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間確實安靜,而且大。
但是向晚不清楚林娜璐的目的,也不知道那裏有沒有事先藏人,不可能答應。
“我剛剛喝果喝多了,想去下洗手間,就在那裏說好了。”向晚說道。
林娜璐皺眉,“洗手間人多眼雜,說話不方便。如果你不想在樓梯間說的話,我們回家說也可以。”
“這家飯店人沒那麽多。這樣吧,我們先看洗手間有沒有其他人,沒有的話再談事,這樣可以吧?”越是勸說去樓梯間,向晚就覺得越是蹊蹺。
林娜璐故作自然地往樓梯間那邊瞥了一眼,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將的小作收在眼底,向晚也不聲地往樓梯間那裏瞥了一眼,但什麽都沒有看到。
兩人進洗手間後,林娜璐看其他隔間裏有沒有人,而向晚則進了一個隔間。鎖上門後,給賀寒川發了條短信。
嫂子剛剛一直往樓梯間那裏看,你去看一下那裏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
嗯。
向晚刪掉短信,收起手機,衝廁,走了出去。
洗手間裏並沒有其他人,見出來,林娜璐略帶些急迫地問道:“晚晚,這已經是第六天了,你考慮好了嗎?”
“嫂子,我認真想了想,決定還是留在賀寒川邊。”向晚說道。
聽此,林娜璐眉頭皺,“你是不相信我的話?”
“相信。”向晚攥著拳頭,努力下四肢百骸中洶湧的怒氣。
就是因為太相信嫂子了,所以知道嫂子騙,故意誣陷賀寒川後,才會覺得難以接!
林娜璐想不明白,“既然相信我,你為什麽不離開賀總?你是上他了,所以哪怕他間接導致了媽的死亡,你也要跟他在一起,是嗎?”
“嫂子別誤會。”向晚苦笑一聲,“賀寒川害死了媽,我一走了之,還怎麽給報仇?以他的實力,我們明麵上本找不到對付他的機會!”
猛地攥拳頭,咬牙道:“我要留在賀寒川邊,等他放鬆警惕的時候,找到賀氏集團的商業機,賣給他的商業對手,給媽報仇!”
嫂子突然開始誣陷賀寒川,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因為商業利益糾葛。
如果猜測屬實的話,嫂子應該會讚同這個提議!
但林娜璐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不行!你要是這麽做,賀總還有賀家人不會放過你的!”
誣陷賀寒川,卻又不讓對付他,向晚實在猜不出嫂子要做什麽了!
難道是江清然或者賀老爺子指使嫂子,讓嫂子想辦法分開跟賀寒川?
還是說嫂子對賀寒川有什麽別的意思?
“晚晚,就當嫂子求你了!你不用報仇,隻要離開賀總就好,我會想辦法送你到國外。”林娜璐拉著向晚的手,放緩了聲音,“好不好?”
臉上的擔憂不似作假,向晚一時分不清楚,到底是演戲演得太真了,還是另有苦衷。
“不好。不管誰間接害死了媽,我都不會原諒那個人!嫂子,你覺得呢?”向晚盯著林娜璐。
林娜璐眸閃了閃,“這件事以後再說。我們在這兒待的時間夠久了,還是趕回去吧,不然賀總還有你哥他們可能會起疑。”
似是怕向晚再問什麽,說完後,便匆匆出去了。
向晚看著近乎狼狽的背影,臉上一片慘白。
看嫂子這反應,真的跟媽的死有關這件事該跟哥怎麽說?兩個孩子呢,又該怎麽辦?
“晚晚,你在裏麵幹嘛呢?”向宇在外麵催促了一聲。
向晚深呼吸一口氣,心複雜地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三人都在洗手間外麵。
見臉不是很好,賀寒川走過來,拉住的手,安地在手背上了幾下。
向宇簡直沒法忍了,“你們兩個怎麽越來越膩歪了?以前還算正常點,現在分開個幾分鍾都不行!”
晚晚上個廁所而已,姓賀的看了多次時間?十次?好像比這更多。
聽此,林娜璐皺了皺眉,臉有些難看。
賀寒川,“新婚燕爾,深,哥不明白。”
向晚的手都是冰涼的,手心裏還有汗水。他用服袖子給了手心,雙手將的手夾在中間,給暖手。
“什麽新婚燕爾?姓賀的,一碼歸一碼,你幫了我們向家不假,可晚晚還沒跟你結婚呢!”向宇捧在手心多年的寶貝,就這麽被人搶走了,心裏很不是滋味。
賀寒川淺淺勾了下,眸底漾著淺淺的笑意,“前幾天剛跟求完婚,手上還戴著我的求婚戒指。”
他舉起向晚的手,給向宇看那枚戒指,“說是新婚燕爾,也不為過吧。”
嘩啦!
林娜璐的包掉到了地上,包拉鏈沒拉,裏麵的化妝品還有一堆雜七八的東西,散落一地。
向晚偏頭看,正好看到煞白的臉。
——難道嫂子真的對賀寒川有那方麵的意思?
腦中劃過這個想法時,口又疼又麻,說不清到底是什麽覺。
但好像隻有這個理由可以解釋嫂子一係列反常行為。
“老婆,你怎麽了?”向宇一臉懵。
林娜璐搖頭,看起來有些疲憊,“沒事,就是剛才不小心,沒有拿穩。”
蹲下子,去撿地上的東西。
“別別別!”向宇連忙把拉起來,仔細檢查著的手,“沒紮到手吧?”
“沒有。”
“沒有就行。哪樣東西有用,你說,我撿。那些碎了的化妝品什麽的,就不要了,回去我再給你買。”向宇蹲下子,指著那堆東西,“要哪個?”
向晚看著這一幕,心緒繁雜。
哥再混不吝,也是個疼老婆孩子的,要是讓他知道,嫂子跟媽的死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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