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戲碼太過拙劣，喬西已然沒有了看下去的興致。

何況，從一開始，就沒有期待過要看見這一切。

喬西的表現很冷淡，簡直冷到骨髓里頭。

封霆川瞇了瞇眼，抑下心底的怒氣，沉聲問：“怎麼？你對我做的一切，不滿意麼？”

“沒有滿意，也沒有不滿意。”喬西臉上沒什麼緒，語氣也是一平到底，“我只是累了，僅此而已。”

累了！

好一個累了！

封霆川危險地瞇起眼睛，心底的怒氣漸漸彌漫。

冷漠到極點，就是漠視。喬西現在的表現，分明就是沒有將他放在眼里！

“滾出去！”

封霆川從齒里出幾個字來。

王董等人如獲大赦，連忙離開。

房門，被他們很識時務地關上了。

喬西看向封霆川，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無波：“你想做什麼？或者說，事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你還想做什麼？”

“你說呢？”

封霆川眼尾有了猩紅的澤。怒到極點，他反而冷靜下來。雙手嘶啦一下，直接撕開了喬西的服！

剛剛穿上的服再次破裂。喬西打了個哆嗦。閉上眼睛懶得再去反抗什麼。

反正對而言，反抗與否都是一樣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去多此一舉？

喬西咬了牙齒，準備好迎接撕裂的痛。

誰知，預料之中的疼痛過了很久很久，一直都沒有落下。

喬西微微怔然地睜開眼睛，看見封霆川正垂眸看著的前，視線良久沒有挪開。

許久許久，封霆川一直沒有開口。久到，喬西甚至無法容忍這份沉默。

他到底要干什麼？

“封霆川！”喬西咬了咬牙，終于控制不住地開口，聲音凄厲得難聽，“你鬧夠了沒有！你到底想干什麼？你想做什麼我都配合你！你要想跟我上床，我配合你！我全都配合你還不行嗎，你放過我——”

封霆川聽得心緒紊。

他眼中的喬西，一直驕傲到骨頭里。

是從什麼時候起，居然會在他面前，說出這樣堪稱搖尾乞憐的話來？

“夠了，住！”

封霆川抑不住心底翻騰的復雜緒，低頭暴地吻住喬西。

喬西閉上眼睛，淚水滾滾流下。

封霆川吻著，忽然嘗到滾落的腥咸。

他怔了下，抬起頭，視線復雜不明，在喬西上定格。

“夠了，封霆川。”上的男人再次離去。喬西不了這份不確定的折磨，疲憊地啞聲，“你到底想干什麼？”

“……你口上的字。”封霆川原本想要發怒。轉念仔細想了想，還是沉聲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字？”

喬西大腦有些麻木。回憶了半天，才想起那是石川在上刺下的字。

“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喬西頓了頓，控制不住地笑了起來。

的笑聲無比諷刺。封霆川聽得皺眉，低喝：“別笑了！”

“我為什麼不能笑？”喬西笑聲停頓了片刻，角的笑意卻更加深濃，“怎麼了封三爺，這不是你自己的意思嗎？如果沒有你的授意，他石川敢打我、敢對我做出這樣的事來嗎？說到底，這一切還不是因為你！”

說著說著，喬西忍不住吼出了聲。

嗓子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喬西再也說不下去，捂著嚨干咳出聲，姿態痛苦。

然而的心，要比的痛上一百倍，一萬倍！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能夠放下對封霆川的一切。然而事到臨頭，喬西才發現。要從心底放下一切，又是談何容易……

“封三爺。”喬西閉上眼睛，嗓子干地出聲，“我知道你看不慣我，也知道你是故意要讓我被人這樣對待的。我只是好奇，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

只是想要去找到蘇雨的死因，僅此而已。

為什麼，封霆川連這樣一點的希，都要從上接連剝奪走！

封霆川神復雜地看著。

喬西口的“賤”字那麼扎眼，仿佛在提醒他，他到底做了什麼。

即使他的確是有意讓石川看守喬西，但他絕對不會放任石川對喬西做出這樣的事來。

“我……”

封霆川開口，想要解釋。但解釋的話堪堪說了一半，便被迫停了下來。

喬西閉著眼睛躺在那里，聞言，有些倉促地笑了一聲：“封三爺，你不用解釋什麼。我們心里都有數， 不是嗎？”

封霆川沒有開口，也難得地沒有怒。

他沉默地看著喬西半天，最終沉聲：“你好好休息。”

說罷，封霆川直接起離開。

他走得很快。

生平第一次，封霆川有了落荒而逃的覺。

喬西閉著眼睛，連封霆川的背影也沒有看，只是嘲諷地笑了幾聲。

……

走出艙室，封霆川的臉迅速沉下來。

說到底，石川不過是個用來看守喬西的棋子罷了。

他刻意選擇了不能人道的石川，目的就是為了讓他離喬西遠一點、不要和喬西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

誰能想到，石川居然會這樣對待喬西……真是該死！

砰！

封霆川盛怒地出拳，狠狠一拳捶在面前的柵欄上。

柵欄微微晃了晃，卻并沒有挪太多。

砰砰砰！

封霆川面無表地接連出拳，指節上很快浮現了痕，還有大大小小的口子。

鮮順著他的手腕流下來，封霆川卻像是一無所覺一般，還在持續出手。

唐澤言理掉何云朵，隨后折返船艙。

看見封霆川的樣子，他驚得了口冷氣，趕沖進來制止了他：“封三爺，您冷靜一點！”

封霆川微微擰眉，甩了甩手：“事都理完了？”

“是的。”

唐澤言點頭，連忙匯報，“何云朵和的同伴，已經吊到了桅桿上。至于那個王董，也已經被我丟到了救生艇上，給他留下了三天的食和淡水，讓他自生自滅……剩下的領班，還有這艘船的老板該怎麼理，還請您示下。”

封霆川沉默地聽著。

等唐澤言說完，他忽然若有所思地開口：“如果一個人，因為一些事而灰心，甚至心死……那麼這個時候，你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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