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西不語,冷冷地看著安靜。
安靜趾高氣昂地冷哼一聲:“你,很想保住你母親的墓嗎?”
“放過我母親的墓。”喬西幾乎將咬出來,“安靜,你想對付我,就直接沖著我來。”
“沖你來?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安靜冷笑,心底忽然浮現一個念頭,“喬西,你要是真的想求我放過蘇雨的骨灰,你就跪下來,好好地求我!”
“你!”
喬西頓時氣翻騰,幾乎氣暈過去。
跪下來求?
安靜到底是怎麼想的,也不怕折壽!
“跪下!”安靜厲喝一聲,“你要是不跪,小心我做出讓你后悔的事來!”
喬西的心在滴。
咬著牙,不得已,只能一點點地跪下來。
比起尊嚴,更想保住蘇雨的墓。
蘇雨活著的時候,還是個小嬰兒,沒能保住母親的命。
可是現在,為人子,不能再保不住母親的墳!
喬西閉上眼睛,子抖。膝蓋每往下一寸,幾乎都要將的心,一點點生生地撕裂!
安靜看著喬西作緩慢,忍不住冷哼:“快跪啊,你還在磨蹭什麼!”
咚。
喬西一狠心,直直地跪下了。
“很好。”安靜冷笑,“想必你應該也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什麼了吧?”
“我知道。”喬西張了張干的瓣,輕聲,“我……求你。”
看著喬西被迫卑微的模樣,安靜幾乎興得手舞足蹈。
沒想到,喬西居然會這麼看重蘇雨的墳。似乎,又找到了一個全新對付喬西的法子……
“很好,喬西。”安靜冷笑,“你給我記住,你只配以這樣的姿態,永遠匍匐在我和霆川面前。至于其他的事,你想都不要想。霆川他對你來說,就是天上的月亮,他不是你能肖想的人!”
說罷,安靜趾高氣昂地離開。
喬西掙扎著站起來:“等等!安靜,我媽媽的墳……”
安靜的形頓了頓,冷笑:“今天,我可以暫時不蘇雨的墳。不過,過一段時間如果你不乖,那就說不定了!”
說罷,安靜揚長而去。
喬西屈辱地閉上眼睛,攥了拳頭。
石川從外頭走進來,和安靜剛好走了個面對面。
“安小姐。”石川趕賠笑,“你剛才都跟喬西說什麼了?喬西那人的格不好,你可別跟一般見識!”
“放心,我怎麼會和自己的妹妹一般見識呢。”安靜溫一笑,笑容藏鷙,“我只是告訴了一些事而已。”
“那就好。對您的態度怎麼樣?”石川松了口氣,隨即又想起,“喬西該不會又不長眼,對您不恭敬了吧?”
“那倒是沒有……不過,這也只是暫時罷了。”安靜微笑,“我這個妹妹的格啊,我了解。接下來,恐怕還是得由妹夫你來看著我這個妹妹,才能讓老實一些呢。”
石川連忙點頭:“安小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看著喬西,不讓作妖。”
“那就好。我啊,是一直都相信你的。”
安靜點點頭,駕著椅離開。
石川松了口氣,轉走進房間。
看著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喬西,石川冷哼一聲,話里夾槍帶棒:“喲,這可真是稀奇,你居然學會謙卑和恭敬了。”
“……”
喬西沒說話,面無表地看了石川一眼,一步一搖晃地要往自己的房間里走。
石川看見喬西的模樣,愣了下,心里忍不住有一點火氣冒出。
剛才喬西在安靜面前,還是一副好的面團模樣。怎麼到了自己面前,就變了這個和平時沒什麼差別的鬼樣子?
“喬西,你等等!”石川忍不住低喝出聲,“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不說話?”
喬西淡淡開口,聲音憔悴和嘶啞:“我沒什麼好說的。”
“沒什麼好說的?”石川冷笑,“要不要我提醒你,你剛才在安小姐面前是什麼態度。在我面前,你怎麼就換了個樣子?”
安小姐安小姐,一口一個安小姐。
事到了這里,喬西原本還不明白的事,似乎也明白了幾分:“是安靜給了你,這樣對待我的底氣?”
“這件事和安小姐有什麼關系。”石川眼神閃爍了下,冷哼,“我是你老公!老公打老婆,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喬西連冷笑都懶得冷笑一下, 直接轉過了頭。
看見石川的樣子,就確定,自己的想法一定是對的。
喬西輕蔑的模樣,讓石川角痙攣了下。
他了拳頭,一個沒忍住,一拳再次落到喬西上:“賤貨,竟敢小看我!”
喬西悶哼一聲。
原本想要反抗,但想想安靜的威脅,最終還是一句話也沒說,默默站在那里。
幾次家暴下來,石川已經打得習慣了。
拳腳如雨點一樣地落下,石川邊打邊罵:“賤人,你以為封三爺為什麼把你送到我這里來。在他心里,我們本就是一樣的人!你居然還敢小看我,賤人,你這個賤人……”
打著打著,石川自己也累了。
喬西彎著子躺在地上,用脊背承了一次次的攻擊。
自始至終,連一聲都沒吭。
石川也覺得,毆打這樣的喬西很是無趣。
他氣吁吁地停下手腳,還不忘警告喬西:“你最好不要忘了,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要不然,我不介意下次繼續教訓你!”
說罷,石川冷哼一聲轉離開。
喬西掙扎著站起來,回到房間里給自己藥。
今天挨打,上的傷主要集中在背部。
喬西費力地扭過子,努力給自己藥。然而不管怎麼努力,有些地方的藥,始終都查不到。
喬西咬了咬,心底一陣慘淡。
怎麼辦。
現在的,到底該怎麼辦?
覺得自己像是陷在了一張天羅地網里,怎麼也逃不開。
……
傍晚時分,喬西的手機響了。
這個時間,喬西正在床上睡覺。聽見電話鈴聲,一下子驚醒,眼睛接了電話:“……喂,你好。”
“西西,是我。”
電話里,是何奕薇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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