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八字是否相和,這個王妃他都娶定了,既然如此,等不等占卜結果都一樣。
只是未來岳丈岳母那裡不能含糊,該有的還是要有。
“四禮納徵,本王明白,便是送聘禮,其他的聘禮本王早已備齊,隨時都可送來,到時你若覺不夠,本王再命人添置。隨後便是請期,只是這個吉日暫時不好確定……”
慕容灼絕非是一個多話的人,在其他人眼中,他就是一座冰山。
可是此刻,他卻兀自嘮嘮叨叨,藍眸中波瀲灩,滿含著對未來的期待。
舉默默含笑,近了他。
這個人,他是真心著自己的吧?這一回,應當不會錯了吧?
午後的,真暖。
……
京兆尹府,死囚大獄。
逸靠在冷溼的牆角,昏昏沉沉,彷彿清醒,又彷彿在夢。
“三郎,瑾和謝蘊那個賤人終於都死了,從今往後,你就是家的家主,這家便是我們的了!”
母親?
逸看著眼前欣喜雀躍的林秋然,有些困。
母親不是早已經過世了嗎?在說什麼?爲家的家主?
他想要開口說話,可是卻發現有另外一個自己與林秋然對話,而他,彷彿一個旁觀者,眼睜睜看著,那兩個人卻不知道他的存在。
“這是當然!我們在家寄人籬下,苦苦經營多年,如今這一切都是我們應得的,往後我們再也不必看別人的眼。”
說這些話時,那個逸正坐在翰墨軒,瑾從前每日練字都會坐的位置。
他著白玉狼毫,翡翠鎮紙,紫玉墨硯,一臉的得意。
“只是可憐你妹妹在宮中卻還只是個昭儀,阿舉那個無用的小賤人卻仍是皇后之尊!”
逸冷冷一笑:“母親,您放心,如今連瑾都死了,您認爲陛下還會留著阿舉這個病懨懨、一無是的皇后嗎?最近朝中可是人人都在彈劾,請求廢后,用不了多久,妹妹就再也不必在宮中見到了。”
畫面一轉,卻是在一座破廟之外。
廟宇被燒焦,幾乎已經看不出曾經的模樣,周圍有些地方還在冒著煙塵,下人們正在裡面搜尋著。
很快,有人將一些東西從裡面擡了出來,大多都是零零碎碎的骨頭,最完整的大概便是一和一條狗的,只不過也全部被燒了焦炭,本辨不清模樣。
逸困地看著,不知道這究竟是誰,那個自己又爲何要來這種地方。
可是很快,他便聽見那個自己擡腳踩在了上,說道:“舉,主家嫡,哈,你也有今日!你們一家人也有今日!與卑賤的野狗一樣的下場,嘖嘖嘖,真是可憐呀!”
逸頓時大驚。
舉?
這被燒得面目全非的,是舉?這怎麼可能?
儘管他覺得不可思議,可還是忍不住一快意涌上心頭。
可是下一刻,他的腳剛一用力,一條燒焦的手臂落,就在同一時間,破廟發出“咔嚓”一聲,轉瞬間轟隆坍塌,煙塵飛散,逸來不及躲閃,被腳下的絆了一跤,跌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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