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再得到玉蘭那邊帶來的消息,就越發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了,查到了紀薇所在的位置,就讓管家趕帶人去找。
總之徐玉澤回去之后徐家又是一場飛狗跳。
紀薇一轉,方才臉上溫可人的神已經不見了,對于現在的來說,徐玉澤只不過是手里的一個工。
不過看著手里沉甸甸的包裹,心里那點不快也被抵消掉了,只要手里有銀子,接下來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凈語眼紅的看著紀薇,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手就要搶懷里的銀子。
紀薇利落的轉過,一臉防備的看著:“你想干什麼。”
“把銀子給我。”凈語咬牙道,雙目盯著手里的包裹。
“憑什麼,你做夢。”
凈語沒想到還敢拒絕,威脅道:“你敢不給我,我就告訴主持,說你不知恥,在庵堂里與野男人私會,這事兒要是傳開了,我看你這丞相府的千金小姐還能不能翻,都來被趕來這里了還做著回去的春秋大夢,我呸!”
紀薇雖然子傲慢目中無人,卻也不是全無腦子的,怎麼可能被兩句話嚇到。
目輕蔑的睨了一眼反手一掌打在臉上,而后用兩手指著的下,嗤笑道:“你以為憑這就能要挾我了?剛才我可看見了,你看我表哥的眼神,嘖嘖,怎麼,尼姑當久了寂寞難耐了?我告訴你,有膽子就去說,誰也沒比誰干凈,真出了事,你也別想跑,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姨娘送來的銀子都被你們吞了吧,出家人,呵,這事兒若是讓我家那個老太婆知道了,你說會怎樣。”
“你這個瘋子,敢打我。”凈語捂著紅腫的臉頰,面驚恐的看著。
真惹出了事兒,主持一定不會放過的。
失算了,這死丫頭竟然反過來威脅。
凈語只覺得到手的鴨子要飛了,疼得不得了。
紀薇嘁了一聲,從包裹拿出一錠銀子扔到的腳下:“放心,只要你把閉了,就什麼事都沒有,這些銀子我分你兩,等我回了紀家,也不會忘了你的好。”
雖然不服氣,凈語還是將銀子撿了起來,吹干凈上面的塵土塞進了懷里。
“哼,算你識相,這次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臭丫頭你給我等著,只要你還在清心庵,我就不信整不死你。
遠遠的一個影提著一盞燈籠朝這邊過來,待靠近了才肅然道:“大晚上的,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在做什麼?”
紀薇與凈語聞言形俱是一僵,糟糕,遇上最難纏的人了,兩人臉難看的對視了一眼。
紀薇趕將銀子塞進寬大的袖口里,用另一只袖子擋住,皮笑不笑的道:“原來是清慧師父,方才凈語小師父不小心撞到墻上,臉都撞腫了,我正準備帶去上藥呢。”
清慧自不會相信紀薇說的話,狐疑的瞥了一眼,直直的看向凈語:“那怎麼不掌燈?凈語,說的是真的嗎?”
凈語轉頭看了看紀薇,忍下心頭的憋悶,心不甘不愿的道:“師姐,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了撞墻上了,燈籠也是方才摔在地上弄滅的。”
聽凈語也是這麼說,清慧才肯罷休,不過語氣依舊邦邦的:“早點帶回去,沒事晚上不要到逛。”
這個“”自然是指紀薇了,紀薇氣得臉鐵青,翻了個白眼,早在心里問候了八百遍了。
“是,那我先帶回去了,師姐你也早點休息。”
凈語說完拉著紀薇就走,也慶幸是天黑,燈也暗,否則肯定會被當場抓包,到時候別說兩銀子了,湯都喝不著。
清慧只覺得們行為有些奇怪,倒并未深想。
前半夜還是月朗星疏的,大地籠罩在一片月華中,十分寧靜祥和。
只是才剛過丑時這天就如同小孩變臉一般,突然間狂風四起,雷聲大作,霎時間,雨大的像是天上的銀河泛濫了一般,從天邊狂瀉而下!
言冰自雷聲中驚醒,皺著眉頭看著窗戶外頭的,心中不由有些發。
這雨怎麼下得這般慎人,跟天塌了似的,莫不是真如小姐所說的,言冰驚恐不已,拿著點亮的燈盞匆匆進了室。
不料紀莞已經醒了,此刻只著寢站在窗臺邊,背影看起來十分悵然。
言冰將燈盞放在桌上,只覺得眼前這一幕與前天晚上竟驚人的相似。
當時小姐那麼說還覺得杞人憂天,可如今瞧著這雨勢這心里也打起了鼓。
紀莞聽見靜,轉過來,見是言冰過來了,朝點了點頭,笑得有些愴然。
這一天還是來了,還好提前做了些準備,也算是自己的綿薄之力了。
所有糧食在酉時左右都已經全部到齊,在秦恒那邊派了人過去后,言冰與落雪便回到了紀莞邊。
“小姐,真的會發生洪災嗎?”言冰還是不敢相信。
“我也不知道,我也希不會。”紀莞嘆了口氣,憂慮的看著窗外,只是這希應該是渺茫了。
“當年我爹娘和姐姐就是被洪水沖走的,他們將我放在一個木盆里,我才得以活下來,后來洪災過后我跟著別人一路乞討來到了京都,是夫人看我年可憐便將我買下了。”
言冰淡淡的說著,話語里難掩哀傷,雖然這些年過去了,可當年那場可怕的洪災還是深深的印在了心里。
紀莞驚愕的看向,從來不知道言冰還有這麼一段悲慘的世,還有這麼脆弱的一面,在的印象里,言冰沉靜穩重,不茍言笑,是邊最得力的丫鬟了。
“言冰你放心,以后若有機會,我一定幫你找到你的親人。”紀莞拉過的手,安道。
心里不由泛起濃濃的愧疚,上輩子言冰們幾個為了犧牲了自己的命,可對于們幾個卻一點都不了解。
們幾個都是娘為準備的,自小就放在邊,只是上輩子最信任的是豆蔻,從來沒對們上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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