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翌很有耐心的等著隨安的回答，今天一直對他用敬稱，如果換了外人，可以說是尊重他，可褚翌知道隨安，決不是因為突然想對他恭敬起來所以才用這個敬稱。

或者是因為害怕，或者是想跟他劃清界限。

想到后者，他就忍不住抿，心里的不悅一下子反應到臉上。

隨安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微微側了臉頰道：“是有些怕了。皇后娘娘畢竟是一國之母，要是強要賜婚，就連陛下都不好反駁的，何況還有太子。”

“原來是擔心我？”褚翌就得意的笑。

隨安心里翻了個白眼，也不知多厚的臉皮才能說出這話。將信紙鋪好，又把筆放到他手邊，垂頭只管做事。

褚翌頑笑了那一句，也沒接著追不舍，反而蘸了蘸墨，開始寫信。

他的信并不是寫了一封。

寫完信已經到了子時。

隨安出去替他熱水。

褚翌只洗了臉跟腳，就拉著往床上去。

隨安略一掙，被他歪頭看了一眼，仍舊乖乖的隨他過去了。

“今夜不你，明兒你跟著老夫人好生伺候了。”

他這樣說，就閉上眼打算睡覺。

褚翌這才確定心不好，恐怕不是因為害怕。

他著的臉，不讓睡：“咱們說說話。”你有什麼不開心的？

隨安睜開眼，鼻翼微，側了子，往他懷里靠去。

帳子里獨自為一個閉空間，膽子也仿佛變得大了，最起碼在這一刻，生出了完全占有他的心思。

褚翌突然問：“還想離開我麼？要是我娶了個不喜歡的人，你也還要離開我麼？”

隨安的目定在他的嚨下方，那里有個小小的凹，是兩塊鎖骨中間的位置。

的大腦里頭突然繁，想起《英國病人》里頭，這個凹被比喻的博斯普魯斯海峽。

本不是一個的人，也不太癡迷小說，偏那樣一個午后，隨意的翻到那本書，不自的跟著書中的句子讀了起來，時至今日，仿佛仍舊歷歷在目：他嚨下方有塊小小的凹，我們它博斯普魯斯海峽，我會從他的肩膀看到博斯普魯斯海峽，將眼停在那里休息徜徉……

可接著，又想起白娘子傳奇中，許仙被天蠶筋穿鎖骨，那一幕何其殘忍，也只是偶爾陪了父母看老片，卻一下子被那個畫面擊中，如果要承這麼多痛苦，為什麼還要？

如果要經歷背叛，經歷出軌，經歷傷痛，為什麼還要？

害怕，恐懼，痛恨，嫉妒，可是，仍舊心里喜歡。

這種喜歡，道德約束不住。

“我不是離開你，是想離得遠一點。”喃喃道。

褚翌笑著將攏到懷里，安道：“不用，如果真娶了不喜歡的，我就帶你去栗州，反正你也不怕打仗，正好將你打扮打扮做我的小廝。”

“我不去。那我了什麼人了？旁人豈不是要說我是狐貍，狐子？”

“我就喜歡養狐貍，不過，狐貍一向聰明，你頂多算只兔子吧？”

隨安依舊沒高興起來，很清楚，老夫人再怎麼說喜歡，也不會讓霸占了褚翌的，到時候說不定不用褚翌的妻子出手，老夫人就先置了。

褚翌對老夫人是真孝順，將心比心，不能將這種話說出來免得像挑撥他們母子關系。

抓著他的領喃喃道：“就算你不喜歡，可總是你的妻子，是拜了天地，拜了父母祖宗與你同后代子孫香火的人，我又算什麼呢？名不正言不順，像過街的老鼠，的，就算不不搶，也心虛膽怯，即便不心虛膽怯，可等我看到你們在一起，不，或許不用看到，只要現在想一想，將來你穿著新郎服，手里拿著紅綢，另一頭牽著你的新娘子，我就嫉妒的想死了……”

褚翌的目從昏昏睡，漸漸的變得清明，心里道，果然是慘了自己，這樣一想，就覺得自己先前實在太蠢，竟然琢磨錯了的心意！

他了一下的頭，本想大聲的呵斥一頓，又有點舍不得這難得的溫馨，早知道這麼喜歡他，當初他何必猶猶豫豫？反反復復的真是越想越蠢，實在太浪費時間了！害的他抱著的被子睡覺，聞到的香味出糗！還喝了那勞什子春日一醉做了一夜春夢！浪費，忒浪費了！

他當初想的就是太多，而現在卻換了！

明明老夫人都提過，要給名分了，還在這里嘰嘰歪歪，也不想想，柳姨娘還不是在府里活的好好的，生了褚琮雖然是庶子，可與其他嫡子也沒多分別……有時候看到柳姨娘沒心沒肺的，他都覺得活的幸福的。

褚翌很快的得出結論，隨安就是腦子轉不過彎來，想的太多！干點兒正事就好了！

隨安后悔莫及！用力過猛了！

可褚翌的手已經進的襟里頭，蓋在他最喜歡的那片桃花上頭。

隨安徹底的會了一把什麼做不蝕把米。

子時都要過完了，褚翌那邊還在不不慢的由著，他果然是信守承諾！自己不，卻掐著。

不過是累得狠了，打了個哈欠，就被他說敷衍不夠專心，不是掐這兒一把，就是那兒一把，

臉紅，累的像耕了十畝地，討饒道：“我不計較了，還是你。”

褚翌卻覺得快有快的好，慢有慢的好，這樣慢吞吞的由著作，自己憋了一天的火氣仿佛也被慢慢的釋放出來，渾輕松毫無力！

見最后確實的不像話，腰上都有了手印子，他知道自己手勁大，于是開恩讓趴下，而他虛在上，輕吸著的耳朵，一手托起的肚子，一手著他最喜歡的尖兒，徐徐的開。

隨安眼淚流了一缸。最后褚翌輕笑著將摟在懷里，兩個人也沒清洗，就抱團睡了過去。

#####寶寶們，照舊晚上七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