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燕暈了,雙發站都站不起來,傅彥正和傅司然把扶到了客廳的沙發上,躺著,心有余而力不足地指著傅司辰,說道:“司辰,你怎麼可以讓住進傅公館?哎呦,這個葉英城府太深了,打如意算盤打得好啊,是不是想等老爺子百年之后,再讓自己的兒嫁進傅家?”
“我的老天爺啊,這日子沒法過了,傅家一定會為全城的笑柄,到時候一定有人指著我們的脊梁骨在后面追著罵,罵我們道德淪喪,罵我們不好好管教兒子。”鄭燕越說越委屈,說哭就哭,還抱著兒哽咽道,“我可憐的司然啊,都是爸爸媽媽對不起你,連累了你啊……”
站在一旁的夏雨潤完全不知道怎麼接話,該不該接話,可以理解他們的質疑和排,但是眼前這一出,也是方寸大。
想,這位后媽說的話真是難聽,連都聽不下去,更何況是傅司辰。
果然,傅司辰然大怒,轉頭命令道:“趙楊,幾個人進來,把他們趕出去。”跟鄭燕這個人,他是一句話都不屑說。
語畢,趙楊帶著五六個保鏢沖了進來,他們全都是黑黑,讓人看了就害怕。
“誒,誒……司辰,我這都是為了你好,你怎麼好心當驢肝肺啊?”鄭燕大聲喊道,“別我,別我兒,你們敢?!傅彥正你說句話啊,現在不是裝啞的時候,你兒子都要把我們轟出去了。”
“都給我住手!”傅彥正大吼一聲。
到底是有話語權的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偌大的客廳瞬間針落可聞,保鏢們都不敢了。
“你這是干什麼,”傅彥正瞪著兒子質問道,“我們難得回來一趟,一回來你就趕人,像什麼話?”
印象中,傅司辰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父親因為這個第三者而指責自己了,每一次都是鄭燕在說,他選擇沉默,可每一次,最后到指責的人,都是他。
“你阿姨質問的事,就是我想質問的事,你怎麼能答應老爺子這麼荒唐的舉?還讓那個人的兒住家里?”
傅司辰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又向趙楊,“趙……”
“是老爺子讓我住這的,”夏雨潤搶先一步回答,看著傅司辰一句不為自己辯解,實在是著急,“各位,大家都消消氣,有話好好說。”
一直沒吭聲的傅司然,突然反問道:“一個賤人的兒,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
夏雨潤一怔,反而笑得更燦爛了,“那你是喜歡看他們打架嗎?還是你想親自驗一下打群架的覺?”
“你……”
“既然你們有疑,那我得說明一下,”夏雨潤又直接搶斷了傅司然的話,難怪傅司辰發怒了,這對母說話太刺耳,連都聽不下去,“首先,老爺子和我媽,男喪偶,離異,大家都是單,在一起也不犯法;其次,你們擔心的錢財問題完全不是問題,因為他們并沒有登記,他們僅僅只是在一起互相做個伴,就算哪天老爺子不行了,我媽也得不到什麼。當然,我非常希老爺子能夠健康長壽,無病無災。”
說到這里,發現,這一家三口很明顯地松了一口氣。
放心就對了,就等你們放寬心。
“最后,這件事是老爺子自個兒通知家人的,我和我媽過來那天,傅公館還辦了熱鬧的聚餐,你們說沒有接到通知,那是老爺子糊涂給忘了呢?還是老爺子就不把你們當家人?”
鄭燕氣得直接從沙發上坐起來,中氣十足地吼道:“你在放什麼屁?!我老公是老爺子的親兒子,我兒是老爺子的親孫,你才是外人。”
“我當然是外人了,且不說我媽本沒有和老爺子登記,就算登記了,我也不可能改姓傅啊!”
鄭燕咬牙切齒地瞪著,果然,賤人生的兒還是賤人,牙尖利,不好對付。
“我呢,就是一個外人,剛來,也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但是我知道冤有頭債有主的道理,是誰讓你們有家不能歸,是誰讓你們委屈,又是誰笑話了你們,你們就找那人算賬,何必來欺負一個老實的傅司辰呢?”
傅司辰:“……”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怒,用“老實”這個詞語來形容我?
楊叔也對刮目相看,對啊對啊,我們家大爺就是太老實了,所以才會屢屢被他們欺負。
“哦,我知道了,你們是聯系不上老爺子,對不對?”
傅彥正明顯心虛了,鄭燕也啞口無言。
夏雨潤拍了一下手,爽快地說道:“ 這事好辦啊……楊叔,馬上給老爺子發視頻,讓他們當面勸勸老爺子。說實話,我和傅司辰都反對他們在一起,正好他們幫我們勸勸,多個人多張,我看這位阿姨說得頭頭是道,肯定能幫我們勸服老爺子,快,快。”
夏雨潤一個勁地給楊叔使眼,楊叔恍然,配合地拿出了手機,“好,我馬上發。”
“等一等!”傅彥正立刻心虛地制止,“老楊,把手機收好!”
“哦……”
茶幾上放著一個大大的玻璃果盤,果盤里放著橙子蘋果等水果,傅司然突然拿起果盤,整個朝夏雨潤砸去。
夏雨潤本能地閃躲,但還是被砸到了,傅司辰反應過來手去拉的時候,已經晚了。
玻璃果盤掉下,碎了一地,蘋果橙子等滾了一地。
“沒事吧?”
“沒……小事,呵呵。”
“傅司然,你在干嘛?!”
被傅司辰怒瞪質問,傅司然還是怕的,怯怯地強辯道:“哥哥,你沒聽出來在嘲笑我們麼?”
“嘲沒嘲笑你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在這里又是罵人又是摔盤子,接下來想干嘛,拆房子?”
傅司然呆若木,這是哥哥第一次跟說這麼多話,以前偶爾見了面,對哥哥說上十句,哥哥最多只回應一個“嗯”字。
“哥,你可別被這種綠茶婊騙了,別看長得好看,其實一肚子壞水,矯造作,最會裝可憐了,天心姐姐比好一百倍。”
楊叔心里一陣惶恐,“大小姐,禍從口出,這什麼跟什麼啊,你別胡說。”
傅司然也自知做錯了事說錯了話,連忙躲到父母的后去了。
鄭燕的態度來了一個大轉彎,馬上賠上了笑臉,“司然還小,不懂事,這……”
“滾!”傅司辰怒吼一聲,振聾發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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