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蕭懷英的神已然變得扭曲。
忠肅王氣急敗壞,一個掌在了他臉上:“你這個混賬東西!”
一直鬧著要置兇手,可到頭來兇手卻是自家人,忠肅王府簡直是讓全京都的人看了一場笑話。
忠肅王頭暈目眩,被下人扶著坐到一旁。
上遷立刻命人將蕭懷英捉了起來。
舉施施然來到蕭懷英面前,無視他憤怒的目,輕聲說道:“殺害親兄,難逃一死,依照大晉律法,你這罪過當凌遲,二公子可曾親眼見過凌遲犯人?行刑之人會將一張網罩在你的皮上,順著網上的小孔,一刀一刀活生生將剮下來,但卻不會讓你立刻斷氣,大多數凌遲的犯人要麼是活生生痛死,要麼是流乾了上的。上大人,我所言可對?”
上遷一時未能反應過來,聽到舉喚他,轉眼又對上那雙凌厲迫人的眸,他竟驚出一冷汗。
“額,是,是!”
他爲數載,自己親自判決的凌遲之刑也並非沒有,他更是幾次親眼目睹過那令人噁心的腥場面,可不知爲何此刻聽見一個絕風流的郎說出這些話,就讓他由衷的害怕。
他是如此,那些在場旁聽的貴族們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舉,難怪會走到今日,真是太狠了!
“二公子,你不想落得如此下場吧?”
說話間,的視線刮過蕭懷英的臉。
蕭懷英恍惚覺得有一把冰冷的刀在切割著他臉上的。
“啊!”蕭懷英大一聲,慌忙爬到忠肅王邊,抱住他的,狼狽地哭喊:“父王,救我!我不要被凌遲!我不要啊父王!”
忠肅王含淚看著他,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若說毫無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一想到這畜生居然殺了他自己的親兄長,再看到他這副丟人現眼的模樣,對這個庶子最後的一點疼也化爲烏有。
“你給我滾開!”
“二公子,事已敗,若是你不想被判凌遲,我倒是有一個提議,可以減輕你的罪過。”
蕭懷英警惕地看向舉:“什、什麼提議?”
舉眉梢輕揚,莞爾一笑。
……
家。
瑾看著逸站在那裡,遭著衆人非議指責,無奈地嘆了口氣,最終眼底的緒化爲漠然。
這個孩子自年起便是他看著長大的,瑾自問該給的優渥條件都給了,該有的教導他也不曾落下,即使逸一次次犯錯,該給的悔改機會,他也給了不止一次。
夠了!
瑾從座位上站起,向前走了兩步,視線掃過全場,最終,落在了逸臉上。
“三郎,你終是心不正,不思悔改,爲謀私利,你的心中本沒有氏一族的存在!”
逸眼睜睜著瑾,直覺接下來會有什麼令他無法接的事發生。
瑾朗聲說道:“今日,家各分支主事者均已列席,亦有在座諸位賓客爲證,瑾以氏一族家主的份宣佈,自即日起,正式將左一脈三子逸逐出家族!”
周圍頓時譁然。
逸難以置信地向瑾,失聲大呼:“叔父!”
瑾卻毫不予理會,仍舊肅然說道:“從今往後,逸一言一行,均與家再無毫瓜葛!”
卷三:玄黃翻覆,鳴朝 第一千六百五十七章 開天闢地,曠世傳奇
這便是說,從今往後,家與逸,徹底離關係。
逸無論做了什麼,家都不會再爲他承擔責任。
而逸,也將徹底失去家的榮耀與庇護。
逸自是有著不可否認的才能,但失去了家,尤其是在這個看重出門第的背景之下,單憑他那點心不正的所謂的才能,他本什麼都不是!
“叔父……”
“這是我以家主份做出的決定,絕不更改,也不容任何人質疑!”
瑾一旦做出決定,縱然是晉帝開口,都不能令他更改。
逸慌忙間,下意識在賓客席中尋找蕭鸞的影,想要尋求他的幫助,然而,蕭鸞的位子早已經空了。
他已經淪爲了一枚毫無價值的棄子,被拋棄了。
“經由連日來的擇選,氏一族已然最終確定主人選,便是……舉,雲止!”
隨著瑾最後的聲音落下,所有家的族人都站了起來,一齊看向南方口之。
賓客們紛紛回頭,卻見那驚才絕豔的郎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那裡。
紅裳灼灼,眸含笑,雍容奪目得好似凝聚了烈日所有的輝。
自信灑地站在那裡,無聲,卻彷彿在告訴所有人,就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子,一顆最耀眼璀璨的曠世明珠!
舉,字雲止。
有史以來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主!
開天闢地,曠古爍今!
所有人都意識到,就在此刻,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個郎,創造了一個傳奇,或者說,本已然爲一個傳奇。
在舉座震驚的矚目之中,在所有氏族人充滿敬畏的注目之下,舉一步步走向那個最高的中心。
腦海中浮現出此生經歷的種種,喜悅,悲傷,痛苦,艱難,驚險,一幕又一幕,最終,是前世刻骨銘心的畫面。
前世家親族被洗的場面並未親眼見過,只是重生之後每每在夢中得見,到都是淋淋的畫面,骨堆積山,慘聲哭嚎聲一片。
想,那些應該便是前世實實在在發生過的場景。
不過,往事已矣,昔日種種,宛若黃粱一夢,都已經過去了。
如今終於走到了這一步,氏家族的命運絕不會再任由其他人控。
“不!這不可能!舉如何能夠爲主?這真是太可笑了!只是個子,子焉能爲主?你們全都瘋了不?你們瘋了,你們真是瘋了!我纔是家最出的後輩,主之位應該是我的!你們全都瘋了!瘋了!”
逸突然大了起來,形象全無,滿口不停地喊著“你們瘋了,你們全都瘋了”,可是真正形如瘋癲、言語無狀之人,分明就是他自己。
他的反應看起來十分不正常。
難道是一時接不了,了刺激?
就在此時,下人來報。
“啓稟家主,京兆尹上大人帶人前來,說是要緝拿殺害忠肅王府世子的兇手。”
兇手?
凌不是已經被扣押在府衙了嗎?
人們不由看向舉,紛紛猜測,難道真的已經幫凌證明清白了?
可是緝拿兇手爲何要跑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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