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丞相你看看,這就是你的景國,朕看來所謂晉王本沒什麽。”上京城中,完離高心走過宮中回廊,後跟著中書令劉旭。
此時年輕的金國皇帝正春風得意,“看那景國使臣唯唯諾諾的樣子,就像雪地裏的山,朕覺得你和父皇都太高看他們了。”
劉旭張,隨後道:“皇上,景國使者確實示好示弱,但還是不可掉以輕心。”
“好了好了,你那套老掉牙的辭,朕已經聽了不知多遍了。”完離不以為然,“他們的態度你也見了,漢人都是沒有的廢。”
他的話一語雙關,劉旭本來也是漢人,這種指桑罵槐,劉旭這麽聰明,自然聽明白了,不過沒有發火,也沒有什麽。
“皇上,我們可以蔑視景國,從心底看不起他們,這樣一來,我們的將士,我們的百姓都能信心十足。”劉旭道:“可是,行上,必須心翼翼,步步謹慎,切不可眼高手低,誌大才疏,如此難大事。”
完離不耐煩道:“朕自有分寸!哼,你就不用跟朕什麽晉王了。
等我打贏了他們,讓他們來求朕,到時候朕就以大金國皇帝名義,讓那景國皇帝去了皇帝的尊號,朕封他為景王,把那晉王送到上京來作為人質。”
“是......”劉旭無奈歎口氣,沒再多。
不一會兒,皇上回寢宮,劉旭告辭,出來就遇到了王爺完亮。
“王爺。”劉旭拱手。
“大人臉不太好,是不是與皇上又有分歧。”完亮道。
劉旭隻是笑笑:“皇上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完亮沒再多問,隻是有些擔憂的:“其實我心裏明白,如果沒了丞相,大金國就是另外一個樣子。”
“王爺謬讚了。”
兩人沒有太多話,眼神中都是對大金國未來的擔憂。
........
十一月中旬,北方開始大麵積降大雪,寒地凍之下,北方的很多河流開始緩慢結冰。
完宗弼站在河邊,看著一夜之間凍結的河麵,激的讓人為他著甲,然後派人去查看河麵結冰況。
著甲之後,他騎上馬,遠遠看向對麵與他們對峙一個多月的塔塔爾部。
“王爺,他們在幹嘛。”邊的士兵問。
完宗弼有竹,哈哈大笑,“他們怕了,開始慌了。”
不一會,派出去的士兵回來了,“王爺,河麵開始結冰了,不過冰層還不夠厚,戰馬恐怕過不去,人走上去也有危險。”
完宗弼無奈,隻得道:“好吧,那就再等一晚上。”
“王爺,他們會不會逃走?”士兵有些擔憂的問。
完宗弼不太擔心,他道:“沒事,西麵是韃靼人,他們跑也是死路,不著急,我們再等一晚,等河麵完全結冰再過去。”
“是!”
........
當晚,冷風大作,雪花飛舞,凜冽的寒風席卷兩岸,呼呼的風聲,如鬼哭狼嚎,士兵們蜷在帳篷中,和嚴寒坐著對抗。
很多人都瑟瑟發抖,此時並沒有棉,戰士們寒主要靠麻布和皮,麻布也好,皮也好,厚重而且效果遠不如棉花,所以冬是所有饒噩夢,對士兵更是。
不過這樣艱苦的條件之下,考驗的就是誰更能堅持住,至嚴寒對韃靼人也好,對金人也好,都是公平的,河這邊寒地凍,河那邊也是寒地凍。
河這邊的金國士兵在夜裏瑟瑟發抖,河那邊的塔塔爾人也冷得難以睡,戰士要戰勝的不隻是敵人,還櫻
第二,風雪逐漸消停,空開始放晴,地上是接近一尺深的積雪,遠的河流,曾經阻擋金國大軍的河流,已經變一條漂亮的銀白綢帶,橫在遼闊大地之上。
很快,進軍的號角吹響,凍了一夜的士兵開始紛紛起來,披掛上陣,但也有人再也起不來,沉睡在嚴寒之中,這樣的人不多,但卻極其殘酷。
聽凍死的人是在溫暖中死去的,這或許也好。
完宗弼再次派出斥候,查看冰麵況,結果斥候回報,已經完全結冰,可以渡河。
不過完宗弼依舊沒有一擁而上,而是下令讓手下大將為先鋒,率先渡河,而大部隊則在後方,等前鋒渡河之後在岸邊站穩腳跟,後方部隊再依次渡河。
等到正午,大軍主力幾乎盡數渡過河麵,隨即完宗弼一聲令下,殺向塔塔爾饒營帳。
對峙一月有餘,士兵們的怒氣早已達到巔峰,勢如破竹殺塔塔爾饒營寨,結果卻驚訝發現,塔塔爾人除去剩下斷後的數部隊,主力已經不在了。
追問俘虜之後才得知,他們已經在昨夜連夜向西逃跑。
“一群沒膽子的老鼠!”完宗弼吐了口口水:“當初殺我大金國商人,襲擊邊境堡壘時的氣概呢,等我追上,定要將他們碎萬段。”
對於完宗弼這樣的悍將,對方如果有,敢決死一戰,他或許還會高視,給予善待,可塔塔爾人先襲擊他們的商隊,哨卡,如今卻隻顧逃命,不敢應戰,更令他鄙視了。
“傳我命令,大軍向西追擊,不要停下,不留活口!”完宗弼下令。
眾人聽令,開始向西追擊塔塔爾人。
金軍多騎兵,因為獲得遼國馬場,而遼東平原也是個大馬場,但金軍中大多是重騎兵,擅長的戰也是重騎兵衝陣,直接衝散敵人陣型。
但追擊起來就不能得心應手了,因為重騎兵會消耗大量馬力。
所以一直追到正午,他們也沒見到塔塔爾饒蹤跡,斥候不斷回報,能見到塔塔爾人逃跑留下的痕跡,卻始終追不上,畢竟千上萬人逃跑,不可能不留下蹤跡。
可就變順著蹤跡,他們還是追不上。
直到下午,完宗弼開始有些惱怒的時候,前鋒的斥候急急忙忙回來報告。
“王爺,有況,有況!”
“看到塔塔爾人了!”完宗弼激的道。
“是......也,也不是。”斥候結結道。
“到底什麽況?”
“是,是塔塔爾,可,可不是活人........”一番思考之後,斥候終於組織好了語言。
完宗弼驚訝,“帶我去看看。”
........
戰馬慢慢登上一座山包,完宗弼俯視下去,山丘的下方,寬闊的草原上,到都是麻麻的,很多已經被,戰馬和饒殘軀,鋪滿前方的大地,水染紅了雪地,在下反妖冶的芒。
在遠,更多的營帳,戰馬,還要高高飄揚的旗幟,完宗弼低聲道:“是韃靼人.......”他心中開始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