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要財產均分?”賀寒川涼聲道。
趙瑜愣了一下,就聽他說道:“你七他三。”
“寒川——”
“你現在回去,他會同意的。”
賀寒川沒再停留,仰頭喝了一口酒,邁著踉蹌的步子上了車。
-
江母流產後,就沒回過江家,以為老公最起碼會來找下,沒想到他該去公司去公司,該睡覺睡覺,就跟沒事人一樣,完全沒有要跟賠禮道歉的意思。
一氣之下去找了賀父,這些天都跟他在一起。
賀父找了那麽多人,對人的心思再了解不過。江母流產後,他本想讓好好休息,然後對悉心照顧,在最脆弱的時候,趁機獲得人心。
但不想休息,整天裝作跟江父偶遇,跟他證明自己的魅力。
今天江父帶客戶參觀江家的商場,江母便讓賀父跟他一起去逛商場,還在江父進了奢侈品店後,指著一條上百萬的鑽石項鏈,說自己喜歡。
“這條項鏈我要了。”賀父指著那條鑽石項鏈,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事實上,一百多萬的東西對他來說確實沒什麽。
“好的。”服務員應了一聲,準備給這條項鏈打包。
江母以為讓賀父給買了條項鏈,江父最起碼會有所反應,但他依舊在一旁跟客戶說說笑笑,連看都沒看這邊一眼。
不滿地哼了一聲,說道:“等等!”
服務員小心翼翼地捧著項鏈,一臉困地看著。
“不用打包了!”江母指著賀父說道:“你給我戴上!”
賀父做這樣的事得心應手,也沒有多想什麽,高高興興應了一聲,拆了標簽,便給戴上了。
“謝謝親的。”江母為了氣江父,故意甜膩膩地喊了一聲,然後在賀父臉上親了一口,發出吧唧一道響聲。
江父聽見聲音,往這邊看了一眼,便又把目收回去了。
江母氣得夠嗆,一把推開旁的賀父,沒好氣道:“趕付錢,付完錢走人!有些人看著就礙眼!”
“好好好,乖,等我一下,馬上就好。”賀父摟著江母的腰想要再親一口,卻被推開了。
他也不生氣,樂嗬嗬地出一張黑卡,扔給了服務員。
服務員雙手接過,試了一次,麵異,卡怎麽被凍結了?應該是哪裏出了什麽問題,賀家人總不至於拿不出來這一百多萬。
但又試了幾次,還是刷不了。
正要提醒賀父,江母已經等不了了,“我說你這個服務員怎麽回事?刷個卡刷半天還沒刷好,你這種工作效率,是因為爬上老板床才留下的吧?”
服務員是個在校大學生,來這裏隻是做兼職,這會兒被說的又氣又委屈,但又不好說什麽,誰讓人家是客戶呢?
僵地笑了笑,委婉道:“賀先生,您要不換張卡吧。”
這麽說,主要是這些有錢人都比較看重麵子,擔心說卡被凍結了,會讓賀父不高興。
但賀父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況,也沒往這邊想,隻是不悅道:“為什麽換?就用這張卡吧。”
“賀先生,您這張卡被凍結了。”他都這麽問了,服務員隻能如實回答。
賀父當即愣住了。
凍結?
怎麽可能?
江母聽得很不高興,“你知道他是誰嗎?他的卡怎麽會凍結?是不是你這種靠爬床上位的小三不會作,才以為銀行卡被凍結了!”
“江夫人,這張卡真的被凍結了。還有,請您放尊重點,不要口噴人。”服務員被說得麵紅耳赤,氣憤不已,都快要哭了。
大不了不幹這份工作了,這人憑什麽侮辱人啊?
“嘿,你這什麽態度?真以為爬上你老板的床就了不起了?”江母本來就不高興,再被服務員這麽一擺臉,氣蹭蹭蹭地往外冒,“去,把你們店長出來!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代!”
旁邊還有一個服務員,見這況覺得自己本解決不了,趕把正在抹眼淚的服務員拉下去,去店長了。
店長匆匆趕過來,又是賠禮道歉又是說好話,“江夫人,這件事都是我店員的不對,我給您賠禮道歉。我做主,這條項鏈給您打個九五折。”
他跟之前那個服務員一樣,覺得賀家人,不至於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應該是哪兒出問題了。
九五折算不上多優惠,但基數是一百多萬,那優惠力度可以說很大了,店長也是誠心道歉。
但沒想到,這反倒讓江母更不高興了,“我像是缺那點錢的人嗎?不用打折優惠讓剛才那個店員過來,給我跪下道歉!還有,我還有事,趕刷卡,別耽誤我時間!”
主要江父這會兒陪客戶也看得差不多了,看樣子要走。
“這我先給您刷卡吧。”店長覺得讓人跪下道歉太為難人了,但也沒想到什麽好的借口,隻能先刷卡,拖延一下時間。
他接過黑卡,刷了一下,眼睛瞪大,然後不信邪地又刷了幾下——
“抱歉,江夫人,賀先生,這張卡確實被凍結了,刷不了。您看,方便換下卡嗎?”
江母還是不大相信,“怎麽可能凍結?誰能凍結他的卡?是不是你們店裏機出問題了?”
“如果您不相信的話,可以自己看。剛剛還有一個富太從這裏拿走了條項鏈,我們店裏機絕對沒有問題。”這種態度弄得店長也很不高興。
江母還想再說,賀父臉難看地製止了,然後打開錢包,又拿出幾張卡,“試試這幾張。”
他突然想到,寒川之前好像說要凍結他的所有資金,他之前還以為寒川隻是說說而已。
店長又一一試過,說道:“這些卡,都不能用。”
幾乎在他話音落下時,賀父手機震了幾下。
是賀寒川發來的短信。
你名下所有的資金被凍結了。
回家按我媽說的離婚,不然你以後別想用賀家一分錢。
賀父低頭看著手機上的短信,卻仍舊能到一旁店主複雜的目。他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事,臉上一陣火辣辣的,恨不得挖個鑽進去,離開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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