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的飲食遠沒後世那樣發達,不是說味道差,而是缺乏創新,像什麼開胃菜、冷盤、熱盤、點心、飯後甜心等,還沒有普及。
看到崔氏叔侄一臉好奇的樣子,劉遠只好笑著解釋道:
“食用時是吃涼的,稱之爲冷盤,也涼菜,通常在吃飯時最先端出來,作開胃醒神之用。涼菜切配的主要原料大部分是料,因此這與熱菜烹調方法有著截然的區別,它的主要特點是:選料細、口味幹香、脆、爽口不膩,澤豔麗,造形整齊觀,拼擺和諧悅目,令人胃口大開。”
劉遠指著桌上的冷盤開始介紹道:“尚書大人、刺史大人請看,這是醋拌鴨掌、這是滷牛、這是醋拌藕片、這是什錦拉,這些都是爲兩位心製作,請兩位品嚐一下。”
“咳~~咳~~”崔敬面一變,乾咳二下,臉上出現怪異之。
雖說這些四個冷盤經過心的拼擺,紅紅綠綠的,看起很有喜和食慾,可是他並沒有舉起筷子。
崔刺史的臉也不友善起來,著臉。
劉遠一下子醒悟了,差點想自個兩:在唐朝,牛是很重要的資,朝廷是明令止止不能屠殺耕牛,違者那可要到追究和罰的,自己當著兩名員面前弄出一盤滷牛,這不是赤的打臉嗎?
要是被他們的政敵得知,參上一本。說當朝大員,公然吃牛。被訓斥一番事小,說不定還要降職罰呢。
“這的確是牛,小的不敢欺騙兩位貴人,不過那牛趙家村趙大富的,掉落懸崖,兩隻腳都斷了,這才殺牛取,籌款重購新牛。此事有里正作證,完全是合合法,請尚書大人還有刺史大人放心用,要是這牛是私宰的,小人也不敢把它端上桌,這不是自找麻煩嗎?”劉遠連忙解釋道。
私宰牛是犯了律令,但是像誤殺、牛意外傷沒法醫治、年邁無力再耕種的。找到有名的人作證,就可以殺牛取,特別是現在產富,百姓富裕,越是吃不著就越想吃,覺得這是一種份的象徵。總之一句話: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有能耐的人,弄點牛並不是很困難。
“哦,原來如此,你心中有律法就好。要是你作犯科,休怪本翻臉無。”崔刺史鬆了一口氣。一臉嚴肅地說。
有了臺階好下,這事總算揭過了,反正也沒人會細心追究。
“請慢用~~”劉遠笑著對兩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崔敬面也緩和多了,老實說,他對牛有一種喜好,現在看到盤牛棕黃,看起來味可口,忍不住夾了一塊扔進裡。
那牛一進,輕嚼二下,崔敬就容了:牛表面有澤,無糊焦,不牙磣,無和輔料渣,略有彈,五香味濃,可口,這是他吃過最味的牛。
這時的牛,多是煮後用點佐料沾著吃,又或是直接炒悉,就是到了武松打虎那時,也是用把牛煮沸,有客人要,要多切多,牛那種特有的腥臊之味,可是劉遠的滷牛不同,加了桂皮、丁香、大蒜等,很是巧妙把香味提出上來,把腥檀之味除去,那種香而不膩、口即化的覺,能讓人不忍停口。
“味道不錯。”崔敬很誠意給了一箇中肯的評價。
崔刺史看著那盤醋拌藕片就覺得有意思,也挾了一塊放到口塊,一咬,鮮脆多,爽口不膩,連渣都沒有,不由又連吃了幾塊,頓覺胃口大開。
“好,沒想到這藕還有這樣的吃法,又鮮又脆,讓人到食慾大震,有意思,有意思。”
“嗯,這什錦拉不錯”
“鴨掌也別有一番滋味。”
崔氏叔侄一邊贊一邊吃,那冷盤造形優、鮮豔、脆爽而不膩口,越吃越好吃,兩人好像是死鬼投胎一樣,只是過了一會,那四個冷盤己經了大半。
“那個,尚書大人,要不要來點酒送菜呢?”劉旁口瞪口呆看了一會,忍不住說道。
好像只吃菜,這樣不太好吧,這菜是涼的,吃多了,對腸胃不是很好。
崔敬楞了一下,看著一旁還抱著酒的劉遠,再看看面前空了大半盤子,這才到自己的吃相有點雷人,大失儀態,真是千年道行一朝喪,好像自己沒見過世面,沒吃過好東西一般,自己堂堂一部之尚書,讓一個小商人笑話了。
都怪這東西太味了,一吃就停不了口。
“咳~~”崔敬乾咳一下,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剛巧有點了~~”
劉遠連忙說:“不,不,是我準備不周,份量不足,幾筷就見底。”
這話說得有水平,崔氏叔侄的臉一下子平緩了很多,崔刺史笑著說:“事出突然,也無須過多準備,也就吃個便飯而己,不必過份自責了,對了,你手上這天府香,有什麼特別之?”
很巧妙地把這個話題轉移了。
劉遠笑著說:“天府香,剛烈有餘但順不足,有點嗆,我加了幾樣雜糧中和了一下它的口和層次,再埋到桂下樹下,來,尚書大人、刺史大人,來嘗一下。”
說完,劉遠解開上面的封布,一拍開封泥,一怡人、奇特地酒香一下子把從罈子裡衝出來,直撲崔氏叔侄的鼻腔,那是一種很吸引、很和的酒香,一下子就把兩人肚子裡的酒蟲都給勾了起來。
是這酒的香味,就相當不俗。
崔尚書的口水差點就流了出來,雙眼盯著那罈子不放。看作,好像想把它搶過來一樣。
劉遠也不弔二人的胃口。不用奴婢,親自替兩人各倒了一小杯,崔刺史看到,那酒的好像山上的泉水那樣清澈,經過杯子的撞,廳裡的酒香更濃了,一旁的崔敬鼻翼了,好像拼命吸空氣中的酒香一樣。
倒完後。劉遠也不說話,只是對兩人做了一個“請”姿勢。
崔敬有點急不及待地拿起那酒杯,輕輕放在鼻了聞一下,酒香怡人,那種奇特的芬芳,好像讓人聞到都陶醉了一下,是聞就是一種。聞了一下,輕輕放在脣邊,小抹了一口。
“嗯?”
崔敬的眉頭一皺,臉一變,那白淨的臉升起一紅暈,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看了一眼杯中之,把杯子一往邊一送,一仰頭,一口就把酒給幹了,接著閉上眼。腦袋輕輕晃了晃,好像還回味那酒的味道。
“好!”一旁的崔刺史對劉遠出大指指讚道:“這酒好。這是我喝過最好的酒了,口,一線,酒勁綿綿悠長、後勁十足,喝了讓人平添一種豪邁之,口富、酒味獨特,雖說和天府香有點相似,可是又遠遠優於天府香,不錯,不錯,真不錯。”
崔刺史一共用了三個“不錯”來讚劉遠這酒。
“喝了這酒,到平日所喝的酒都像白開水了,沒想到,小小的一個揚州,還有如此佳釀。”崔敬盯著崔刺史,有點不滿地說:“有這等好酒,也不懂得孝敬一下你三叔,真是白疼你了。”
還說尊敬自己,明知自喜歡喝酒,也不送差人送上幾壇,崔敬一下子有點不爽了。
“三叔,冤枉啊”崔刺史差點想給他跪下了:“那天府香,我己差不往老家送了一馬車,這酒雖說有天府香很像,但是在、口、味道方面又略有差別,老實說,我還真是第一次品嚐呢。”
崔刺史說完,白了劉遠一眼,好像在埋怨劉遠爲啥有這麼好的酒不早點上貢給自己,害得自己被罵。
“尚書大人,這不關刺史大人的事,這是剛剛纔研究果的,刺史大人說得沒錯,他也是第一次吃這種酒。”劉遠連忙幫崔刺史開道。
崔刺史也連忙站起來,一臉認真地說:“既然三叔喜歡,以後小侄會常差人給三叔送去。”
“那還差不多,坐下坐下,都是自家人,還信你不過嗎?”崔敬笑咪咪地說。
“三叔,再多喝幾杯。”崔刺史一下子從劉遠手裡奪過那壇特製的天府香,恭恭敬敬給崔敬再次把酒杯滿上。
崔敬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心裡對崔刺史更爲滿意。
昨晚給自己心加了一個“枕頭”,今天與自己一唱一和,表現得相當有默契,最重要的是,觀察微,有些事甚至眼都不用,他就會自己要什麼,和這樣的自家侄子在一起那覺的確不錯。
就這一個小曲,四個婢一字排開,託著四個熱氣騰騰的菜上來了。
“小遠,這四個菜,又有什麼名堂?”崔刺史笑著問道。
一進這宅子,劉遠就給二個一個又一個的驚喜,以劉遠說法,那冷盤是前菜,這熱盤纔是正菜,那幾個婢還沒走近,崔氏叔侄己經聞到那菜的香味了。
不知道,劉遠這次又給二人有什麼驚喜。
“宮保丁、魚香、回鍋、開水白菜”劉遠一一介紹完,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不知兩位貴人來訪,沒有好好準備,還請尚書大人、刺史大人見諒。”
在唐代,像豬、這些類,只能是下等人吃的食,豬形象不佳、坑髒,被士族上流所拋棄,太普遍了,又好養,只是平民百姓家所食,像士族大夫、上流貴族所喜歡食用的類是羊、鹿等,就是皇帝獎賜,也多是賞牛羊,而不是豬。
要是剛剛上這些食,說不定崔敬就不吃這等低等的食,不過有了前面鋪墊,崔敬倒也不客氣,不用劉遠相邀,直接就筷捱過品嚐了一遍。
很快,崔敬的臉就變了:這些菜都極爲味,一樣比一樣好吃,一樣比一樣細,就是自己有幸參加幾次宴,那廚子做的東西,也沒這般妙、味,自己差點把舌頭都吃下了。
和劉遠一比,崔敬覺得,自己每天吃的,簡直就是豬食了。
我的天啊,什麼都沒準備,就這樣隨隨便便就弄出這八個極品的菜?
尼瑪,崔敬一下子就妒忌了:名下產業衆多,聽說訂造一件首飾的銀子就數以千計,名下產業日進斗金、邊羣、住豪宅、吃得細住得舒適,什麼逍遙椅、沙發等東西,舒服了,自己堂堂清河崔氏的三老爺,出朝堂的工部尚書,人不夠他逍遙、連吃住還比不上他那個小小的商人。
他過的,纔是極品的生活,極品的。
崔敬很快又憤怒了:你在這裡過得這麼好,丫的不帶我家夢瑤來福,敢讓我兒一個人在清河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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