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如此，林尋才不願地離開，走時仍不忘再提醒幾句。

“爹，一定把那廝打死！”

林尋走了，未看見外出回來的劉管家。

劉管家後跟著一位大夫。

先前林尋和父親種種皆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在林老爺看來，兒子的外傷雖已痊愈，但腦子似乎還沒清醒。

一口咬定就是白宋深夜行兇。

可細問之下，兒子並未親眼看到，隻是從兇手口中得知打人的是白宋。

這般事，不論傳自何人，也不會有人相信。

林庭正看著兒子的背影，從背影之後見了進門來的大夫，立即放下手中冊子，快步相迎。

自縣衙審案之後，薛神醫忽然消失無蹤。

今日請來的大夫是西郊的赤腳郎中，雖說外界傳言不好，卻聽說此人專治疑難雜癥。

如今兒子的病有些古怪，請這位大夫來瞧瞧更人放心。

“大夫......是否將小兒喚來。”

大夫搖頭晃腦，攆著須子：“不必了，先前見了小爺那般，有何病癥老夫已經知曉。”

“大夫，這就已經知道小兒所患病癥？”

“小爺所患乃癔癥，心氣淤塞，阻塞思緒，故腦中所想異於常人。此乃心病，需要及時治療。”

“大夫果然高明，小兒近日來連說胡話，還時常脾氣暴躁，家裏已被他鬧得作一團。不知大夫可有良方？”

“林老爺，老夫有一偏方，能治小爺心癥。”

林庭正聞言大喜，趕將大夫請到廳中座，又送了一碗香茶。

大夫先喝茶，不不慢放下茶杯，咂咂：“取三山之土，取銀杉頂雪，混以老牛之糞，令小爺沐浴半日，癔癥自解。”

“何為三山之土？何為銀杉頂雪？何為老牛之糞？”

“三山之土便是不同的三座山上的土，銀杉頂雪為銀山樹頂上的積雪，老牛之糞就是老牛之糞，三者混合以糊狀，再讓病人浸泡其中，半日方可。其中土一分，水三分，糞六分。”

林庭正猛然起，一臉驚愕：“此乃何種藥方？哪有藥方需以牛糞為......為為為......”

林庭正臉變得鐵青，此時已不知該作何講。

大夫卻不不慢，笑著打斷：“小爺所患乃癔癥，非尋常病癥，自然需要用非常之手段。小爺之所以時常胡言語，乃是被汙濁之沾染其。牛糞雖是髒汙，卻是洗滌人心之聖，相傳於大唐之南，有阿三一族，奉牛為聖靈，牛糞為外族治病聖藥。阿三一族，常以牛糞為食，牛尿作飲，民眾未經開化，卻百病不侵。全奈牛糞之功效。”

林庭正和劉管家聽得是目瞪口呆：“天下還有如此奇事？”

大夫仰頭自得：“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此事乃屬正常。眼下小爺病癥尚輕，不必以牛糞為食，隻需以牛糞為浴便可洗滌心，若拖延時日久了，怕是免不了要給小爺來一劑猛藥。”

聽罷，林庭正還是猶豫不決。

大夫起道：“也罷，不懂醫之人，聽聞老夫的藥方自然有所疑慮，林老爺不願相信老夫，老夫也能理解。總之，藥方已經告訴林老爺了，用不用藥隨林老爺自己。老夫也不要林家的診金，等待小爺的病好了之後，林老爺再付診金也不遲。”

說完，大夫揚長而去。

劉管家送走大夫，回到院中即被林庭正喚來：“劉福，此事你如何看？”

劉管家表怪異，搖搖頭：“老爺，老奴也不是大夫......從未聽過用牛糞藥的......不如......”

“不如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