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軒算盤打得很好,若是他把這些人帶回各自父母的家,以他們的家底,每人拿出一些銀子,說不定湊來湊去,還不止十萬兩,他還能從中賺一些。
這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他一舉收買了這九人后勢力的心,那是比銀子更實惠的東西。
黃景明瞪大眼睛,他本來以為是一萬兩。到了晉王里,怎麼就了十萬兩?十萬兩,豈不每個人最也得拿一萬兩出來?
孔尉均更是直接收了聲,他不敢說他提議的,原本是一千兩。畢竟,有晉王殿下在中間說合,這面子,豈不比銀子更重?
麟王白眼天,輕嗤一聲,道:“二皇兄,要不,本王給你十萬兩,你讓本王掀了你別莊新蓋的星樓?”
北辰軒:“……”
他皺眉道:“難道五弟的意思,不是十萬兩?”
黃景明連心尖兒都在抖了,心里一陣陣悶雷滾過:不止十萬兩?不止十萬兩?
麟王問孔尉均:“孔大人,本王莊子上那個人,上多道傷?”
孔尉均不能不答:“這個……三十七道鞭傷!”
麟王道:“一道鞭傷三萬兩銀子!該多,自己會算吧?”
一鞭三萬兩,那就是一百一十一萬兩,所以,孔尉均出這一手指,倒也不算錯!
可黃景明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北辰軒張了張,繼而一想,老五這人渾起來,誰的面子也不給,父皇的面子也不給,搶白他又算得了什麼?
至于一百多萬兩銀子,雖然他覺得的確有些多,可這些銀子不要他出一文,他也就不疼不了。
他再不提把這些人一并帶走的事,畢竟,現在他把人帶回去,還同時帶回一筆巨債,那未必是施恩,也許是被記仇了。誰的事誰去管吧!
孔尉均徹底無語了,一千兩和一百一十萬兩之間,有一道深深的永遠無法越的鴻。他只是個京兆尹,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黃景明抖著聲音,結舌道:“一一一……一百一……十十十……一萬兩?”
麟王目落在他劇變的臉上,淡淡一笑,道:“韓國公,令郎打人的時候,可不是你這個樣子的。怎麼你還不如令郎的氣概?一百一十一萬兩,又不需要你一個人出,你何必這樣震驚?”
黃景明克制著自己跳的心,沙啞地道:“不知道這些賠償……怎麼分?”
麟王輕松地道:“當日令郎是眾人之首,本王手下那幾鞭子,更是深可見骨,雖然本王說三萬兩一鞭子,可若真這麼論,其他幾位也會不服。本王最是公平的人,就再公平一點,令郎這幾鞭子,一鞭得十萬兩。本王仁慈,憐你兒心切,韓國公府出個區區五十萬兩銀子,就算了!”
就算了?五十萬兩還區區?還就算了?
他說得那麼輕描淡寫,敢不是他出!
黃景明完全說不出話來了,那種人為刀俎,我為魚的心,異常強烈。
他不是拿不出五十萬兩,但是,在這種況下,因為這個原因拿出五十萬兩,他憋屈!
他心中更是充滿了想要面圣理論的沖,只是現在只能忍心吞聲,先把兒子救出去再說。他商量般地道:“殿下,在下府中……沒有這麼多銀子……”
麟王目一掃,輕描淡寫地道:“借一借,挪一挪不就行了?再說,你們韓國公府不是有個有錢的親家嗎?寧國公府出過貴妃,家底厚得很,想必能挪借個幾十萬兩。”
一個幾代世襲的國公府,怎麼會連五十萬兩都拿不出來,只不過需要變賣湊齊而已,麟王存了心要讓他們記住教訓,給小言兒肅清道路,當然也沒有容的道理。
聽麟王再次提到親家兩個字,黃景明蒼白的臉發黃,他都不知道該斥罵兒子惹了不該惹的人,還是該怨麟王的訛詐無,可誰他們家是犯在麟王的手上了呢?
他黑著臉道:“麟王殿下說的是,我知道該有怎麼做了!”
麟王輕松一笑,道:“知道就好,那你去吧!”
黃景明明白,他的面子也好,北辰軒的面子也好,孔尉均的面子也好,在麟王面前,好像都不頂什麼用。
因為麟王不同于別的皇子。
按說,一個十二歲就以軍功封王的皇子,但凡有心那個位置,只消繼續一點心思,就能在朝野有不小的影響。可這位麟王,的心思還是多的,可除了坑人就是坑人,樹敵無數,引得皇帝數次震怒,保持一個王爺爵位,也是岌岌可危。
很明顯,他不要那個位置,所以無所顧忌。
一個人無無求,便沒有肋,所以他能為所為,能肆意囂張。
一個人無無求,所以,誰能拿他?誰能左右他?
既然這樣,那就只能乖乖地回去籌銀子了。
兒子在這牢室里住著單間還有被圍毆的可能,若是多關兩夜,哪還有命在?銀子是小事,兒子的命是大事。
黃景明悻悻地嘆了口氣,轉拂袖離去了。
北辰軒無奈地勸道:“五弟,韓國公這邊,你該有稍稍留點面,不然,明天早朝上,父皇知道,定又要重重罰你!”
麟王倒了杯酒,轉著酒杯輕松地道:“父皇要罰,那不也是明天的事嗎?本王今日開心就行了!”
北辰軒:“……”
老五油鹽不進,不給他面子不說,還奚落他,這讓他心里很不爽,他搖頭道:“五弟,別怪皇兄沒提醒你,你這樣以后是要吃虧的!”
麟王輕嗤一聲:“父皇在呢,誰敢給本王虧吃?”
北辰軒心中冷笑不止,父皇又老又病,還能支撐多久?再說,父皇好像也沒有多重視他吧?他道:“既然五弟已有打算,那皇兄也不勸你了。你好好用你的酒飯吧!”說著,也是一拂袖子離去。
孔尉均抱拳告罪道:“殿下,那下也告退了!”
臨走時候,他又拿眼狠狠地瞪了那四個獄卒一眼,這幫孫子,可得機靈著點,別給他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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