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嘉兒分明癡迷於朕的,對朕一見鍾,就如同你對朕的兒子一樣。”
舉汗。
秦帝繼續說:“但卻裝出一副很討厭朕的模樣。”
舉深深地覺得,那時的嘉公主是真的討厭秦帝,什麼癡迷,一見鍾,完全都是秦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杜撰的。
“後來被撞見朕尋花問柳,當時很激,追著朕跑了三條街,那時朕便明白,深著朕,無法接朕的邊有別的庸脂俗。所以自那之後,朕便再也不曾過任何子,除了嘉兒。”
秦帝捧著嘉公主的手,細長的眼尾含著春,雖然他的話半真半假,怎麼聽都像是自己杜撰,胡言語,但是那種笑意中的滿足是騙不了人的。
舉說道:“可是就舉所知,陛下雖然自私單薄,但絕非只有安王和灼郎兩位皇子。”
譬如宇文擎。
秦帝如果真的如他所言,沒有過其他人,那這些兒子又是怎麼來的?
秦帝看向舉,笑得意味深長。
“你不清楚嗎?爲皇帝,有些事不能隨心所,就比如雨均沾,綿延皇嗣。”
冷酷的凝視讓舉心頭一陣寒涼。
秦帝這話不僅是在解釋他自己的過去,同時,也是在告誡舉。
雨均沾,這是每一個帝王都必須做到的,不能由他們自己隨心所。
但是秦帝這種暗含告誡的威懾很快便消失了,他又恢復了之前哀怨婉轉的妖孽之態。
“朕是否要封妃生子,上有皇室宗族管束,下有滿朝文武脅迫,哎,他們越是強迫催促朕,便越是讓朕覺得,朕連一個勾欄裡的男倌都不如,男倌若有朕這等風華,尚且還有自主之權,朕呢?朕只想接嘉兒一個恩客,他們都不準。”
滿口的哀怨語氣。
舉暗暗嘆氣,這秦帝非要把自己與勾欄男倌相提並論,誰又能攔得住呢?
“於是,朕想出一個辦法。兒媳,你可想知道?”
明顯的引.!
但舉抗拒不了,眼睛亮了,也許以後用得著呢!
秦帝笑得得意:“他們要朕封妃,朕便封,不過夜深人靜,去後宮雨均沾的卻不是朕本人。”
舉表僵。
自己給自己戴綠冠,還能戴得如此沾沾自喜,洋洋自得,秦帝實乃人也!
舉又忍不住問了一句:“那……是誰?”
秦帝聞言,笑容裡驟然閃過一冷酷的算計。
“很多。”
很……多?!
舉震驚。
秦帝掰著手指數:“有朕的皇族兄弟,他們總是想要殺了朕和朕的皇子,還有朕的好臣子,總想拉幫結黨,謀朝篡政,朕便幫他們多多綿延子嗣,讓他們痛痛快快地殺,哦,還有宮中的眼線,宮外的販夫走卒,惡乞丐。”
秦帝一邊說,一邊得意地笑著,彷彿是在歷數自己的功業。
可是舉卻渾發寒。
如果,如果那些皇子真的都是其他皇族或臣子的骨,那秦帝是讓他們在不知的況下互相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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