阿舉，這、這是……”修不面驚喜之。

桑梧的眼睛也亮了。

舉道：“這是鹿鳴宴結束之後，那些長者主給我的。”

桑梧笑了笑：“你這人，別人都以爲你在專心做一件事，卻想不到你心生七竅，同時做著所有的事。”

修著木牌，就像是在著金條。

“如此一來，我們便有一百一十枚了。餘下不知所蹤的也就只有十五枚了。”旋即想到了什麼，修的笑容又收斂了起來：“可是不收集到一半以上，結果還是充滿了變數。”

舉點頭，正是這個道理。

“那你方纔說的逸另有寄存又是何意？”桑梧問。

“其他分支族人手中的那些木牌，逸也一定會想方設法儘可能拿到自己手中。”

或許，逸現在已經與其中某些人達了約定，到了明日這些人便會將木牌給逸，只是現在，爲了迷對手，逸會讓這些木牌暫時留在原。

藏真實實力，讓別人以爲自己不過如此，然後在敵人以爲勝券在握時，再將底牌全部亮出來，殺敵方一個措手不及，這是蕭鸞畢生致勝的關鍵。

桑梧不解：“誰不想做主？那些人好不容易得到的木牌，豈會給他？”

不等舉回答，修已經明白過來，嘆了口氣：“是了，他們也想爭奪主之位，但若是明知自己已經得不到了，那有些人便會識相將自己手中的木牌給那些有可能爲主的人，如此將來對方做了主，他們總不會吃虧。當然，現在爲了讓他們出木牌，某些人也會給予他們滿意的回報。”

舉微微瞇了瞇眼睛，眼尾上揚。

桑梧看到這個表，便是自己曾經是殺手，也不由得不寒而慄。

“所以，在這最後一日，我們也該抓時間做點什麼了。”

舉說著，指腹過青瓷甕的表面。

“你這抱著的是什麼？”桑梧從方纔開始便到好奇。

舉沒有說話，只是垂眸看著。

“這是……”修看到那青瓷甕的底座下出一紅的編織繩。

他近來看木牌看得多了，此刻看到這編織繩，首先想到的便是，這與木牌上的編織繩一模一樣。

舉也疑地擡了起來，結果便發現，底座下面凹進去的地方粘著一塊木牌。

“木牌？”修瞬間訝然：“衡溪之予你的？”

舉取下木牌，發現下面還有一張紙條。

紙條上寥寥數字，言：木牌奉上，權做致歉。

舉看著青瓷甕，方纔運籌帷幄的自信明陡然消失，整個人都籠罩在濃濃的悲傷中。

修和桑梧看到的眼眶更紅了，只是悄悄對視了一眼，卻不再追問。

到底是什麼，能讓如此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