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就因爲他懂你所求,因爲他不屑於使用你所謂的骯髒手段,所以你選擇了他?那麼你想要的究竟爲何?”
宇文擎一邊說著話,一邊將袖中的卷軸拿了出來。
舉道:“我想要的,左右也不是你能給的,既如此,何必多言?”
宇文擎啞然一笑:“也是,你想要什麼,與本宮是無甚干係,不過本宮想要的,倒是與你有莫大的關聯。”
舉回首,便見宇文擎將一卷卷軸遞向。
舉接過,瀏覽了一遍,搖頭慨:“果真是筆大買賣啊!這筆易若,那宇文太子便可圈地爲王,縱使灼郎將秦晉燕三國一統,但秦晉兩地終非完整,宇文太子割據天塹要塞,如猛虎伏於臥榻之側,誰也奈何不得您,太子好算計。哎呀,這該是將地圖看了多遍,方能有如此英明決斷?!”
宇文擎問:“你認爲,慕容灼爲了你而答應這些條件,他是智,還是愚?”
“那還需多言?必然是愚也!”
舉一手拎著卷軸,一手用扇子心痛地指指點點。
“灼郎這個魯莽之人,若是真的答應這樣的條件,那他可真是愚不可及,好不容易肅清各方局,可完天下一統之大業,卻如此養虎爲患,這豈非是前功盡棄?愚啊!”
宇文擎看著,蹙眉:“你看上去似乎毫不擔憂自己的境。”
“我爲何要擔憂?這不是有一個愚人願意來贖我了嗎?”舉答得理所當然。
“你方纔不是還信誓旦旦地說,你自己可爲自己負責,無需他人取捨?”
“正是。”舉揚脣,笑容明:“但若有一個愚人願意爲我做出犧牲,我又何必自己勞?”
這話……怎的聽來有些……厚無恥?你方纔可不是如此說的。
“果真是名士做派,你倒是看得開。”宇文擎明顯含著幾嘲諷。
舉搖著扇子,悠悠然道:“得之失之,不過朝夕之間,今日被奪走,他日再奪回便是,宇文太子可要看了。”
到了現在,宇文擎竟然不知道自己來此到底是爲了什麼。
“郎好生休息,但願明日本宮能將你毫髮無傷地送回到那人手中。”
從屋中出來,宇文擎驀然駐足,狐疑地回頭了一眼。
舉的反應讓他覺得奇怪,看似是打算安心等著慕容灼來換,可是又好像早有算計,無所畏懼。
但是……舉這個子著實太狡猾,宇文擎一時竟也分辨不出究竟是厲荏,故作冷靜,還是別有圖謀。
可就算是知道舉反應異常,宇文擎也別無他法,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勒令手下人更加嚴地看管。
屋,宇文擎離開後,舉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地淡了。
“我不願爲他人的負累,天下的罪人。灼郎,你可懂我心意……”
明日,明日究竟會如何呢?
這一夜,舉輾轉難眠。
宇文擎卻是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登基爲帝,龍袍加,笑著醒來時,他覺得這會是一個好的徵兆。
(碎覺,晚安!沒幾章就要正文完結了,這一回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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