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父親是大燕樂平王，早已經過世了。”

晉帝見這狼崽子油鹽不進，連爹都不認，氣怒之下，抓起手邊的茶盞便扔嚮慕容灼。

慕容灼可不是他那些乖乖站著等捱打的皇子，子輕輕一撇便避了開，茶盞在他後摔得碎。

晉帝見他居然還敢躲，火氣直往頭頂竄。

“你這個忤逆不孝的東西！就算你不認，朕也還是你的父皇！你上流著朕的，這一點你永遠也無法否認！”

慕容灼輕哼一聲，拂了拂肩頭，淡淡道：“晉帝陛下，請您弄清楚，本王是大燕攝政王，舉，是我大燕的雲侯，除了本王，誰都沒有資格置！你若是再敢在上什麼心思，休怪本王沒有提醒你！”

晉帝又想拿東西揍他了，可是手在桌幾上抓了半天，也沒有抓住什麼東西，他只能妥協，長吁了一口氣，重新坐回到塌上。

“哎！昱兒，也許朕的做法是太過心急了，那也是因爲朕實在時日無多了。朕的況想必你也清楚一二，朕只是想在自己離開之前，儘量爲你做些什麼。

“原本舉若是死在斛律湛手上，家人只會認爲是楚家做的，瑾那廝雖然一直想置事外，可這個兒是他的肋，到時候他必定會幫著你全力對付楚家和蕭鸞。你與家的關係並不會因爲舉的死到多影響，相反，沒有了舉，你將來剷除家這個威脅也能一點顧慮。

“你不用瞪著朕，如今既然朕的打算已經失敗了，以後朕也不願再做這種違揹你心意的事。終歸這大晉的江山朕是要給你的，你若是能駕馭你的人，那是你的能耐，朕便是在天上也放心了，但若你被家控制，那也是你自找的，到時你也只能自嘗惡果！

“朕只是想讓你明白，朕現在所做的一切，哪怕是惹你不高興的事，也全部都是爲了你著想。你我父子，也不知還能見上幾面了。”

晉帝知道，慕容灼現在已經不便明著待在華陵，就是他今日著來見自己，也不是爲了見他這個父親，而是爲了一個人來向他討賬。

虎狼已經等不及了，所以此後他們父子見面的機會恐怕是……

如此想來，即便是晉帝再冷酷無，也不有些慼慼然，眼中有淚閃爍。

慕容灼蹙了蹙眉，嚨發，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你既然知道他要向你下手，爲何不現在離開？”

畢竟濃於水，這小子還是知道關心他的。

晉帝笑了笑：“離開，是一定的。但朕是皇帝，縱然是離開，也要在皇位上離開。”

晉帝看向慕容灼的眼神帶著父親的慈。

“昱兒，你不必擔心，朕這一生好不容易纔得到的江山，一定是留給你的，你將會是大晉唯一名正言順的新君，至於蕭鸞，縱使是他狼子野心，謀劃了一切，沒有朕的傳位，他也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