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北地時，我便久聞九郎之名，曾經偶然一次得他相救，也許他早已不記得，但我……自那以後便一直對他心懷傾慕。”

蕭子嫺的臉頰已經紅了，都在輕微發，可一直凝視著凌，用盡了所有的勇氣，坦率地向他表心意。

與大多數大晉的貴族子弟相比，凌這樣的其實算個異類，他不會塗脂抹，弱不風，不會風弄月，傷春悲秋。

在蕭子嫺初次見到凌時，年仗劍策馬，灑不羈，讓始終都對那俊爽朗的笑容難以忘懷。

何況當時，這英武俊的年還從賊匪手上救下了。

竇初開，芳心暗許，總是刻骨銘心。

聽到蕭子嫺這番話，凌英俊的臉倏然變得通紅。

晉人崇尚貌，他這樣的男子自然不了狂蜂浪蝶對他表達慕，然而那只是一種風俗，與當下這種一個子當面對他表白的形，完全不是一回事。

兩人面面相覷，蕭子嫺的勇氣和膽量都用了，陡然轉不敢再看凌。

“因爲傾慕，故而自從得知九郎到了華陵城，我便一直關注著他，案發當日亦是如此，當晚他去了何，做了什麼，我都一清二楚。”

凌忍不住角搐了一下。

這安郡主真的是傾慕他嗎？爲何聽對方這樣說，讓他有種時刻被人窺的覺？真是有點發憷啊！

舉忍不住笑了，這安郡主對九哥豈止是傾慕，簡直堪稱迷了。

看來，九哥是很難逃掉了。

“當晚戌時，九郎從案發的那艘畫舫上出來，因我的船離得近，他當時神志不清，誤打誤撞地上了我的船。之後我便一直守在他邊，直至寅時三刻，這期間我可以證明，九郎寸步未離。若是你們不信，可以問我邊的婢，也可以將我當時帶的奴僕護衛都來查問。再不信，可以詢問家父家母，因我寅時才歸家，當時還了一頓責罰。”

聽審的人們此刻只有一個想法，這位安郡主爲了幫助凌，可真是豁出去了，什麼都敢講出來。

凌瞠目結舌地盯著倔強緋紅的側臉，說不出是什麼覺，，驚訝，覺得有趣，心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悄然滋長，不控制。

舉出聲說道：“世子是在亥時被人殺害，然而依照郡主所言，這個時辰九哥與在一，自然，殺人者也就不可能是他了。”

到此，凌的嫌疑應該已經可以擺了。

然而蕭懷英忽然大聲道：“照我看來，安郡主的話未必可信，如此傾慕九，難保不會爲了幫助九而撒謊。”

舉眸微瞇，帶了一冷厲的芒。

“你是說，郡主犧牲自己的聲譽名節在欺騙你？”

“哼！比起堂堂郡主深更半夜出現在湄河、跟蹤窺九，我更願意相信是爲所困，爲了救心上人而撒謊！”

“閉上你的臭！”凌二話不說，衝上去對著蕭懷英的臉便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