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西沖顧西玨點點頭，上了樓。

顧西玨眼神諱莫如深，一直盯著喬西的背影。

良久良久。

他拿起喬西喝過的馬克杯，將瓣印在喬西喝過的位置上，抿了一口。

……

翌日。

早上九點，顧西玨的電話鈴聲響起。

他接起電話，是唐澤言的聲音，著禮貌和疏離：“顧大。我們封三爺請你來皇夜大酒店一趟，他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唐二。”顧西玨微微擰眉，同樣客氣地問，“你方不方便一下，封三爺找我的原因？”

“這個，你就得自己去問封三爺了。”唐澤言顯然不可能把這件事告訴顧西玨。“我知道的，也未必比你多。”

“好，我明白了。”

顧西玨了然地答應。

“很好，我會在樓下等你。”

唐澤言應了一聲，掛斷電話。

顧西玨放下手機，眼里并沒有太多意外。

不出他所料，封霆川現在，大概已經知道了一些事。

以封霆川的能力，他會知道這些，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對于這件事。早在他將喬西接進自己的私宅里時，就已經有所覺悟。

顧西玨換了來自英國的手工西裝，整理一下領帶，準備下樓。

喬西正在吃早餐。看見顧西玨，忍不住一愣：“西玨哥，你要出門嗎？今天怎麼這麼早？”

“我有點事。”顧西玨微笑，對封霆川的邀請避而不談，“西西，你乖乖在家里等我回來。”

“呃……好。”

喬西呆呆地看著顧西玨，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顧西玨的語氣有點怪怪的。

顧西玨溫和地笑笑，轉頭離開了別墅。

一路來到皇夜大酒店外頭，唐澤言已經在那里等著。

看見顧西玨，他迎了上來：“顧大。”

“唐二。”顧西玨禮貌地頷首，“封三爺在樓上？”

“是的。我帶你去。”

唐澤言頷首，帶著顧西玨進了電梯。

電梯一路向上。

顧西玨靜靜地看了唐澤言一眼，沉。

叮的一聲，轎廂門往兩邊拉開。

唐澤言下了電梯，彬彬有禮地抬手：“封三爺的房間在那邊，最靠里的位置。你現在就可以去了。”

“嗯。”顧西玨淡淡應了一聲，忽然說，“我對你的決定，有些費解。”

唐澤言微怔：“什麼？”

“喬西當年，和你、還有唐大之間的，并不算差。”顧西玨淡淡凝視著唐澤言，“當年，是真心拿你們當做朋友的。不過顯然，你們沒有拿當朋友過。”

唐澤言微微皺眉，神間掠過些許不自然。

他不是唐澤宇。對這件事，他還沒有那麼理所當然。

“我是封三爺的人。”沉思了半天，唐澤言咳嗽一聲，“從一開始，我就只為封三爺做事。”

“是這樣。”

顧西玨溫文有禮地笑了笑，沖唐澤言淡淡頷首，轉就要走進封霆川的套間。

唐澤言皺了皺眉，住他：“顧大，你等等。”

顧西玨回過頭：“怎麼了，唐二，你還有事嗎？”

“是的。”唐澤言走過來，沉聲，“封三爺對喬西的看重，可能遠超你的想象。一會兒，如果他問你問到了關于喬西的事，希你能夠直接回答，不要耍花樣。”

顧西玨淡淡笑了笑：“謝謝。”

但他并沒有說，自己會不會按照唐澤言的意思去做。

唐澤言皺著眉頭，看著顧西玨進了套房，忍不住嘆氣。

腰上的傷，還約有點疼。唐澤言按了按腰間，忽然有點盼著喬西回來。

……

房間里。

封霆川坐在沙發上，神閑適卻凌厲，宛若帝王。

顧西玨走進來，沖封霆川點了點頭：“封三爺。”

“嗯。”封霆川淡淡應聲，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坐。”

姿態高高在上。

可是，沒有人能指出他的不對。

畢竟在封三爺這三個字面前，海城所有上流社會的驕傲和尊榮，都不過是個笑話。

顧西玨沒有多說什麼，神態平淡地坐下。

封霆川冷眸掃了他一眼，沉聲：“知道我為什麼會找你過來嗎？”

“知道的。”顧西玨笑笑，“為了喬西的事，是嗎？”

“你果然承認了！”封霆川姿態倏然直，眸凌厲地看著他，“喬西人在哪里？把出來！”

“抱歉，封三爺。”顧西玨微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

封霆川冷笑：“顧西玨，你是個聰明人，不要在我面前裝傻。你應該知道，曾經在海城違逆過我的人，現在都是什麼下場！”

“是的，封三爺，我知道。”顧西玨頓了頓，“但是，我也是認真的。我沒有藏起喬西——因為，我本就不知道到底在哪里。”

封霆川微微瞇起眼睛，視線越發冷冽。

顧西玨不卑不地微笑：“封三爺，您的手下，唐二也曾經搜索過我加，甚至還有我的產業。請問，您找出西西的存在了嗎？”

西西？

他居然敢喬西這樣的昵稱！

封霆川語氣冷漠：“注意你的稱呼。西西這個詞，不是你能的！”

“……封三爺。”顧西玨微微意外了片刻，笑了，“我和西西之間的關系，一直很好。您現在才制止我這樣，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他在暗指，封霆川先前從不關心喬西。

封霆川漸漸失了耐心。他坐直，聲音冷漠：“顧西玨，不要在我面前裝傻充愣。如果你知道喬西在哪里，就將出來。否則，別怪我下手無。”

“我知道的，封三爺。”顧西玨微微欠，“在您面前，我從來都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但是，封三爺，我是真的不知道喬西的下落。”

這男人的，還真是！

封霆川盯著顧西玨看了片刻，慢慢笑了。

顧西玨表不變，波瀾不驚。

“很好。顧西玨，我知道你的答案了。”封霆川端起面前放著黑咖啡的杯子，緩慢喝了一口，神態玩味，“希你過一陣子，也能堅持你的答案。你，可以走了。”

“好的，封三爺。”

顧西玨點點頭，站起來就要離開。

封霆川眉心擰了擰，忽然住他：“等等！”

顧西玨問：“封三爺還有什麼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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