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怡雙捂臉哭著跑出了課堂,稻花一臉淡定的坐下,然后抬眼看了看正在對怡歡眉弄眼的怡樂。
“四妹妹,我那兩個表姐,你覺得很好笑?”
怡樂心知稻花一定會說的,聽到話后,倒也有準備,梗著脖子道:“大姐姐,你別冤枉我哦,我剛剛是在笑,但是那是因為我想到了開心的事,可和三姐姐們無關。”
稻花淡淡的看著:“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只是四妹妹,作為長姐,我有句話要說,今天你能笑李家表姐,他日別人也能笑你,你好自為之吧。”
怡樂撇了撇,一臉不以為意。
隨后,稻花看了看怡歡。
怡歡見稻花看過來,頓時正了正神,就在以為會說教幾句的時候,稻花卻起出去了。
見此,怡歡面上頓時一愣。
偏偏怡樂卻還羨慕的說道:“二姐姐,娘說得真不錯,有時候話些也好,你看,今天你什麼都沒說,什麼也沒做,大姐姐就算想找你的不是,也都找不到。”
怡歡神有些黯然,默默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兩個妹妹都被說了,為何大姐姐獨獨落下了?
相較于三妹妹、四妹妹的不滿,倒寧愿大姐姐能說教幾句。
這時,稻花帶著李梓璇姐妹進來了。
看著怡雙的位置,李梓璇有些擔心,想對稻花說些什麼,不過又被李梓欣給攔下了。
要說,姑姑家的那個庶就是欠收拾,家小姐的架子比怡一表妹還要大,一副鼻孔朝天看人的樣子討厭極了!
稻花裝作沒看見李家姐妹的司,默默的將琴拿了出來,細心的拭。
今天下午,是練習琴的時間。
沈夫子每次出現得都很合適,姑娘們這邊的事解決了,就現了:“姑娘們,我們開始上課吧。”掃了一眼幾個姑娘,然后垂眸不語。
自當夫子一來,不管是知識,還是技藝,都會盡心的教導。
可為人世,卻不想多管。
無他,高門大戶的關系太過錯綜復雜,一個不小心就容易陷進去,何苦給自己找不自在呢。
沈夫子看了一眼稻花,也就這個丫頭,郭家那位囑咐過,加之本人也足夠尊敬,時常送些吃食過來,東西雖不貴重,可心意卻難得,才會在其冒失的時候多加指正一二。
......
稻花罰了怡雙,李家姐妹擔心著,怡歡和怡樂也在切的關注著。
怡雙哭著跑去了前院,這事,們一下學就聽說了。
如今都張的等待著事的結果。
怡歡和怡樂朝著二房的院子走去,路上,怡樂問道:“二姐姐,你說大伯這次會幫誰?”
怡歡沒什麼心,本不多說,心里想著今天大姐姐對的態度。
大姐姐是在怪沒有阻止三妹妹和李家表姐爭吵嗎?
見妹妹絞盡腦思考著,怡歡還是開口道:“肯定不會是三妹妹的。”
“嗯?”怡樂一臉疑,“為什麼呀?”
怡歡耐心解釋道:“一,這事歸究底,本就是三妹妹的不是;二,李家表姐是客人,為了讓客人臉上好看,大伯知道了這事,也會主罰三妹妹的;”
“三,大伯大伯母早就當著全家人的面說過了,大姐姐可以管教我們,今天,大姐姐所說說行,都有理有據,大伯即便心中偏心三妹妹,但也不會自打自臉的。”
“喲,今天太打西邊出來了。”
話音剛落,孫氏就帶著文杰走了過來。
“娘!”
怡樂連忙跑去抱住孫氏。
而文杰則是打量了一下怡歡,笑道:“今天竟聽二妹妹說了這麼多的話,真是難得呀!”
孫氏笑瞪了一眼兒子:“別打趣你妹妹。”
文杰立馬辯解道:“我可沒打趣,我這是高興。以前呢,二妹妹老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現在這樣,將四妹妹不明白的東西,細細分析給聽,這才有點姐姐的樣子嘛。”
聽到這話,怡歡猛地抬眼看向文杰,腦中像是被驚雷劈了一般。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原來,哥哥、爹娘竟覺得是這樣的人!
那麼,今天的事,大姐姐也是這樣看的?
孫氏笑著看了看大兒,欣道:“你這般開解四丫頭,娘很高興。”
怡歡扯了扯角,出了一個僵的笑容。
孫氏一手拉過大兒的手,一手拉著小兒,對著文杰說道:“走,回家了。”
稻花軒。
李家姐妹有些坐立不安,見稻花沒事人似的坐著喝茶,不得不湊上去問道:“表妹,你就不擔心姑父責怪你嗎?”
稻花笑了笑,篤定道:“放心吧,我父親這個人,偏心是有,可在是非對錯上,還有很有原則的。”
沒有林姨娘的攛掇,便宜爹會將課堂上的事打聽清楚的。
知道了事的來龍去脈,孰是孰非自然一目了然。
李梓璇面上的擔憂不減:“可是,據我所知,姑父好像很疼怡雙和的孿生哥哥文彬。”要不是因為這個,們也不會那般忍著怡雙。
稻花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淡笑道:“那是以前了,你們來的這段時間,可有見我父親對怡雙和文彬表現出特別的親近和寵嗎?”
李梓璇和李梓欣對視了一眼,然后齊齊搖頭。
李梓欣湊到稻花邊,好奇道:“表妹,這是為什麼呀?我記得小時候來你們家,那時候你還在老家,姑父可喜歡他們了,見我父母的時候,都親自帶著他們。”
稻花笑了一下,解釋道:“還不是因為我三個哥哥被困興運府的時候,林姨娘自己把自己給作死了。”
隨即,稻花將林姨娘伙同娘家人詛咒文修三人死在興運府的事說了出來。
“當時,文彬和怡雙都在場。”
“我娘呢,吃穿用度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們,也從來沒有打過他們。”
“我大哥就更不用說了,對文彬,不僅指導功課,還親自將同窗引薦給了他,開拓他的人脈見識;對怡雙也是疼有加,只要給我帶禮,就不了的。”
“可他們兩人倒好,聽見自己的舅母、外祖母用那般惡毒的話詛咒大哥他們,親娘又在謀求家主母之位,卻無一人出聲阻止。”
“如此毫無恩之心的兒,你們說,我父親知道后,會作何想?”
“我父親以前對他們有多大的期,那麼現在他就會有多大的失!”
所以,這次歸家,見便宜爹對怡雙和文彬不如以前那般親近了,是一點都不意外。
無恩之心的人,誰會喜歡?
便宜爹除了失,應該還有些心涼吧。
按照他得教育,這都算得上德行有虧了!
李梓璇姐妹一臉恍然:“原來還有這樣的事,難怪姑父將那林氏給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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