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手中已經出現了一隻赤紅的蝴蝶,扇著麗的翅膀。
“讓就此離開也好,不必知道真相怨恨你,家也不會怪罪到你上,只要你同意,朕立刻幫解除嗜香,讓毫無負擔地離開,從此你也不必再牽掛。朕還可以幫你保存的,會以這副最的容永遠留在你邊,你隨時都可以看到。”
秦帝的語氣很溫很慈,儼然就像是一個好父親在對兒子說:爲父送給你一個玩,你只要開心地接便好。
慕容灼的藍眸中真真切切地浮現出,藍與紅織,冷詭異。
“你守著一份希等了二十多年,如今卻連一點希都不肯給我?”
慕容灼質問著秦帝,連自稱都變了,在摯即將離開自己的這個時刻,他無形中變得卑微。
“我的況與你不同。”
“沒什麼不同!你與你最心的人被迫分離,現在你也要讓我與阿舉分離。你將一個死人從墳地裡挖出來,不惜一切地讓起死回生,我也想要阿舉活過來,爲此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你守著的人至還有一生氣,隨時都有可能再睜開眼睛,你還可以與相伴餘生,但你卻要我放棄,守著一個永遠無的死人。既然你曾經承過這種痛苦,爲何還要讓我變得和你一樣?甚至比你還要絕?”
秦帝沉默了半晌,手中的蝴蝶飛向了舉,被慕容灼凌空抓住,蝴蝶瞬間幻滅。
“正因爲朕經歷過,所以纔不願你也步後塵,兒私與江山大業只能二擇其一,如若有朝一日你要面臨這樣的抉擇,那時纔是真正的痛苦。”
“那麼,如果當初你知道會爲你背叛國家,你會阻止嗎?”
是要坐視自己心的人傷,還是爲了捨棄江山?
慕容灼的問題讓秦帝怔住了。
這些年,這個問題必然在他心裡反反覆覆斟酌了無數回,他有答案嗎?
殿良久地安靜著。
慕容灼仰頭著秦帝,知道時間每過去一刻,舉就離他更遠。
“請您救阿舉!”慕容灼跪在地上,深深地俯首。
秦帝手中又多了一隻蝴蝶,他手慕容灼的頭頂,蝴蝶也隨之落在了慕容灼頭上。
“如果,朕不願意救,你還會救嘉兒嗎?”
慕容灼垂眸,無視秦帝放在他頭頂的蝴蝶。
如果秦帝要他救的是隨便什麼別的子,他絕對不會救,他要秦帝也和他一樣痛苦,可是,嘉公主是他的生母。
“會。”慕容灼說:“但你我此後恩斷義絕!”
他的話音剛落,秦帝一掌拍在了他頭頂,拍得慕容灼險些將頭栽進地面,蝴蝶驚飛了起來,在慕容灼重新跪好後又落回他頭頂。
“你這大逆不道、令智昏的狗東西!”秦帝扶額倚靠在一旁哀嘆:“朕果然是作了什麼孽,否則怎會有你這般的狗兒子?!”
秦帝又看了慕容灼一眼,一臉的嫌棄,揮著袖,袖頻頻扇在慕容灼臉上。
“滾滾滾,滾遠一點,朕看見你這副沒出息的臭德行就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