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皎月放下飲杯,看著薛老夫人,這家里終究還是大姐最疼,要幫討公道了。
金氏就在薛婉瑩上位,怕事鬧大,急忙道:“這沒什麼的,大不了讓舅舅在買個好的給七娘,瑩娘你別生氣!”
“我說什麼了就說我生氣?”薛婉瑩聲音幾乎帶著呵斥:“夫人也管好自己的,這如果傳出去好像我跟祖母要發簪一樣,我只是問問,您聽不懂嗎?”
金氏鬧了個臉通紅。
薛繁織心中冷笑,這個母親,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說,也是活該。
以為還幫一下,如今,看都懶得看母親了。
金氏挨了繼的落掛,的臉通紅,看眾人都看向,有些無地自容,但是又沒法躲避的樣子。
不過,客人們卻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因為大家都知道,薛家這個繼室不討喜,而薛婉瑩嫁的是王家,自然說話有底氣。
薛老夫人看薛婉瑩如此不給金氏面子,顯然要家丑外揚,非常不喜,但是臉上還是帶著笑道:“是啊,是老給的,怎麼樣,好看吧?也就小八長得艷,能撐得起這麼多!”
這話倒是不假,薛繁織長得越發好了,而那發簪是挑人的。
眾人微微頷首,明白了,不是不給薛皎月,而是薛皎月不合適。
薛皎月聽了見了,心里那個氣啊,怎麼長得就不艷了,薛繁織到底長得哪里好?
薛婉瑩可以對金氏隨意指責,卻不敢明著說薛老夫人的不是。
看了薛繁織一眼,勉強點頭道:“小八倒是長得好相貌,還是祖母有眼!”
當然了,不然怎麼是祖母呢?
年輕人,知道服就還有救。
薛老夫人一臉被人恭維的慈道:“那可不,這我不是吹!”對眾人道:“我的這些孫中,還就小八長得最好,小時候圓滾滾的,我就說這孩子有福氣,可不就就著我的話來了,爹媽的優點都被長了呢!”
“老夫人真的不是吹的?現在本宮還看得出來,之前也這麼好看嗎?”明蘭從恭室回來,坐在薛繁織的上首,冷不丁問出來。
但是誰都能聽懂,是捧著薛繁織問的,這也是在給薛繁織長臉。
這時候大家又約認識到,薛八娘不得了長輩的喜歡,好像還接了不得了的人。
薛老夫人笑著點頭道:“可不是,小八小時候特別白凈,像個饅頭,于是大家就騙說是饅頭變的。有一天下雨,不見到了,大家到找都找不到,后來是在廚房的蒸籠中找到的,問怎麼跑到那邊去了,說蒸籠不就是饅頭的家嘛?你們說說,這孩子!”
確實天真無邪,好笑卻也覺得驚險。
如果母親和下人心,怎麼會讓孩子去蒸籠中睡覺呢?
眾人看薛繁織的目多了幾分憐,但看金氏就多了幾分鄙視。
金氏再傻也懂得那些目的意義。
覺得很委屈,因為是雙生子,要照顧薛皎月,薛繁織都給娘了,總不能一個人看倆,怎麼就了他的罪過了?
明蘭低頭問薛繁織:“你那麼可嗎?”
薛繁織:“……”
“你這麼一問,我可能有點可!”
惹的明蘭哈哈笑。
眾人以為還在笑之前的笑話,也跟著笑。
薛老夫人更神了,道:“還有一次,廟會找孩子扮演子,那大師都看中小八了,不過我怕危險,沒讓去。我們小八長得好呢!”
眾人紛紛附和……
差不多行了!
說胖還上了!
那薛繁織小時候可不是圓滾滾的,都跟個包子一樣,胖的死。
說來也奇怪,爹不疼娘不,還能吃那麼胖,不是傻是什麼?
現在還有臉夸上了。
薛瑩娘氣的渾發抖,心想祖母是不是老糊涂了,之前祖母最疼的是,怎麼說變心就變心?!
薛皎月也不聽老太太說這些話,端起前面的飲又喝了一大口,心想,好戲怎麼還不來?
薛繁織也在等,上輩子窩囊了一輩子,就是因為不能生育,這輩子這個時刻又要到了,絕對不會再任人宰割。
可是今日留給薛老夫人曬孫的時間好像很長,眾人附和了很久,外面才有婢進來。
薛皎月立馬坐直了子, 心想來了。
婢到薛老婦人面前稟告:“老夫人,文家大娘子來了!”
文家大娘子?
文嫻!?
來跟什麼?
薛繁織微微皺眉。
薛皎月看見了,看見了薛繁織的不開心。
雖然和文嫻沒什麼集,但是也知道文嫻好像對薛繁織不友好。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看見薛繁織不開心就很開心。
非常好,文嫻,進來吧。
文家是朝廷新貴,別人也不知道文嫻和薛繁織之間的過節,所以等進來,介紹給大家的時候,薛家親朋對的態度還是很友好的。
這讓文嫻稍微有些得意,這些人定然是知道面向不凡,將來非富即貴,所以都來結。
好吧好吧,只要懂得眼的人,文貴妃是不會為難他們的。
文嫻心想著,走到薛老夫人面前道:“老夫人好像沒安排我的座位啊!”
你誰啊?
才進來而已,人家怎麼就安排你的座位啊!
薛老夫人心想文家人不是說個個明嗎?這個文大娘看起來腦袋不太靈的樣子呢。
“快請坐!”薛老夫人到底是主人,隨便一抬手,示意下人哪里有空就領著文嫻坐哪里好了。
當然,只有下位有空。
文嫻卻不想坐下位,今天來,就是要看著薛繁織怎麼倒霉的。
今天對于他們薛皇后來說可太重要了,今天不是薛繁織的及笄禮,還是薛繁織被刺的日子,因為傷了肚子,再不能生育,不然蕭翊后宮還有別的人什麼事啊?
上輩子,只是聽說了薛皇后今日的慘狀,這輩子,要親眼見證。
真的好像坐在薛皎月那個位置,那個位置一定看的最清楚,但是呢,沒了薛皎月,薛繁織就不會傷了。
文嫻直接對薛老夫人道:“算了,我就坐老夫人下首好了!”
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可是貴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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