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們未曾聽說嗎?”
“聽說什麼?”
“雖然恭定侯府竭力制,可消息還是泄了出來,據說……是那恭定侯夫人中邪了!”
“什麼?中、中邪?”
“嗯!母親染疾臥榻,那崔氏阿寧爲人,自然也要在榻前侍疾。”
“你還未說,那恭定侯夫人究竟爲何會……中邪?”
提及“中邪”二字,這些人總是會下意識低了聲音。
畢竟這種怪力神之事太過詭異,們不敢太過聲張。
“聽說是每逢深夜,恭定侯夫人便會看見一個男的鬼影,可是等到婢僕們趕到時本就什麼也沒有,有些下人猜測是夫人因爲懷孕,整日胡思想,纔會神恍惚,也有一些說……”
“說什麼?你倒是莫要賣關子呀!”
“你們可還記得,當初崔氏庶支的一個妾室所出的小郎君被當家主母給害死,結果卻冤枉到那間與家有關的沐風醫館?”
“記得啊,啊,莫非那個男鬼影便是……”
“可是恭定侯夫人與那個小郎君有何關係,爲何會看到……”
“據說,當初便是恭定侯夫人指使庶支那位主母毒害的庶子。你們想想,當時恭定侯尚未公開他有子嗣的消息,衆人便理所當然以爲君侯會從庶支過繼一個孩子繼承他的爵位,一旦庶支妾室的孩子被選中,那主母還有何地位?當然會聽從恭定侯夫人的指使。”
“竟還有此事?這恭定侯夫人竟連一個無辜稚都不放過!難道是那小郎君的冤魂回來……報仇?”
一衆眷們都嚇得低呼,趕忙阻止人在說下去。
就在此時,兩個郎走了過來,一副笑嘻嘻的模樣。
“尋了你們半天,原來是扎堆聚在了此。你們猜猜我倆方纔瞧見了什麼?”
衆原本心有餘悸,渾涼嗖嗖的,此刻看到這兩人滿面笑意,上的涼意也被這笑容驅散了。
“什麼?”
兩人湊近了,低聲音了些許聲音。
“方纔我們瞧見壽康王府的安郡主與那九郎站在一,只可惜離得太遠,聽不見他們說什麼。不過安郡主傾慕九郎,爲了幫助九郎作證,連爲郡主的名聲都不顧了,我看啊,說不定很快,家便又要與壽康王府結親了。”
眷們總是喜歡喜歡談論城中這些小道消息,並且以此爲樂。
但這些看似只是眷們閒來無聊的閒言碎語,卻未必沒有價值。
舉聽著不由彎起角,桑梧不知何時站在後,也將這些話聽在耳中。
沒有人會比桑梧更清楚,那恭定侯府夫人中邪一事正是舉的傑作,因爲實行貫徹舉計劃之人就是。
“我知道九和安郡主在何。”桑梧淡淡地說道。
舉忍不住回頭,挑眉含笑看著。
桑梧此話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去看看?
從前桑梧一心只有腥生死,可是如今,真是越來越像個開朗的貴族千金了。
許是被舉盯得太久,桑梧有些尷尬:“你看我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