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不要，我就怕一著急就添。”玉子珊真怕張氏給配婚事。

“大小姐放心，夫人再糊塗也不敢在侯爺回來前的。”青媽媽瞭解張氏的子，知道向來把玉天佑的話當聖旨，一定不會善做主張的。

“那就好。”玉子珊鬆了口氣，記得蕭景宸上次說過玉天佑會提前回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回京。

原以爲以爲玉天佑最快也要一個月後纔回京，沒有想到蕭景宸突然送信來通知，說是玉天佑七天後就會回來的。

“怎麼這麼快？”玉子珊有些不敢相信。

玉天佑回來這麼大的消息，在玉府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

“怪不得。”青媽媽卻是一臉若有所思的表，說道，“最近老夫人要下人們把玉府收拾一遍，說不定就是爲了迎接侯爺回來。”

“那爲什麼不說？”玉子珊可不相信老夫人是爲了給們一個驚喜。

“這老奴也不清楚，不過大小姐請放心，老奴會派人盯那裡的。”青媽媽凝重的說道。

還以爲老夫人最近消停了，沒有想到又出怪招。

“一定要搞清楚到底在耍什麼花招。”玉子珊其實也不怎麼張，相信有蕭景宸在自己吃不了虧。

轉眼七天就過去了，今天正是玉天佑回來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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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府的下人在徐媽媽的催促下忙個不停。

這時候，老夫人突然把玉子珊去了養榮居。

玉子珊頓時覺得有些奇怪，老夫人已經很久不傳了，在這節骨眼上突然把過去肯定有問題。

“老奴已經去翡翠園、水墨園和二房那裡問過了，夫人、柳姨娘、二夫人們都沒有收到老夫人的傳話。”青媽媽一收到消息，立刻就出去打聽。

“看來老夫人是專門在等我，咱們就去看看吧。”玉子珊換了藕荷鑲絨邊的襖，披上貂大裘，便朝養榮居走去了。

昨夜剛下來場雪，樓臺長廊銀裝素裹，冷風吹得過雪地打起一個卷兒。

玉子珊便是走在長廊中，也能覺到冷風從脖子灌進去。

好在上這件狐貍披肩很暖，這纔沒有凍著。

老夫人正斜躺在暖閣的榻上面，穿著赭紅的襖，頭上戴著鑲白絨的抹額，手上抱著個湯婆子，上還蓋著條毯。

從冬就一直呆在暖閣裡面，平日裡都很出門。

“孫見過祖母，祖母日安。”玉子珊進了暖閣，便朝老夫人行了個禮。

“嗯。”老夫人擡起眼皮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坐吧。”

玉子珊就規規矩矩的坐在了墊著絨毯的椅子上。

“哎，自從冬，我這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頂過這個冬天。”老夫人一開口，就是唉聲嘆氣。

玉子珊頓時一愣，還是第一次看老夫人這番作態，心中頓時警惕起來，但上還是說道：“祖母子朗，必定是高壽。”

“哎，我的子我自己知道，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

老夫人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子如何差，天天睡不好吃不下，就好像準備西去一樣。

玉子珊在旁邊靜靜聽著，時不時應和幾句，但心裡的疑問卻是越來越深。

難道老夫人想讓幫忙診病不？

應該不會吧！

老夫人對的醫向來嗤之以鼻，有病也只會讓張氏幫忙請太醫，絕對不可能讓幫忙診治的。

老夫人嘆了好一會，這才說道：“祖母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孩子，上次你去普陀寺幫我求來的經文極好，我那幾天睡得極踏實，所以就想讓你今天幫我跑一趟普陀寺，多捐點香火錢，再請幾卷經書回來。”

玉子珊心中冷笑了一聲，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

若不是自己提前收到蕭景宸的消息，知道今天是玉天佑回來的日子，說不定真的上這老太婆的當了。

畢竟老夫人說得這麼可憐，又有孝字在頭上，不知的況下肯定要去的。

想想，玉天佑好不容易從邊關回來，全家迎接卻偏偏了嫡，心裡肯定會起疑心。

就算玉子珊回來告訴他自己是爲了幫老夫人求經纔去普陀寺，大概他也不會相信。

到時候老夫人再把自己和白以琛在普陀寺的謠言拿出來說一說，玉天佑心裡必定會落下個孽的印象了。

老夫人這招可真夠狠的啊。

“怎麼，你不願意？”老夫人見玉子珊沒有立即應聲，立刻拉下臉來了，黑得跟鍋底一樣。

“祖母有求，孫怎麼敢不答應呢。”玉子珊微微一笑，站起說道，“孫這就回去準備。”

“好孩子，祖母就知道你是個孝順的，”老夫人立刻出了喜悅的笑容，然後對邊的一個穿襖，披著灰鼠皮比肩的丫鬟說道，“桃花，你就替我陪大小姐走一趟吧。”

“是。”桃花連忙應是，然後站出來又去玉子珊行了一禮，笑道，“奴婢人笨，還請大小姐不要嫌棄。”

“桃花姐姐是老夫人的人，我怎麼敢嫌棄呢。”玉子珊也笑道。

老夫人又囑咐了幾句，便讓們一起離開了養榮居。

玉子珊帶著桃花回夕雲院，藉口要更就讓桃花在外間等著。

青媽媽跟著玉子珊走進室，擔心的問道：“大小姐，您真的要去普陀寺幫老夫人求經嗎？”

“當然不會了。”玉子珊傻了纔會往坑裡跳。

“那您打算如何打發老夫人，老奴見這回是鐵了心要讓您去普陀寺，連桃花都派來了。”青媽媽皺眉，那桃花可是老夫人的心腹之一，地位僅此于徐媽媽。

“我自有辦法，你先出去拖住，必要時給點好。”

雖然玉子珊對徐媽媽摳門得很，但對桃花卻不一樣。

桃花將來還要許人家，不像徐媽媽死心塌地的跟著老夫人，只要利益給得夠，還是可以拉攏的。

“老奴這就去。”青媽媽出去以後，玉子珊用最快的速度寫了封信，給夜靈說道，“讓暗衛立刻把這封信給國公府二夫人。”

“是。”夜靈也不多問，拿著信立刻就出去了。

玉子珊這才把古靈、珍珠、琥珀了進來，讓們伺候自己換裳。

這次玉子珊選了件紅繡金雲紋的蜀錦襖，喜慶的襯得的小臉更加明豔人。

頭髮也重新梳雙刀髻，用金海棠的小簪固定住，再綁上紅狐的髮帶，又多了幾分華貴。

玉子珊梳好頭髮，打開梳妝檯上的一排香脂，選了個清淡點塗在臉上，又化一點點脣脂，頓時豔不可方。

此時的桃花在外面已經在外面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若不是青媽媽塞給的那個大荷包，早就進去催了。

“青媽媽，時候也不早了，再不出發只怕今晚就得趕夜路回來了。”桃花實在忍不住了。

雖然收了青媽媽的荷包，但畢竟是老夫人的這邊的。

若是這個差事辦不好，老夫人怪罪下來可承不行。

“桃花姑娘暫且等等，老奴這就去進去看看。”青媽媽剛站起，便聽到一陣清脆如鈴音的聲音響起，“讓桃花姐姐久等了。”

桃花連忙站起來低頭行禮道：“奴婢不敢。”

等擡頭看向玉子珊的時候，頓時一愣。

“桃花姐姐爲什麼這樣看我，莫不是我有什麼不妥？”玉子珊假裝低頭看了自己一眼。

“沒有，大小姐這打扮實在好看得，奴婢都看呆了，還請大小姐見諒。”桃花又行了一禮，這才猶豫的說道，“只是外面風大，奴婢擔心大小姐這打扮去普陀寺不太妥當。”

桃花這句話完全是看在剛纔青媽媽給的大荷包上才說的。

大小姐這打扮何止不妥，簡直就是不應該。

普陀寺乃是方外之地，哪家小姐去上香不是穿得極其樸素，便是打扮也只敢往素淡裡面扮，哪有大小姐這樣盛裝打扮的，活像去見心上人一樣。

若真去了普陀寺，只怕要被人說閒話了。

“無礙，反正我們也是坐車去，普陀寺裡面也吹不到風。”玉子珊假裝聽不懂桃花話裡面的意思。

這樣盛裝打扮，自然是有的用意的。

桃花見大小姐不聽的勸，便也不再多說。

反正已經盡到提點之了，那銀子也不算白拿。

“時候不早了，我們這就出去吧。”玉子珊揣上暖手壺，率先往前面走去。

桃花、古靈、還有一干婆子下人都連忙跟了上去。

養榮居里面，一個小丫鬟鑽進暖閣稟報道：“老夫人，大小姐已經帶著桃花姐姐出門了。”

“怎麼這麼久纔出來？”老夫人不悅的問道。

“大概是大小姐換裳太久耽誤了時間了，奴婢剛纔看到大小姐裡面穿了一正紅的蜀錦襖，漂亮得好像仙一樣。”小丫鬟很伶俐，把玉子珊的打扮說得繪聲繪。

“竟然穿這去普陀寺？”老夫人有些吃驚，接著便狠的笑了，“穿得好。”

現在穿得有多，待會就會哭得有多慘。

（本章完）